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月影西移,李玄才从锦被下伸出脑袋来,畅快的呼吸着空气。
朝日姬满面桃花,就像条八爪鱼一般,死死的盘在李玄身躯上。
李玄搂着朝日姬浑圆的肩膀,柔声道:“就在宫里住下了,哪也别去了。”
朝日姬乖巧的点点头,“都听陛下的。”
李玄看着朝日姬的眼睛,察觉到她眼神中的那一抹不甘心,知道她心里的委屈。
正想安慰两句,袁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陛下,老奴不是存心打扰陛下雅兴,韦忠义招了。”
李玄看了看怀里的朝日姬,忍不住亲了亲那诱人的红唇。
朝日姬温情脉脉的道:“忙您的大事,奴家也正好补补觉。”
李玄点点头,起身穿戴,临走前道:“别睡着了,等朕哈!”
暗牢中,李玄再次见到了韦忠义。
韦忠义眼眶有些红肿,看样子,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应该也是个女儿奴。
见到她女儿受的委屈,顿时什么都不顾了。
“陛下,罪臣愿意招供,只求陛下善待丫丫。”
李玄点点头,“朕乃真命天子,言出必行,你是个人才,朕希望你能留着有用的身躯,所以你放心。”
韦忠义连连点头,“罪臣叩谢陛下。”
从暗牢出来,李玄嘴角勾起。
割肉的时候到了。
李玄没有返回御花园,而是一番洗漱之后,便等待着今日的早朝。
天空微亮。
李玄走上金銮殿。
君臣场礼之后,太师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陛下,韦忠义您也应该审过了,如果拿不出证据,还请陛下放人。”
韦忠义是武道宗师徐桧是知道的。
他更知道要审一个武道宗师有多难。
太轻的刑没有意义,但如果刑法太重,弄得不好犯人自裁,所以一晚上的时间,就是神仙也不可能审出结果。
“陛下,老臣以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庆国公贤名在外,他义子怎么可能勾结突厥人,所以恳请陛下,还是放人吧。”
李玄闻言嘴角勾勒起一抹讥讽,“太师意思,这个韦忠义是无辜的?你敢给他做保吗?”
徐桧冷冷一笑。
不就是做个保吗,有何不敢!
刚想站出来,但浑身没来由的一激灵,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不过他这么一愣神,一个急着拍太师马屁的臣子却站了出来,拍着胸口道:“微臣敢给韦世子做保。”
李玄看了一眼,冷哼出声,“就凭你一个从四品下?保得了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
李玄话音刚落,又一名臣子站了出来,“微臣也愿意做保!”
“还有微臣!”
片刻间,站出五六个臣子。
份量最重,当属吏部侍郎何秋泉。
李玄看了看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眉头微微挑起。
朕的铡刀早就饥渴难耐,就拿你们几个开刀!
心头虽然狂喜,脸上却不露一丝痕迹,目光扫过金銮殿,冷声道:“还有要为韦独舟做保的吗?”
本来还有拍太师马屁的人准备站出来,却被太师的眼色给制止住了。
不知为何,徐桧从李玄的表情,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陛下,还是放人吧!”徐桧道。
李玄目光扫过这些人的脸庞,眼神中突然杀意凛然,一声怒喝:“来人,将这些勾结突厥人的同党,给朕拿下,推出午门,斩立决!”
此言一出,整个金銮殿一片哗然!
什么情况?
陛下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发飙了?
特别是几个争着为韦忠义担保的臣子,满脸都是惊恐。
做个保就要斩脑袋,陛下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疑惑之际,一群廷卫冲上殿来,直接将这几个大臣反剪双手,按在了地上。
徐桧惊呆了,忍不住怒道:“陛下,您这是何意?”
李玄瞪了徐桧一眼,厉声道:“大唐律,为人做保,与犯人同罪,朕没有记错吧!”
徐桧道:“大唐律法的确如此,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