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那工作人员提醒,瑟提便找到通道自己上了擂台,随后他的对手才到。
趁着还没开始,瑟提观察了一下这个对手,对待每一个敌人都要保持敬意。
虽然对于自身实力很是自信,但能站在这里至少对方的勇气是值得肯定的。
只见对方慢悠悠的从通道口进来,闲庭信步,一点也没有要参加生死擂台的紧张感。
“………兽人?”
瑟提很久没有对战过兽人了,实际上他也没进行过几场实战。
这兽人玩家慢悠悠的走到擂台,站到瑟提对面,也是打量起瑟提。
“npc?”
这兽人玩家一身皮革装备,胸前挂着一把巨大的护胸锁,脖子上却缠绕着乱七八糟的导线,仔细看其中还有液体在流动,后背则是背着两把大斧。
瑟提是一身轻装,上身套着宽大的衬衫,外面一件外套,下身是普通的灰色长裤,鞋子更是跟居家的运动鞋很像。
两人画风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兽人玩家心里直犯嘀咕,这要是把npc杀了应该没事吧?
叮!
机械音倒计时归零,兽人按照自己的节奏直接大马金刀的发起了近身进攻,结扎的肌肉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
速度飞快的冲到瑟提跟前,拳头带起的劲风吹的瑟提头发扬起。
啪!
“你就这么点力气?”
兽人瞪大了眼睛,距离那脸颊只剩下几分距离时,他的拳头竟是直接被这npc半空握住了,心中震惊,旋即另一只手直击面门。
啪!
“反应这么快!”
兽人玩家惊呼出声,感觉这把匹配到硬茬了。
两人现在的姿势仿佛是在角力,只见那玩家咬牙切齿,通过他鼓起来的血管来看像是用尽了全力。
反观瑟提一直站在原地就没动过,四五秒后,只听一声叹息,瑟提猛的把兽人力气的重心往下,随后一个膝踢就撞了过去。
嘭!
“叮!残疾状态触发!”
啪啪!
“叮!失血状态触发!”
咔嚓!!
“叮!易损状态触发!”
瑟提一套组合拳,三两下把眼前的对手撂倒,随后站在原地揣着手,没有进行补刀,他想看看这些怪人的底牌。
这兽人玩家已经被打懵了,被贴了一堆异状态不说,关键他的血条被几拳直接给干到了半血。
足足缓了十几秒才从喉咙里咳嗽出来一声,心想这npc不补刀还挺有良心的。
但我今天就给你上一课!
“喝!化学风暴!”
赤红色的蒸汽从兽人皮肤上升腾,脖子上的连接的管子根根鼓起,两把大斧已被拿到了手中。
“接招吧!血斧狂袭!”
兽人玩家化成一道红色的虚影,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冲击过去,瑟提本能的一个躲闪,从下盘拌了一下,却是直接从影子中穿了过去。
“哦?!神奇的技能”
瑟提摆出了起手式,脚步轻点地面,这代表着他不会留手了。
“啊!回旋斩击!”
…………
“啊!螺旋飞斧!”
…………
几个回合后,这兽人玩家似乎也发觉自己动手之前大喊一声技能名字有些沙雕。
瑟提已经完全看懂了这个对手的身体素质,甚至出招规律都给摸了个明白,只差对方的银行卡密码了。
又过了几分钟,兽人玩家底牌尽出,却没摸到瑟提一下,最终被瑟提一拳打碎了脑袋。
嗯?
瑟提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地上的无头尸体,感觉哪里不对,对方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脆?防御比一开始的时候少了一半有余。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兽人玩家开启的狂暴技能,虽然增加攻击力攻击速度和霸体等效果,但受到伤害也被增加了,所以才能一拳打碎。
“恭喜这位选手获胜!目前连胜为一!!”
瑟提耸了耸肩,索性不去想对方怎么突然变脆的事,可能是变红的后遗症吧,转身离开后,这兽人玩家的尸体开始被工作人员迅速收拾掉。
回到这地方给选手安排休息用的房间,瑟提躺在平整的床上开始总结经验。
“………嘛!完全没有经验啊!这家伙!”
一场战斗下来,总共不到半个小时,对方完全没有给瑟提造成任何压力,完全找不到哪里需要总结的地方。
郁闷的叹了口气,只希望接下来能有够格的对手了。
而此时庄园内,陆子元还在每日悠闲的度假,专门在后花园栽种了一棵在上个世纪都很难存活的树。
每日浇水照料,无微不至,稀有材料该用便用,一些在玩家看来宛如珍宝的道具一用便是一组,一组就是九十九个。
“生命之树~传说中只在原始精灵时代才会有的植物,不知道它长大后的全貌是什么样子”
虽说陆子元有这树成熟期的一切材料,拼凑起来也能有好几棵完整的,但活着的却一棵都没有,反正时间多的是,就想试一试。
随着生命之树逐渐成长,庄园内的蓬勃的生机越来越浓郁,房屋凭空开始长草,一些原本就高大的植物更是如同打了激素,猛猛的蹿到了几十米高。
陆子元和杜门躺在用粗大的树干吊着的秋千上来回摇晃,恍惚间做了个美梦。
梦中她带着一身无敌的实力又回到了蓝星,在黑道白道之间搅动风雨,以前不敢做的事通通干了一遍,最后站在普通人的巅峰仰望世界。
“嗯~嗯”
杜门轻抚怀中的陆子元,眼神越发柔和,妻若如此,夫复何求呀。
轰隆!
哗啦啦!
暴雨说来就来,没有一丝征兆,杜门打开真气护罩,隔绝掉倾盆而下的雨水,就这么静静的晃荡了一夜。
第二天陆子元还是没有醒来的征兆,杜门预感到了什么,额头贴紧。
秋千没了动力,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小,逐渐停止,两人仿佛像对雕塑,时间停在了这一刻。
杜门也做了一个梦,一个小时候的梦。
朦胧的气泡在眼前爆炸,发出啵啵的声音,一个古朴的教堂出现在杜门眼前……哦不,这时候他还没有名字……那……他叫什么来着?
记忆中一片空白,回忆不起一点信息,呆呆的注视着教堂的大钟,滴答滴答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