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慕南将手机还给了许湘,说道:“就是问我你的脚伤得厉不厉害,她觉得你是怕她担心不说实话,阿姨吃过饭后,会来医院,今晚,可能是你妈在医院里陪你了。”
“我会晚一点走的,明天一早就给你送早餐过来。”
慕南是很想留在医院里陪夜,许太太要是过来,他就不好留下来。
他看着许湘,问她:“许湘,我们重新认识了对方,也算了解过,我想,能确定恋爱关系吗?我们先处一处,觉得能处下去,以后就结婚。”
许湘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问她这件事,她与他对视了片刻后,说道:“慕南,你喜欢我了吗?”
“我想,我不仅喜欢你了,还有可能是爱上你,在看到你受伤流血不止的那一瞬间,我慌得很,害怕你会有个什么,我害怕失去你。”
“这种情感,我以前没有过的,所以我想这就是爱情吧。爱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忘掉一个爱过的人才会很困难。”
慕南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你想要花束,我现在就出去买花束。许湘,我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我是很认真的,对你也很尊重,不是相亲那会儿了。”
“这次你脚受伤了,我是很想留在医院里陪夜,但我们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阿姨来了,我就不好留在医院里陪着你,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男女朋友了,你受伤住院,我这个男朋友在医院里陪伴你,照顾你,就理所当然了。”
“阿姨也会让我留在医院照顾你,否则阿姨总觉得咱们名不正言不顺的,怕会影响到你的声誉。”
许湘笑,“我又不是非要花束的人,你既然是认真的,我也认真对待,咱们现在这样来往,说不是情侣关系,鬼都不信,我们只是没有坦白而已。”
慕南握着她的手,“这么说你答应当我的女朋友了,等会儿阿姨来了,我就跟阿姨说,今晚我陪夜,让我回去,我也是放心不下,睡不着的。”
“可是你明天还要上班,工作那么忙,在医院里,休息不好,会影响你明天上班。”
许湘体谅地道:“我又没有什么大事,脚骨没有断呢,不过是伤口稍微深一点而已,我觉得明天都可以出院了,回家里静养一个星期,保证我能活蹦乱跳。”
“我也没事,随便有个地方躺一躺,就能睡着的。”
“你还说没事,流了那么多血,现在是给你用了止痛药,等止痛的药效过了,你就会痛得直掉泪的了。”
慕南戳一下她的额头,“店里装修的事都交给我吧,我让人帮你看着,保管不会出任何纰漏的。”
“那行,就交给你帮我看着,有男朋友可以依靠了,我可以给自己放两天假。”
“就是,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是你的靠山,天塌下来,我都帮你撑住。”
许湘笑。
脚受伤是流了很多血,也很痛,此刻她却觉得甜丝丝的,她和慕南总算确定了恋爱的关系。
如了母亲和慕阿姨的心愿。
……
往凌筝房门口的地板上铺一张席子,将席子铺平静后,乔尊再将枕头和被子一放,人跟着坐下,就要躺下。
房门开了。
凌筝站在房门口看到他这样子,她的脸色黑得像炭。
“乔尊,你什么时候又跑到我家里来了?”
从医院出来后,两个人去吃了饭,她就让保镖把他“押”回他的家里去,她才能耳边清静一点。
谁知道夜色深了,她熄灯要休息时,看到门口的灯光折射进房里,是外面走廊上的感应灯亮起来,有人来了。
佣人晚上不会来打扰她,有什么事都是打内线电话告诉她的。
会在这个时候跑到她这里来,又没有打扰她的,除了那头蛮牛,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刚到的,刚铺好了床,准备休息。筝儿,你是不是预感到我会来?咱们夫妻俩就是有心灵感应,有默契。”
凌筝:“……谁和你是夫妻了?你就不能去房间睡?再不济也可以睡沙发,非要睡地板!感冒刚好,又想感冒了是吧?”
“这里离你最近。”
凌筝瞪着他。
忽地,她扭身回房里,还关上了房门。
乔尊看着关上的房门,小声说道:“我以为会让我进去睡呢。”
可能是他装晕,惹毛了她,今晚她不心疼他,不让他进房睡了。
还是睡地板吧。
乔大门主躺下,扯着被子盖在身上。
躺下了没两分钟,房门又开了,凌筝端着一盆水出来,一出来,就一盆水朝乔尊铺好的席泼去,哗啦啦的,乔尊本能地弹跳起来,然后他的枕头,席子,被子,都湿了。
乔尊跳到一旁去,看看被泼湿的席子,又看向他家筝儿,筝儿转身又回房里去装水,很快出来,又是一盆水泼下,直到将他的席子,被子和枕头,全都淋湿得透透的了,她才罢休。
然后她将那只面盆往他砸过来,他出于本能地接住了盆。
“滚去客房睡!”
凌筝绷着脸说了句,“再在我房门口躺着,我就往你身上泼水,泼冰水!”
就不信,治不了这头蛮牛。
凌筝说完,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很快,房内的灯熄了。
乔尊抱着面盆,看看地上,又看看关上的房门,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边笑边说着:“这样的筝儿真够辣的,有味道,不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的。”
不是以前,是他梦里的筝儿,总是像个活死人似的,不笑,不骂,更不会像刚才那样对他,给他最多的都是漠视,冷冰冰的眼神,要么就是泪,哭求他放了她。
现实里的筝儿有生气,有喜怒哀乐,让他感受到她的生气勃勃,他更爱这样的筝儿。
乔尊放下了盆,弯腰将湿了的床上用品收了起来,然后去了一间客房,将被子以及枕头套都扔进了洗衣机里,枕头和席子,就晾到了外面阳台的栏杆上。
做完了这一切,他又出去拿来了拖把,反复地拖了好几次,才将地上的水渍拖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