吴老婆子从后院出来看到的就是小叫花子狼吞虎咽的吃东西的场景。
乔娘还在一边夹菜。
也不知道这乔娘心大,还是傻。如果是自己儿子出事了,她早就跑去看情况了。哪有闲心招待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对自己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小叫花子。
这都过得啥日子,那么好的饭菜就被小叫花子糟蹋了。唉!暴殄天物啊!
都是这小叫花子闹得,本来她打算把那银子藏那半妖屋里。
现在不得不藏后院了。
想到这里,吴老婆子狠狠瞪了星落一眼。
乔娘也在这时候抬起头来,仿佛才看到她一样,忙起身,面上焦急。
“吴大娘,族长他们是在祠堂吗?你快跟我一起去吧!”
乔娘快步走到吴老婆子身边,抓住她的衣袖作势要一起走。
吴老婆子仿佛也在避瘟疫似的,慌忙躲过。
“哎呦,乔娘啊,可不是大娘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谁轻谁重还分不清。”
说话间,意有所指的看了星落一眼。
“我这新衣服都被这要饭的弄脏了。还要回家换下衣服呢,可没时间陪你。”
星落怎么会让她这么走了。
“呵,嘴上说得好听。这位大娘可知孰轻孰重,别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如果知道孰轻孰重,也不会因为要换衣服而不去看看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看守银子的人中也有你儿子吧!”
星落玩味的看着吴大娘,等待着她说话。
“有又怎样?”
说这句话时吴老婆子明显心虚。后来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相公是族长,还有她刚刚做的准备,瞬间恢复气势。
“我儿子可是堂堂族长家的少爷,怎么可能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去行窃呢。”
“那你心虚什么,和姨姨一起去看看不就是了。”
“你平时应该很疼儿子吧?”
“现在…”
星落上下打量了吴老婆子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
“姨姨,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吴老婆子急了,指着星落骂道:“你这小要饭的,在那儿阴阳怪气谁呢你。我堂堂的族长夫人,哪来的妖。”
“倒是你这小要饭的,怪里怪气,别不是没安好心。”
“也就乔娘太烂好心,着了你得道。”
乔娘算是听出来了,这是在骂她傻。
她傻吗?只不过她的精明都放在了该放的地方。
“好了,好了。吴大娘,何必与一个小孩子计较。咱还是赶快去祠堂看看吧!”
乔娘回头不太放心的看了星落一眼,拉着吴大娘就往外走。
吴大娘自然看见了乔娘的眼神,心中讽刺的一笑。
什么善良,还不是装的。这还没走出家门呢,就担心那小要饭的偷她家东西了。
在别人面前装大度,装善良。
“要不你回去把门锁了?”
吴大娘虚伪的提醒道。
心里却盘算着,如果乔娘回去锁门,正好揭穿她那伪善的面孔。如果不回去,乔娘那担心的表情,也够自己看的。
乔娘怎会不知吴老婆子的盘算。她心中真正担心的却是小丫头,希望她实施她那小计划时不要受伤。
“走吧,吴大娘,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不知道我家小林怎么样了。”
乔娘似乎很急,也不管身旁的吴大娘,脚步匆匆的向祠堂跑去。
“切,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吴大娘冲着乔娘的背影啐了一口,撇嘴道。
说完看了眼院中的星落,也疾步跟了上去。
星落稳如泰山的坐着,吃着桌上的饭菜。仿佛两人的离开,与她没有一点关系。
直到乔娘与吴老婆子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星落一跃从凳子上跳下来,小跑的进入后院,几分钟之后怀里鼓鼓的跑了出来,直接向村里最好的一处房子而去。
哼,想诬陷乔姨姨母子,我让你们家赔的连底裤都没有了。
祠堂外
村里的老老少少都聚集在此。族长带着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站在最前面。
下面站着的是五个看守银子的年轻小伙,外面围着村里人。
“这是咱村里修祠堂的银子 ,偷得人就不怕祖宗半夜去找你们。”
族长这个小老头,用力戳了戳手里的拐棍。
“估计那个贼,没有祖宗供在祠堂里面。”
五个看守中最瘦弱男子小声嘀咕。
族长气急败坏的一拐棍就对着说话人的后背打了上去。棍子挥出还带着风声,可见是真带了一股狠劲的。
瘦弱男子一蹦尺许,向前躲去,可难免的还是被棍子的余威打的嗷嗷叫。
“啊!老家伙,你要打死我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哎呦,疼死老子了。”
男子一边摸着受伤的腰部,一边叫嚷着。
其他几个族老不住的摇头,心中都不禁叹息。
乔老五家这个男娃算是养废了。
“哎呀,我的天哪。乔老五,你怎么又打我家宝钱。”
“乔老五,你再打宝钱,老娘就给你拼了。”
吴大娘的人未到声先到。随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快步上前,抓住乔宝钱就开始翻找。
“儿子啊,快让娘看看,伤到哪里了。”
乔宝钱看到自己亲娘,似乎有了靠山,躲到吴大娘身后,看着他爹和族老,告状道:“娘,我就说了句实话。爹他就打我。”
“你说的那是人话。”
乔族长气急,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一个不孝子。
当他不知道他指的是谁,可他也不想想,胡君安那是能够乱攀咬的。
不说他那杳无音信,却神通广大的妖兽父亲,就是他这个娘亲都不是好相与的。虽然乔娘现在似乎是受了伤,可也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够欺负的。
“你们两个糊涂啊!”
乔宝钱看了看他娘,吴大娘对他肯定的点了点头。乔宝钱中有了底气,也不再藏头露尾。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咱们的祖宗都在祠堂里,自然都想把祠堂修好,希望祖宗保佑。”
“可有些人并不一样,祠堂里根本就没有供奉着他的祖宗。”
乔宝钱意有所指地看着胡君安。
莫名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乔宝钱说得有些道理。
胡君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场所有人。不过,这些人的表现真的让他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