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禁止宗厌吃螺狮粉,宗厌的其他要求,霍辞舟都会尽量满足。
时桉更是每天都会带着大包小包来投喂宗厌。
住院半个月,宗厌足足比之前胖了五斤。
只是林淮对于这伤害宗厌这件事,半点不承认,将所有罪责推到了当初留在现场的那个纹身男。
更是找了两个小弟做伪证,意图将宗厌送进去。
气的时桉将之前林淮打伤她的伤情鉴定,和照片一起提交了上去。
最近时林两家因为这事,撕的不可开交。
时桉每次来都得跟宗厌骂上半小时的林淮。
反倒是以前,每晚都要抱着他睡的霍辞舟,最近一直见不到人影,让人有些怪不习惯的。
【终于看到宗厌这家伙被揍了!简直大快人心!】
【活该!让他当初打断人家的腿,看看现在付出代价了吧。】
【做人不能太狂妄!】
【宗厌腿断了,为什么任务都不做了,他不想要钱了吗?】
【拜托,就宗厌这种整天惹麻烦的家伙,霍辞舟哪还有心情搭理他。】
弹幕清一水的嘲笑宗厌自作自受,鲜少几个替宗厌说话的也很快被骂声湮灭。
剩下的则是怪宗厌受伤,看不了任务的。
上次女装任务结算后,收益相当可观。
任务完不成,就等于那些本该给他的打赏,全部都进了联邦的口袋里。
想到这点,宗厌比谁都心疼近在咫尺,只能看却碰不到钱。
因此,霍辞舟一来,宗厌就立刻催着霍辞舟要出院。
霍辞舟眼中血丝遍布,眼下染着乌青,虽然看上外表看上去跟平日差不多,但却透出难以言喻的疲倦烦躁。
跟在他身边的陈铮,也不敢像前几天似的插科打诨,只老老实实站在门外,以降低存在感。
看见宗厌,霍辞舟想都没想,直接抱了上去。
宗厌有些诧异,“霍辞舟......”
“别说话,”霍辞舟打断了宗厌的话,声音疲惫,拥着宗厌的力气却很大,“让我抱抱你。”
宗厌停下了动作,霍辞舟看上去真的很累,就让他抱一会吧。
可霍辞舟是个没分寸的,抱的宗厌身子都酸了,还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宗厌开始有些烦了,抬手推了推霍辞舟,“你好重,我肩膀都麻了,再抱我可要收钱了。”
门外陈铮听到动静,匆匆跑进来,轻声恳求道:“宗先生,霍总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现在好不容易睡着,能不能让他在你这儿多睡会儿?”
宗厌推搡霍辞舟的手停下,压低声音问道:“他这人不是一向雷打不动的准时睡觉吗?怎么忽然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还不是嫌医院有味,床不舒服,不愿过来跟你一起睡。
但身为一个好助攻,陈铮自然不可能这么说。
他抿了抿唇,愤愤道:“林淮那条疯狗,现在逮谁咬谁,再加上林霍两家的关系,霍总夹在中间,实在难做。”
“霍总最近......哎,是我多嘴了,宗先生你就权当没听过。”
“哎,等会儿。”见陈铮说完扭头就准备走,宗厌连忙叫住了他,“我这腿不方便,你好歹先把你家霍总弄床上来,这样睡难受死了。”
“哦好好好。”
陈铮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宗厌心疼霍辞舟睡的难受。
实际却是宗厌心疼自己睡的难受。
病房的床比较小,霍辞舟抱着宗厌的右胳膊,两个成年男人侧着屈膝躺在上面,多少显得有些憋屈。
但怎样都要比刚才那样坐着舒服。
至于陈铮的话,宗厌听过也就是听过了。
他想要的是霍辞舟的钱,能睡到人自然也是不亏的,但走心可是万万不行的。
宗厌睡不着,目光自然就落在了身侧的霍辞舟上。
霍辞舟睡着时,身上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淡了些,凌厉的眉眼也变得柔和起来。
他的唇角天生似乎向下,这样的唇形,会显得人很凶,很不好接近。
宗厌抬手碰了碰,霍辞舟的唇明明这么软,可却在他身上留下了那么多痕迹。
【宗厌这副表情是想干什么?】
【他不会要偷亲霍辞舟吧?】
【我擦!宗厌难道真的对霍辞舟动心了?!】
【不可能吧,宗厌这种人怎么可能动心啊?】
弹幕讨论的热烈,一道沙哑倦怠的声音忽然响起。
“宗厌,一直碰我的唇,你是想亲我吗?”
宗厌没想到霍辞舟会突然醒过来,有些被当场抓包的心虚,忙将手收了回去。
霍辞舟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停问宗厌,是不是不单觊觎他的金钱,还觊觎他的美色。
宗厌被问烦了,干脆利落地承认。
这下又轮到霍辞舟不知所措了,宗厌难道不应该害羞的不敢说话吗?
为什么现在一副,‘就是我干的,你能怎么样’的架势?
夏景川这家伙说的真是半点都不靠谱。
意图掌握主动权失败的霍辞舟,恼羞成怒捂住了宗厌的眼睛,“不跟你吵了,睡觉。”
睡醒的霍辞舟,第二天就给宗厌办理了出院手续,顺便给他找了个护工。
晚上回到家的霍辞舟,看见跟女护工在一起亲亲热热的宗厌,当场冷脸。
第二天,霍大总裁就接替了护工的位置,成了宗厌的‘专属护工’。
有任务在身的宗厌自然乐见其成。
毕竟昨天晚上选出来的弹幕任务,要求宗厌在霍辞舟的办公桌上,和他深情对视三十秒。
这低级任务对宗厌来说,简直没难度。
到了办公室,宗厌才知道,自己低估了霍辞舟的歹毒程度。
“你之前不是说想继续上学,参加高考,我给你安排了复读,等暑假结束跟夏清挽一起入学。”
霍辞舟指挥陈铮和助理,在他办公桌的左右各放了一张学习桌,上面摞着堆成小山的习题资料。
随后把宗厌的轮椅推过去,调好高度后,满意的看着宗厌,解释道:“夏景川最近帮我照顾三月,让我帮忙抓一下他妹的学习成绩。”
霍辞舟原本想找几个私教老师,夏景川听了连连摇头,说:“这祖宗复读第二次了,几家有名的私教,全被她得罪透了,谁还愿意教她。”
夏景川声泪俱下,“救救兄弟吧,这祖宗每天在家里发疯,我爸妈受不了出去旅游,留我在家照顾她,再这么下去,我迟早得疯了。”
“你看我这头发,这黑眼圈,”夏景川说着郑重握了下霍辞舟的手,“兄弟的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霍辞舟一想也是,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赶,干脆把两人都弄来。
也可以方便他随时盯着。
“喝了。”霍辞舟端过桌上的热牛奶,推到宗厌面前,“你的底子比夏清挽好,学习上你们多交流,不懂的可以问我,”
宗厌抬手托了下惊的闭不上的嘴巴,咽了咽口水,试探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跟‘情敌’一起努力学习,变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