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走了,保镖送来一堆食物。
陆延铭吃饱喝足,去洗了个脸,躺在床上无聊思考下一步。
“小凌子,哥们未来的幸福就在你的手里了,你可一定要找到我。”
陆延铭这一等,等了一个星期。
多灾多难的腿伤虽然没痊愈,但都没那么疼了,他还被关着。
陆爸爸倒是每天会来一趟,问题也只有那么一个,要不要和商墨断了。
虽然最后都是不欢而散,但陆延铭从他爸比较平静的语气里至少知道,他爸没有对商墨动手。
怒火也明显弱了很多。
这是好现象。
就是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这一关才是最难过的。
陆延铭走到门口拉开门。
门外依旧三个保镖站岗。
看到他开门,恭敬但态度强硬的不准他出去。
陆延铭又把门关上。
小凌子在搞什么,不至于一个星期都找不到吧。
叮——
电梯在他们这一层突然开启。
三个保镖警惕地看着门口,他们没有接到通知说陆先生要来。
但紧跟着就看着一个小女孩儿提着一个竹篮出来。
孩子大概六岁的样子,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穿着一身粉白色的公主裙,红色的小皮鞋,扎着双马尾,看上去格外可爱。
“咦?”小姑娘看到三个保镖愣了一下。
保镖见过陆家的小小姐,所以知道这不是。
“小姑娘,你找谁?”保镖们见是个小女孩儿,也就没怎么警惕,“你是怎么上来的。”
半个小时后
“快快快。”房门突然打开,三个保镖迫不及待地走进房间,然后朝着客卫奔去。
陆延铭坐在沙发上正打游戏,就见三个人浑身扭的跟长虫了一样。
“怎么了?”他问排队上卫生间的保镖。
“刚才吃了一个小姑娘的蛋糕,这会儿肚子疼。”排队的保镖敲门,“快一点。”
小姑娘的蛋糕?
陆延铭眉尾一挑,“长什么样啊?”
“长得挺可爱的,五六岁的样子。”保镖换人进去,站在门口剩下一个捂住屁股,难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五六岁,挺可爱的小姑娘。
难道是凌晓雯?
靠,小凌子现在才来!
打进来啊,喂什么泻药。
“其实那蛋糕做的还可以,但没想到不干净。”三个人轮流着进去,出来,进去,出来。
“哦,那你们上吧,记得冲干净。”陆延铭坐上轮椅。
“少爷,你,你不能出去。”保镖见他自己推着轮椅晃晃悠悠要往门口去,还是尽职的拦下。
陆延铭笑道:“你都快拉裤子上了,你还顾得上我?”
“给其他人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来接替。”另外一个又要不行了,催促里面的人,“快一点。”
陆延铭要不是腿伤没好,还真就这么出去了。
但他也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后遗症,见他们几个都快拉出来了还拦着自己,摆摆手,“算了,看你们这么难,我回房间。”
他看了一眼时间,也不知道小凌子要什么时候才来。
在卧室里等了几分钟,他很快就听见门外传来门铃声。
陆延铭打开房门,等着,然后就听见保镖的一声惊呼,“凌少?!”
“嗨,拉肚子是不是很难受,难受就对了。”接着就是凌景曜那不着调的声音。
一阵乒呤乓啷的打斗声过后,安静了。
陆延铭推着轮椅,悠哉的去到客厅。
凌景曜戴着一副黑白色的拳击无指手套,放倒最后一个保镖,呼了一声,“还挺厉害。老唐这个泻药计划挺好,要不然我还真打不过。”
他一扭头,看到陆延铭出来,勾起唇角,“小铭同学,你怎么又残了。”
“被我爸弄的。”陆延铭推着轮椅上前,嫌弃他,“你怎么来这么晚。”
“你爸防我跟防贼似的,我能这么短时间查到你在这儿就不容易了,还得来场英雄救你这个狗熊。”凌景曜打量他的腿,“你爸真这么狠?靠,你要不还是跟姓商的那个算了吧。挨两耳光打一顿我以为就是极限了,怎么还动起刀了。”
“要能这么容易就算了,你当初干嘛不跟唐郁算了。”
凌景曜想想也是,推着他往外走,“那你够呛。”
进了电梯,陆延铭才又问,“他怎么样?”
“能怎么样,你爸防着我,又派人监视他。刚开始两天公司也不管,商染的求救电话都打到老唐手机上了,这几天才正常一点。他一直都在你家住着。”
陆延铭诧异,“他在我家?”
“嗯,不肯回自己家,说要等你。”凌景曜啧了一声,“我没见过他那么执拗的人。”
陆延铭听得温柔一笑,“他以前就很执拗,但那会儿内向,不太表现的出来。”
“那你现在出来是打算做什么?跟他私奔?”凌景曜觉得这个想法还有点刺激,“陆小铭,你要不私奔一个我看看结果?我当初和老唐在一起担心我哥不同意,也想过私奔,但没想到我哥同意了,这想法就一直没实现。”
“我私个屁的奔。”陆延铭的确是有打算,“我在等我妈回来。”
出了电梯,上了车,凌景曜就道:“那恭喜你,伯母今天的飞机回来,你爸去接人,所以我才有时间有计划来救你。”
“我妈回来了?”陆延铭心头一惊。
凌景曜正要开车,见他脸色深沉,眉尾一挑,“陆延铭你想清楚,你爸知道是一回事,你妈知道是另外一回事。”
陆延铭苦涩的笑了一声,“那你觉得我应该瞒到什么时候?”
凌景曜也不知道,看着陆延铭和商墨现在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和唐郁当初那一点小矛盾小纠结根本不是个事。
“那你现在打算是回家见姓商的还是去哪儿?”
陆延铭坐在副驾驶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有了决定,“回我爸妈家。”
凌景曜一叹,“真的想好了?你这一去,我明天可能就得改口不能叫你陆少了。”
“万一我妈疼我呢,看着我身上有伤,或许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对。”陆延铭嘴上说着,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