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乔尊感觉到有人盯着他看,他猛地睁开眼睛,并且迅速地出手擒住对方的下巴,手一滑,就滑到了对方的脖子上,正想掐住,看清楚是凌筝了。
他立即松手,人也跟着坐起来。
“筝儿,怎么是你?”
“筝儿,你没事吧?我不知道是你,出于本能就……你没事吧?”
乔尊紧张地问着。
凌筝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动作太快了,她压根儿反应不过来,只感受到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脖子上,有一瞬间她喘气艰难,不过也是一瞬间,她喘气又能如常了。
“乔尊,你差点掐死我!这是我的家,除了我,还有谁会进你的房间?”
乔尊歉意地道:“筝儿,对不起,我那是本能反应,以前,我睡觉,都不敢睡得太沉,怕被人潜入我的房间暗杀我,虽说后来我清除了那些内奸,所有坏人都被我送进监狱里去了,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我察觉到有人时,本能地出手。”
“想着先下手为强的,我一时间忘记在你家里,就……”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会伤害谁都不会伤害我。”
凌筝让他不必再解释,她又不生气,她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他脸上的巴疤,一条条的,太吓人,可见当时他伤得有多重,也难怪他这边脸会戴着面具,他这样的伤疤连大男人看到了都会被吓到,更不要说女人和小孩子了。
她伸手去摸他受过伤的那边脸。
乔尊一把攫住她的手。
“筝儿!别看!会吓到你的。”
乔尊低沉地道,“别看,真的别看,会吓坏你的,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太吓人。”
“你的面具在那里。”
凌筝看向了他摘下来,放在床头柜台上的银色面具,提醒他,他早就摘下了面具,她不想看也看到了他受过伤的那边脸。
乔尊可能是戴着面具睡得不舒服,所以晚上睡觉时就会摘下面具。
凌筝不知道他昨晚摘下了面具,今早醒来,她也气消了,打开房门没有看到他,猜到他在客房,过来看看,没想到会看到他摘下面具的样子。
乔尊扭头看向银色的面具,立即伸手抄过了那个面具,慌里慌张地戴上了面具。
“筝儿……”
看到凌筝满脸心疼的样子,乔尊赶紧说道:“你别难过,我,我现在都不痛了,真的,一点都不痛了,伤早就好了,虽说疤痕满脸的,但是我不痛了。”
凌筝再次摸着他的面具,心疼地道:“当时很痛吧?是那个杀千刀的,毁你的脸?不知道打人不打脸的吗?毁你容的凶手,嫉妒你长得好看是吧?”
“当时……浑身是伤,重伤在头部的,全身都痛,脸上的伤反而被我忽略了,捡回了一条命后,我才知道自己毁了容。”
乔尊拉下她的手,“筝儿,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会很安全的,我也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谁敢动你一根头发,先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
“你们是不是黑社会?争地盘火拼吗?”
乔尊笑了笑,说道:“我怎么可能是黑社会呀,不是争地盘,不过是争权夺利,他们觉得我年轻,不该坐在门主这个位置上,说我不过是仗着是上一任门主的义子这个身份,才能上位的。”
“他们不服我呀,从暗里的不服到明里的不服,然后就暗算我了,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忠于我的人还是更多一点的,我收集了他们的违法证据,他们为了摧毁证据,不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反正都过去了,你就别问了,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我还想和你结婚,想和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和你白头到老的。”
凌筝心疼他受过的伤,这让乔尊心里暖暖的,也很开心。
证明凌筝对他并非完全没有感觉,也并非完全的无情。
“谁要跟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你当我是猪呀,生那么多,养孩子不用钱呀。”
“生一支足球队,我也养得起,筝儿,你男人我什么都不多,就是钱最多,你以后什么都不用干,天天想着怎么帮我把钱花出去就行了。”
凌筝:“……你找别人生一支足球队去,我才不生那么多呢,顶多两个,不论男女,只生两个。”
一个孩子太孤单,生两个有伴,正好。
乔尊笑,“好好好,那咱们就生两个吧,两个也可以了,有伴儿。我怎么可能找别人生去,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除了你,我不会喜欢其他女人的。”
“筝儿,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对你的感情半点不掺假,没有你,我的世界会一片黑暗。”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讨你欢心,不会哄女人,也不懂得如何追妻,我的那些师父们没有一个人教过我这方面的知识,他们什么都教,唯独怎么追妻,他们没有教。”
凌筝好笑地道:“这还需要人教你呀?”
乔尊讪讪的,“他们教一教我,我好歹懂一点呀,他们什么都不教我,可能,与他们是老剩男有关吧,他们都没有结婚生子的。”
“你们暗门是不是不允许结婚呀?”
凌筝好奇地问着。
怎么他的师父们,一个个都不婚?
“你们暗门是不是连个母的都没有?全是公的吧?”
乔尊悄悄地握着她的手,她没有抽走,他握得更紧了。
“允许结婚呀,我们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们单身的,我也不知道我的师父们为什么都不结婚,暗门里也有女人,我手底下就有不少的女人呢,怎么可能没有母的,我以前养的宠物狗都是母呢的。”
凌筝扑哧地笑,“你还养过宠物狗呀。”
“养过,养了几条宠物狗,也养了几只宠物猫,你别看我外表冷冰冰的,我内心其实很柔软的,只要我喜欢一个人,我会对她掏心摇肺,爱她一辈子。”
乔尊认真地道:“筝儿,考虑考虑我吗?我是大老粗,但你可以调教我的,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的男人,就调教我成为什么样的男人。不是说好老公都是老婆调教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