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怀孕了?”
“嗯。”
楚晓东就着酒瓶喝了一口酒,又拿起一只烤鸡翅,边吃边羡慕地道:“羡慕凌少,这么快就升级当爸了,他们俩领证也没多长时间吧?”
“三月领的证,现在都快八月了,好几个月啦。”
楚晓东又羡慕地道:“也是,他们俩是闪婚,初相识便是夫妻了,羡慕呀,没有几个人能有凌少那样的好福气。”
他边说边瞟着程素。
程素瞪他一眼,说他:“那么大只的鸡翅都堵不住你的嘴。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人比人,气死人。”
楚晓东嘻嘻地笑,“素素,咱俩什么时候去领证呀。”
“我也很想要个孩子,咱们俩的孩子。”
程素啃着烤鸡翅,喝着啤酒,说道:“咱们俩早着呢,本来我想着你再求几次婚,就嫁给你的,现在有了情敌,就不急着结婚了,不想婚后还要被情敌骚扰,搞破坏。”
“万一你抵挡不住外面的野花诱惑,我还得费功夫和你办离婚手续。”
楚晓东:“……说了,我不喜欢邓小姐,一点都不喜欢,我心里只有你!”
“我知道,但是人心易变。”
楚晓东在心里把邓小姐骂了几百遍。
本来他求婚一次被拒了,正在准备着二次求婚,邓小姐就出现了。
说来说去都是他舅舅搞的鬼。
明天回公司后,他要将手里头的工作,丢回大半给舅舅,舅舅就是太闲了,才会操心他的人生大事。
他喜欢程素的事,舅舅又不是现在才知道。
舅舅就是看不起他的素素,想拆散他和素素。
“今晚有风,凉爽。”
“我觉得好热呀。”
楚晓东幽幽地道:“我被你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呢。”
程素笑,“好事呀,你都不用开空调了,省点电费钱。”
楚晓东幽幽地看着她。
他大概要求婚一百次,她才会嫁给他吧。
……
夜深人静时,一道矫健的身影,轻轻松松地翻过了一栋别墅的围墙。
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别墅的主屋门口,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把钥匙,利用钥匙开了主屋的大门,他轻轻地推开门进去,然后关上了屋门。
不过是两分钟的时间,他便来到了凌筝的闺房门口。
然后,坐下,再一躺。
这是要在凌筝门口打地铺的节奏呀。
不用问,也知道是无赖门主乔尊。
白天陪着凌筝去了江城国际机场,接待凌筝的贵客,在机场上偶遇到他真正的情敌,回来后,乔尊就一直在想着情敌的事。
以至于心神不宁,吃不香,睡不着。
失眠了,他就跑来凌筝的私人别墅里,在凌筝的闺房门口,拉近了与凌筝的距离,他才能睡着。
哪怕,睡地板。
只要知道房里面的人儿是他的筝儿,他就能睡着。
房里的凌筝压根儿不知道乔无赖又翻墙进来了,还偷到她家里的备用钥匙,轻轻松松地摸进来。
这家伙是有当神偷的潜质。
凌筝也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好像听到有人痛苦地大声叫喊:“不要跳!不要跳!筝儿——”
最后面那声筝儿,叫得简直就是撕心裂肺。
凌筝被吵醒了。
她先调亮了床头灯的亮度,人跟着坐起来。
那叫喊声还在持续。
听声音好像是乔尊那个无赖呢。
但是,昨晚,他并没有赖在她家里呀,难不成,他又翻墙进来了?
凌筝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四点。
叫喊声是从门外传来的。
她气呼呼地走去开门。
拉开了房门,还真的看到乔尊躺在她房门口。
但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就是两手不停地挥舞着,神情痛苦,眼角竟然有泪。
看来是做了恶梦。
他不停地叫着筝儿,在他的梦里,他们怎么啦?
凌筝蹲下身去,推了乔尊几下,叫着:“乔尊,你干嘛了?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呀。”
被凌筝一推,乔尊很快清醒过来。
看到凌筝就在眼前,他猛地坐起来,就将凌筝勒入了怀里,痛苦地道:“筝儿,你还在,你还在,不要跳,不要跳,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我不逼你,但不要跳海,不要跳海……”
乔尊是梦到了凌筝和私奔的那个男人一起跳海的情景。
他痛彻心扉,在看到凌筝跳下去的时候,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也想跳下去。
被他的手下们,死死地拉住,不让他跳下去。
他挣扎得厉害,最后还是被手下劈晕了。
等他醒来时,大家告诉他,安排了很多人去那里打捞筝儿的尸体,但还没有打捞到。
那是深海。
海浪大。
她跳下去,早就不知道被海浪卷到哪里去了。
当时他带着人去追赶凌筝,是开着车的,又不是开船,手下们并不敢就那样跳下去捞人。
等到调来了船只,做好一切准备下海时,已经找不到凌筝和那个狗男人了。
又被乔尊勒入怀里的凌筝,极为无奈地道:“我跳海?我怎么可能跳海?你做什么恶梦了?先放开我,我没有被你吓死,也会被你勒死。”
半夜三更的在她门口鬼叫,她要是胆子小,早就被他吓掉了三魂七魄。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有着体温,身子娇软,乔尊才慢慢地拉回了神智。
筝儿没有跳海!
她还活着。
那个狗男人和筝儿还没有发展成恋人,他们甚至还不认识对方。
那都是梦,是梦……
没有发生的事。
吓死他了。
乔尊松开了凌筝。
凌筝随即帮他擦着右边脸上的泪水,难得用温柔的语气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乔尊捉住她的手,看着她,低低地应着:“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若是失去你,之于我来说,那是毁天灭地的,是生不如死的,我宁愿陪着你下黄泉,也不愿意独活。”
凌筝抽回了手,人跟着站起来,随即就是一脚踹到了乔尊的身上。
嘴里骂道:“你又当贼翻我家的围墙,还在我门口躺着,鬼叫鬼叫的,把我吵醒,你不睡,也不让我睡,乔尊,你就是个无赖,混蛋!”
挨了凌筝一脚,乔尊也不生气。
他跟着站起来,腮边的泪痕还未干呢,就痞痞地笑着:“我失眠了,只有在你房门口躺着才能入睡。”
凌筝又是一脚踹过去。
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