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俯下身将掉落在地上的晶核捡起来,递给温惜,随后便转身离开。
来时的身影,带着光;走时的背影,满是落寞萧条。
“肖晨?”看着肖晨状态不太对,温惜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肖晨并没有回应,也没有停顿,依旧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爸,你没事吧?”
听到这个称呼,肖晨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温惜。
随后,肖晨把一段故事在脑海里讲给温惜听。
“我在末世之前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打工仔,我的老板就是刚刚那只丧尸叫邓文浩。
拖欠工资、24小时待命,这都是家常便饭。
我和我前妻离婚了,我独自抚养女儿。
直到那天,我刚去学校接到女儿,他打电话过来说让我回去加班。
我不放心女儿,于是将女儿一同带到了公司,邓文浩也在公司。
我只恨当时没有看出他眼中的歹意。
我让女儿呆在公司,不要乱跑,可是当我加班加到正投入时,听见了女儿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是那个畜牲,他把我女儿………
都怪我,为什么加班要那么投入?为什么加班要把女儿带过去?”
听完这个故事,温惜心里很是愤怒。
把他的头捶成肉泥,已经算是轻的了。
就应该一点一点先从四肢入手,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变成肉泥。
“今天我就算是为我女儿报仇了。”
“肖晨,有罪的不是你,而是邓文浩那个畜牲。”
肖晨扯了扯嘴角,“谢谢。”
随后又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这次离开的背影,温惜没有再说话,肖晨此刻最需要的,或许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刻。
玉哲升听见了温惜的心声,知道了她的情感起伏,不过他并没有多问。
只是上前几步蹲在地上拍了拍她的肩膀,“需要我把你的…你下半身捡过来吗?”
温惜:……
“要,谢谢你,好人一生平安。”
将温惜下半身抱过来之后,温惜拿出针线,想要将自己的身子缝起来。
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柔韧性不够,尴尬地看向玉哲升。
“我来。”玉哲升接过温惜手里的针线。
将温惜的切口一点点缝好。
看着玉哲升手里熟练的动作,不得不说,这缝的比她缝的不知道好看多少。
上下半身接好之后,玉哲升又将手伸过来。
温惜看着玉哲升的脸,深思到,他刚刚应该是看到我将灵泉精华液涂抹在伤口上,然后伤口快速愈合了。
但是,她不仅没有多问,反而依旧是把自己的血给她喝。
温惜心底升起一股暖意,随后吸食起玉哲升的血。
救援小队的其他人都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在看她。
“当丧尸这么香的吗?喝口血,什么伤都会好。”
“这看得我也想当丧尸了,这不是不死之身吗?”
“你忘记刚刚那个头被锤成肉泥的了。”
“大街上阴暗爬行的丧尸,你忘记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温惜:你们这样,我真的很尴尬。
直到温惜站起身,大家眼中的惊奇还是没有散去。
“嫂子,你再多走两步看看。”
温惜走了几步,看上去就和正常人一样,实际上也是和正常人一样。
刚刚还断成两截,现在却能连在一起走路了。
众人嘴巴都合不拢了,要不是眼前这人是女生,他们都要上手摸摸看是不是真的了。
玉哲升眸色微沉,“好了。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营救张博学教授。”
营救小队众人的眼神,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玉哲升转头看向温惜,目光不由得柔了几分,“你能够感知到张博学教授的位置吗?”
温惜点了点头,“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他离这里很近,我已经控制丧尸手在外围,不会攻击他们。
“他们?难道还有其他人?”
众人只知道这次的目标是营救张博学教授,这个“他们”让大家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他们接到的情报是,张博学教授独自一人被困,这多出来的人,到底是好是坏?
玉哲升眼眸微凉,“此次行动一切以张博学教授的安全为准。”
“是。”众人齐声回答道。
温惜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农学基地。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张博学教授就在里面。
众人身边密密麻麻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丧尸,不过这些丧尸也如同之前一样,似乎就像看不见他们,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的威胁。
二楼似乎有人发现了他们,手里拿着一段红色的布条在不停地晃动。
若不是怕惊动丧尸,早就大声的呼救了。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此人不是张教授,但张教授在他的身边,楼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玉哲升带着大家上楼之后,目光飞快地扫过三人,最后落在张博学教授的身上。
张博学教授现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刚刚在窗口挥动红色布条的人上前说道,“张教授应该是太久没吃东西,低血糖晕倒了。”
玉哲升喂了点葡萄糖,给张博学教授。
救援小队围成一圈,将张博学教授保护在中间。随后,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另外两人。
其中一人满脸希冀的看向玉哲升,“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终于等到你们了。”
玉哲升漆黑的眸子不见半分波澜,“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xx农业大学的学生,来这里实习。
我是严杨,他是蒋健。”
另外一人也随机点了点头。
“哦。”
说完,玉哲升就带领大家随地而坐,等待张教授醒过来。
“我们不走吗?”一直话很少的蒋健,开口问道。
蒋健脸色一变,随即没有说话,找了一个稍远的地方坐下。
严杨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做到了蒋健的身边,“等张教授醒过来,我们就能走了。”
蒋健的脸色更加难看,由于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虽然没有成功,他还是怕别人知晓。
殊不知,他的紧张不自在已经全部被他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