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中他们采莲庄一行主要是为了调查狮魂,找到单孤刀的尸体。
但如今他们奔着查案而来,最后也仍旧查到了狮魂的踪迹。
笛飞声也总算知道为什么鹤之舟说这个庄子里埋藏着一个大秘密,让他明明不耐烦陪方多病玩什么查案游戏,也耐着性子地一直跟着他们到处跑。
当年埋伏单孤刀一事是角丽谯的提议,虽说他与当年的李相夷有了五年间互不侵犯的协议,但要他空等五年,又确实有些太过漫长,叹息间被角丽谯听了去,便直言道她有办法让李相夷主动与尊上约战。
角丽谯自从入了金鸳盟后,便将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人也算听话,笛飞声虽不怎么相信她的话,但也默认了由她一试。
只是没想到,角丽谯所说的方式却是让三王埋伏杀死了单孤刀。
到底是自己放任的结果,又确实像角丽谯说的那样,他如愿与李相夷全力一战,并赢了半招,所以哪怕这整件事都有股说不出的奇怪,他为了养伤也没有再多计较。
直到最近他开始暗地里调查角丽谯,才发觉这个女人竟然在他背后做了委实不少事,将他如傻瓜一般地蒙在鼓里。
如今这起案子牵涉到了狮魂,反倒叫他来了些探究的兴致。
虽然采莲庄的庄主郭乾并不欢迎他们,不过采莲庄是文人雅地,本时常接待文人墨客,李莲花写下一首文采斐然的咏莲诗后,即便郭乾不太情愿,也只好留下了几人。
才入了夜,鹤之舟与李莲花说起庄内的流光玉碗。
“这么说起来,这些莲花便是狮魂当年用秘术培育而成。”李莲花若有所思,“此法虽然也有违天伦,但这些莲花也不必用活人孕育,郭乾大概率是通过一些肉头直接买的尸体,跟这起案子关联倒也不大。”
“那不如去看看嫁衣?”鹤之舟才这么问道,李莲花的耳朵便动了动,待上前开了门,才发现是那有些神神叨叨的管家婆子,姜婆婆。
她正拿着拿着根艾草,到处洒水驱邪,就算李莲花与她说话,她也只是本能般地回话,只除了说起嫁衣时,她才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又留下了有鬼的警告,才又挥着艾草离开。
鹤之舟从屋内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后,便一起去寻了方多病与笛飞声。
因为已经出了三起因为嫁衣而新娘子身死的案子,郭家祖上传下的石榴裙嫁衣被锁在了莲花池边,新娘出嫁前暂住的屋子里。
为防有人误入,上的还是复杂的八路磐文锁。
不过方多病出身天机堂,本身便十分擅长摆弄这些机关,当初在灵山派一案时,还通过机关遥控了已经死去的王青山的尸体,如今这个锁头于他而言就是小儿科。
尽管距离新娘身死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但屋内的摆设却并未有人擅动,屋内的一切都还遵照着婚房的摆设,床上还有新娘子换下的衣服,与平日里佩戴的首饰。
只是按理来说威远镖局是江湖中颇有些名号的镖局,家中富裕,采莲庄在钱财这方面也并不逊色于威远镖局,且在文人墨客间也算颇有地位,这位镖局千金平日就算不穿金戴银,到了要成亲的日子,也总该用些色彩明艳的珠翠才是,但床上的首饰匣子中,不论是头面还是其他配饰,都多是珍珠白玉之流,大眼看去便十分素净。
他们绕到红色的屏风后,便见到传说中的那件能害死人的嫁衣。
这个案子中最大的疑点便是威远镖局的千金在知道曾有两个人因为这件嫁衣而死时,却仍旧愿意将嫁衣穿在身上。
郭祸与这位千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并未有什么接触,要说这位千金为了情郎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可能性也不大,而两家地位相当,甚至因为威远镖局都是武人的缘故,能威胁这位千金穿上嫁衣的便更少了。
那她究竟是为什么将这件邪门的嫁衣穿在身上的呢?
几人都想不明白,李莲花便提议寻个人,将嫁衣穿在身上,或许就能了解新娘的想法,也能充当诱饵,引那个只杀穿了这身嫁衣的凶手现身。
他说话间先是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最想看热闹的笛飞声,尽管知道可能性不大,不过动动嘴巴笛飞声不会拿他怎么样,反正最后还有方小宝托底。
只是没想到方多病这回没老实听话,反倒提议用猜拳来决定。
李莲花总有股不妙的预感,下意识地朝鹤之舟看了一眼,却见这人掩着嘴轻咳了声,便顿时翻了个白眼。
果然这猜拳的第一把,李莲花的剪刀便被眼前的三个拳头给干脆利落地碾压了,他叹了口气,故意道:“唉,这世风日下,这三位大侠竟然要我这个小小的游医来当诱饵。”
笛飞声嗤笑一声并不接话,方多病举着拉住朝他半是得意半是看笑话地扯了扯嘴角:“愿赌服输。”
鹤之舟摸了摸鼻子藏住了脸上的笑意,伸手拿下架子上的嫁衣:“这嫁衣繁琐,我帮你。”
待二人到了里间换嫁衣时,李莲花才拎着红色的嫁衣在鹤之舟眼前晃了晃,凑近了小声问:“这么想看我穿嫁衣?”
他仰着脸,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几乎要贴着鹤之舟的双唇,拂得本就心猿意马的男人心头一阵酥麻。
鹤之舟忍不住搂住他的腰,含住他的嘴唇轻轻舔咬了几下,才抬手拭去他唇上的湿润,声音低哑地提醒道:“该帮你换衣服了。”
李莲花哼笑了声,背过身去解身上的衣服。
鹤之舟便这么看着,见竹青色的外衣从他的肩头滑落,到手腕处才被他反手一勾,轻松地脱下,便连忙伸手将这件外衣接过。
李莲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去脱中衣。
待他还要去脱里衣的时候,鹤之舟才又按住他的手:“这嫁衣到底是死人身上除下来的东西,不要贴身穿戴,里衣留着便是。”
李莲花本也没打算要脱里衣,这会儿却还是要问:“这会儿又觉得嫁衣不吉利了?”
鹤之舟忍不住理亏地又摸了摸鼻子,他总不能说自己从白天的时候就惦记着了。
好在这人也就是嘴上说说,手上却还是很快地拿起嫁衣,套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