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哇哦了一声,“你是……同性恋?”
“不,我不是同性恋,我是双性恋。”陆延铭有一个非常好用的演技参考对象——余克远。
他笑的暧昧又性感,“更确切的说,长得好看的,我都喜欢。”
“比如说呢?”
“比如说,漂亮如花朵一样的你。”陆延铭给美女递上酒杯。
美女笑道:“你的男朋友才刚去世你就这样也不合适吧。”
“只是男朋友,你说对吧。”陆延铭这会儿渣的毁天灭地,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回房间吗?”
美女摆手起身,“抱歉,看来我是不该今天搭讪的。”
说着美女就走了。
陆延铭露出一点遗憾,但又很无所谓的耸耸肩举杯,“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接下去的时间,再没有人来搭讪过。
等他喝的半醉回房间后,在猫眼处用手机偷偷看了一会儿,刚才那个美女果不其然走了过来,但似乎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就打着电话走了。
陆延铭勾起唇角。
看来他警惕一点是对的。
虽然以前也经常遇见搭讪的美女,但是这个时间太巧合。
他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再没有人来,才给保镖发了个信息,说了自己的情况。
【尸骨已经火化交给他们的人。陆少,我们要准备回国了。陆先生说,请你一定配合。】
看到消息,陆延铭酒也醒了。
他人都没见到,居然就又要他回去。
陆延铭不爽的躺回床上,迷迷糊糊中,他仿佛看到了商墨在亲吻自己。
他猛地惊醒,房间里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哪有商墨的影子。
陆延铭翻了个身,头一回觉得空荡荡的房间原来这么难受。
也第一次意识到为什么小凌子很不喜欢逼仄的空间,却在那个时候会去唐郁那么小的房间里睡觉。
房间小一点,属于对方的气息就多一点。
而酒店,什么都没有。
墨墨……
铃——
座机电话像是知道在他的心思,突然响起。
陆延铭想到昨晚的电话,立即接起来。
“跟美女搭讪好玩吗?”电话里,不再是昨晚那个娇媚的女声,而是偏软的男性声线。
陆延铭猛地坐起来,但不太敢直接喊他的名字。
“还说没那么舍不得,你这个花心大萝卜。”电话里再次传来商墨嗔怒的声音。
“墨墨?”这一次,陆延铭终于试探着喊他。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我只是暂时不能露面又不是真的死了,你是不是也花心的太快了一点。”商墨醋劲十足训他。
甭管是骂的还是训的,陆延铭只是知道电话里的那个人是真的商墨。
思念,在这一刻浓烈的,几乎穿透了他的身体。
“墨墨。”他轻声,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墨墨,墨墨,墨墨……”
越来越哽咽的声音让商墨也思念至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我在,我一直都在,没有离开你。”
“我好想你。”陆延铭朝左侧躺着,握紧了话筒,一手穿过腰间,搂着虚空中的商墨。
商墨的醋意也转瞬消失,习惯性朝右侧躺着,“我也想你。”
他们隔着空间,仿佛拥抱了彼此。
过了好一会儿,陆延铭情绪才稍微好一点,“之前在机场,那个短发是你吗?”
商墨讶然,“我剪短头发你也认出来了?”
“你不管什么样我都认得出来。”陆延铭终于知道为什么从在机场他就变得踏实,因为那真的是商墨。
他又问,“你伤的严重吗?”
“不严重,后背伤了一点。”商墨伸手摸了摸后背肩胛骨的位置,“我打算等伤好了去文身,这样就看不出来疤痕。”
“那我也去文一个情侣文身。”
商墨立即道:“你就别文身了。”
“为什么?”
“他们说,情侣文身最后都难逃分手的魔咒。”
陆延铭笑起来,“那你知道我爸妈身上也有一个情侣文身吗?”
“啊?”商墨能想到陆爸爸可能会有,但在他的资料里,陆妈妈出身世家,温婉知性,怎么也不像是会有文身的人。
“我妈年轻时为了反抗我外公可叛逆过一段时间,就一起文了文身,在手臂上。只不过我爸那个因为近两年发福,那狼头像打肿了脸。”
商墨也一下笑起来。
“墨墨,情侣文身不是魔咒,所以,如果你要文身,我就要跟你一起。”
商墨也就不再拒绝了,“那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
陆延铭高兴起来,“你能用真实的声音说话,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暂时还不行,阿力他们那边还没有结束,大概还要三个月。”商墨温声对他解释,“阿力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我要等他们都平安脱离后才放心。”
说回正事,陆延铭也认真起来,“你黑帮那些仇家知道你是商家的人吗?”
“不知道。我进黑帮的时候,义父就叫我墨,对那些老外来说,中文的墨就像鬼画符,字母MO才是他们习惯的称谓。而且这些年我从来不拍照片,除了我自己的那些手下,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听他这么说,陆延铭才又放心下来,“所以,我还要三个月才能见到你,拥抱你,亲吻你。”
“是啊,最少三个月。就是不知道我亲爱的陆先生,能不能忍受三个月的时间。”商墨说起这个就醋劲十足,“毕竟,随时都有美女找你搭讪。”
“你是说在餐厅的那个女人?她应该是你对家故意试探我的吧,你也因为她的出现确定了对方确认你死亡,所以才敢用真实的声音给我打电话。”
陆延铭可不愿意让他吃这种莫名的飞醋,“墨墨,我心里只有你,不会再有别人。我向你保证,在你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我一定守身如玉,不会跟任何人暧昧不清。”
商墨眸光一暖,故意放软了声音,“那为了表扬你的守身如玉,我现在可以和你做点别的。”
陆延铭挑眉,“什么?”
“phone s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