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从背后猛的推了一把洛宁,洛宁“嘭”的一声落入泳池。
泳池周围混乱成一片。
“啊啊啊啊啊!”小A尖叫起来:“宿主,怎么办你会不会淹死。”
洛宁[你好吵,放心,我会游泳。]
小A:“那还犹豫什么,快点狗刨起来!”
洛宁(眼刀jpg)[放心,会有人来救我的。]
陈应淮一直关注着楼下的动静,突然看到洛宁被人推入水中,“糟了,洛宁落水了。”紧接着连忙转身跑向楼梯。
“嘭”的一声,又一人落入水中。
洛宁无力的慢慢往下坠,他想自己可能是要死了吧。突然间看到水里有一个人朝自己游了过来,伸出了手。
是顾聿庭!
洛宁没想到顾聿庭突然出现。
洛宁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只能冒出一阵水泡。
顾聿庭终于抓住洛宁伸出的手,将少年带出了水面。
陈应淮没想到顾聿庭直接从三楼甲板上往下一跳落入泳池里,等到他下来的时候,顾聿庭已经将人捞了出来。
“咳咳咳。”洛宁咳得整个脖子都一片红色,洛宁今天穿的是件白色短袖,这会儿落水,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衣服贴在身上,修饰着少年修长的腰身。背部的腰窝更是清晰可见。
周围人不由得看呆了,怎么一个男人,身材这么好。
洛宁微微仰起脸庞,头上的水滴顺着脸颊留向精致的锁骨。那绝美的容颜,此刻却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柔弱的让人心疼。
少年此刻在顾聿庭怀里,就像一个被人玩坏的娃娃。
虽然周围人潮涌动,但是陈应淮依旧能感受到自己猛烈跳动着的心,犹如鼓声一般在耳畔猛烈地响起,在心头炸开一朵朵烟花。
陈应淮觉得,他不应该对一个男的出现这种感觉。
张瑞没想到顾聿庭会出现,顿时慌了起来,“是他不小心自己摔进去的。”
顾聿庭冷漠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件死物,眼底浮现出深深的厌恶,“是不是他不小心摔的,你自己清楚。”
洛宁在他怀里小幅度的嘤咛了一声。
顾聿庭横包起洛宁离开,他心里升起一股戾气,他刚刚都没思考,直接跳了下来。这是他二十几年来都没有过的冲动。
他怕自己来晚了一步,洛宁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他就恨不得毁灭整个世界。
陈应淮看着身影渐渐离去,转过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张瑞,冷声开口:“我的聚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随即两名安保人员上前,将张瑞从地上架了起来。
陈应淮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男人,开口道:“我该给你个什么教训呢?”
张瑞吓得脸色煞白,他只是想给洛宁一个教训,一半是为了洛羽,一半也是为了自己,谁叫洛宁一出来,周围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了呢。
张瑞颤抖的开口:“陈少,对不起我错了,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吧。”
陈应淮仿佛没听见一般,手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吩咐道:“那就把他丢到泳池里等到他喘不上气再捞上来,再丢下去。来回十次给他送走。”
陈应淮换了个心情,叫后厨将刚刚从海里弄上来的海鲜都做好送到洛宁房间。
陈应淮站在夹板的角落里,望着漆黑的海面,燃起的烟头在黑夜里闪烁着点点红光。
太过出神,烟已经燃至眼尾,不小心烫到了手指,陈应淮这才回过神来,嗤笑了一声,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他可是直的。
洛宁对于满桌的海鲜实在没什么胃口,他躺在床上素着个小脸,如羊脂般的肌肤在灯光下更显苍白。
顾聿庭绷着一张俊脸,努力让躁动的心恢复平静,“吃不下就休息一下吧。我出去抽根烟。”
他一见到洛宁苍白的样子,就止不住自己内心的烦躁。
顾聿庭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陈应淮还是不放心,叫来了自己的女伴,浴室门打开,女人浑身上下只围着堪堪遮到大腿根部的浴巾。
女人仿若无骨头,坐在陈应淮的大腿上,艳丽的脸庞贴着陈应淮的胸口,下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对着男人敏感的颈部吹着气。
男人深沉的眼光看着女人,自己身下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顾怜香惜玉,一把推开女人,“今天就到这,你先走吧,给你重新开一间房。”
女人不明所以,嗔怪的瞪了一眼男人,媚眼如丝,这一眼如果没个定力,早就被勾了魂,但陈应淮一门心思扑在洛宁那,对女人的媚眼并没有什么反应。
凌晨的甲板上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三个夜钓的正拿着鱼竿盯着起伏的海面。
陈应淮没想到这会儿能在这碰到顾聿庭,随即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在这呢?不去照顾洛小少爷了?”
顾聿庭坐在椅子上,看向远处,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他睡下了。”
陈应淮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今天能直接从三楼往下一跳。”
顾聿庭吐出一口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我能对他有什么感觉。”
陈应淮啧了一声,“你可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主,别到时候没认清自己的内心,最后人家跑了,你才后悔莫及。”
认清自己的内心?
洛宁会不喜欢自己吗?不可能!
洛宁可是用性命要挟要跟他在一起的人,洛宁一定不会离开他的。
他只要一想到洛宁要离开他,他心里就没由来的烦躁。
顾聿庭黑眸里面翻滚着热烈的浪潮。
陈应淮见顾聿庭不做声,接着说道:“你可别忘了你喜欢的是洛羽。”
陈应淮很庆幸顾聿庭喜欢的是洛羽,这样说明他还有机会接近洛宁。
一想到自己要跟好兄弟成为连襟,就觉得开心,爱情和友情都有了,人生圆满了!
良久,一支烟过后,顾聿庭起身,“我从没说过我喜欢洛羽。”
这句话随着烟飘向空中,陈应淮听得不真切。也没多想什么,随即将其抛向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