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回来了。”川长思跟在司渊身边说道:“魔族许多细作已经渗入到天庭内部了,看管这么严,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
司渊听着川长思说着天界的近况,他停下脚步。
川长思看着司渊停下来的背影,问道:“怎么了?”
司渊说道:“天界出现了内应,是内应传递消息让魔族细作混进来了。”
川长思震惊道:“我早就该想到了?你觉得会是谁?”
川长思想了想说道:“问你还是算了,你许久不在天界,肯定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司渊并未回答川长思的话,他问道:“承桑最近怎么样了?”
川长思道:“刚开始回来的时候一直哭,满脑子要去找你,还说要杀了那个凡人。但后来也许是他自己想开了,就没再闹了,现在还跟以前一样。”
上次目睹了司渊击了承桑一掌,怕司渊再次责罚承桑,承桑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得大,对于没怎么相处过的凡人洛宁,川长思还是比较偏心承桑一些,“承桑年幼,已经知错了。你以后就别再为难他了。”
司渊:“我自有分寸。”
裴厌离带着一众魔族将领,跟司渊对峙着,他闻着战争的硝烟味,感觉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兴奋着,“司渊,当初有人说你恢复记忆了,我还不相信。直到我亲自去了一趟桃花村,发现周围都被你布下了结界,这才相信你的记忆已经恢复。”
司渊身穿白色战甲,他手上拿着上古寒冰做成的长矛,司渊坐在白马上,他冷漠的看着裴厌离,开口道:“你为何一直缠着我?”
裴厌离见司渊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事,心里简直气的吐血。凭什么自己记着几百年的恨,到司渊这里,却是什么都不记得,“当初你路过无花谷时,我正在谷底渡劫,我本是最虚弱的时候。你对我扔了个雷诀,害得我苦苦修炼了上千年的修为尽毁不说,甚至还伤了我的真身!这笔账,我裴厌离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司渊认真的回想着,脑海里并未有过任何关于无花谷的记忆,“本尊并无印象。也许是无心之失。”
裴厌离简直咬着牙,气愤道:“你的无心之失,让我白白丢失了几千年的修为,还身负重伤!今日,我便踏平了你们天界,以平我心中之愤!”
说完一声令下,魔族的士兵喊着口号往前冲。黑白色的战袍融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阵营。大家都杀红了眼,在黑白之间,最显眼的是那抹鲜血红,让整个九重天都变成了血红色,分不清是哪一方流的血。
司渊跟裴厌离打斗着,所到之处都被他们的法力震的寸草不生。
裴厌离始终是略低一筹,他被司渊打的滚开了几十米,裴厌离吐出一口鲜血,他捂着自己的伤口。
司渊的长矛飞在空中,司渊施着法,长矛突然变大,那白色的尖锐直指裴厌离心脏。司渊双手做着法势,正当长矛要劈向裴厌离命门时,突然司渊心尖一痛,他捂着心口处,暗道不好,洛宁有危险。
裴厌离大笑了起来,“我倒是没想到高高在上如同谪仙般的司渊仙尊,居然跟那凡人签了生死契。”
司渊闪现到裴厌离面前,他失去了以往的体面,他紧紧攥着裴厌离的衣领,问道:“你对洛宁做了什么?”
裴厌离笑着看着司渊,“没想到居然能看到司渊仙尊动情的这一日。谁叫你喜欢那个凡人,那他只有死了。”
司渊并没有用法术,他一拳头砸在裴厌离的面门上,“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裴厌离被打偏了头,他吐出一口血沫,“我能做什么?”
裴厌离靠近司渊的右耳,轻声道:“当然是要了他的命了。”随即大笑了起来。
司渊丢下裴厌离,洛宁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司渊,你去哪?”川长思站出来拦住司渊的去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这时走掉,必定会伤了大家的志气,魔族肯定会卷土重来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魔族一战而败!”
司渊看着川长思说道:“让开!洛宁有危险,我要去救他。”
川长思急道:“区区一个凡人而已,天上多少天兵天将因为魔族失去性命,你是要寒了众人的心吗?”
司渊控制不住的咆哮道:“多少人也比不上洛宁,如果他死了,所有人都要给他陪葬!”
川长思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他一个凡人,当真比得上跟你相处了上万年的众仙吗?”
“值得!”司渊答道:“不要拦我。”
川长思并不打算放司渊走,他问道:“如若我今日一定要拦住你呢?”
司渊:“抱歉!”
凌厉的掌风直直的朝着川长思打去,川长思快速的躲开,刚刚那一掌,用了多少力道,他清楚的很。他实在是没想到司渊能为那个凡人做到如此地步,“你当真为了他连我都伤?”
司渊正准备开口,承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说道:“师尊和长思仙尊你们不要打了,我去凡间一趟,帮师尊看看那个凡人。”
司渊看着承桑,他心里始终不放心,“不用。”
承桑急着说道:“师尊是不相信我吗?桑儿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那一次吧。桑儿一定谨记教诲。现如今正是关键时刻,请师尊为了天界考虑。”
川长思冷哼了一声,“你这徒弟都比你懂。”
司渊看着承桑,他在洛宁身上下了生死契,况且洛宁有什么伤痛,他这边也能感受到,料想承桑肯定不会乱来,司渊终于开口道:“周围被我设下了结界,你将我的一缕真气带在身上,便可进去。”
承桑将司渊的真气用白玉瓶收好挂在腰间,“师尊,徒儿现在就去。”
川长思看着承桑的背影,说道:“桑儿只是顽皮了些,本性不坏。你且放心随他去吧。”
周围的结界被奇形怪状的妖怪攻击着,洛宁实在害怕。他躲在屋子里都能听到那妖怪的吼叫声。
因为有结界保护,洛宁过了几日担惊受怕的日子后,发现那些妖怪根本破不开结界,根本伤不到他。他便照常过着生活,但没想到当初那块玉石桌子被魔尊留了魔气在上面,洛宁差点被伤,幸好有司渊的生死契护着,这才没什么大碍。
洛宁到底是因为魔气而虚弱了些,这几日都懒懒的躺在床上。
门从外面被推开,洛宁撑起身,以为是司渊回来了,但没想到看到的是司渊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