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李玄翻开了那本书,发现这本书的材质应该是皮质,但具体是什么皮就有点儿看不透了。
翻开扉页,一个醒目的符字赫然在目。
明明墨迹很淡,却给人一种如万古长夜般的黑。
而且久视之下,一阵极其强烈的眩晕感传来,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想把人整双眼睛都扯进去一般。
“卧槽!”
李玄张口一个国粹,赶紧合起了扉页,闭目养神片刻,选择了跳过扉页。
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记载的内容,竟然是一道道符,年程久远,墨迹都淡开了花。
李玄一页一页的翻看,他穿越之后记忆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过目不忘。
从兴化坊到到朱雀门,一本凝聚了无极观不知道多少辈人心血的传承,便深深的刻在了脑海中。
李玄嘴角上扬,心说就这,也没什么难的呀!
当即心里无限躁动,恨不得立刻跑进书房,提笔一试。
可当他真正提起笔时,满脑子的符文就像是跟他玩捉迷藏似的,全都不见了。
“卧……槽!”
李玄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笔尖上的墨滴滴答答的滴在了纸上!
如此煎熬了一个时辰,眼睛发干嘴巴发苦,连脚都发软,李玄不得已放下了笔,重新拿出皮册,仔细观看起来。
与此同时。
豫州开封府,一只五百人的队伍,押着几十辆马车,“嘎吱嘎吱”的走在官道上。
为首的将官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在前面开路,押旗官每走上一段路便会喊上句。
“官家押运,诸家退避!”
马车所过之处,万民回避。
途经蔡水河南新桥时,河面突然一阵怪风刮来,拉车的马匹受惊,慌乱之中冲入河中。
顷刻间、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河水炸起五丈有余,浊浪滔天,白色烟雾滚滚,方圆两里,全部笼罩在这浓浓的烟雾之中。
烟雾中,传来将官惊恐的喊声:“保护税银!”
人嘶马鸣中,押运的士兵惊恐冲出烟雾,望着遮天蔽日的烟雾发呆。
足足一个时辰,烟雾散去,那名将官才心惊胆战的喊道:“快,打捞税银!”
然而,五百人在河里打捞了数个时辰,千万两税银,只剩下了不到千两,其余的税银,不翼而飞。
负责押运的那名将官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目光扫过狼藉的江滩,抖抖嗦嗦的喊道:“快上报朝廷,妖物作乱,税银丢失!”
……
“什么,税银丢失!”
乾明宫中,李玄从龙床上一跃而起。
小春子跪在床榻前抖抖嗦嗦的禀报完了豫州来的急报。
“被劫了多少?”李玄急促的问道。
“回陛下,一千万两税银,剩下了不到一千两!”小春子声音都着打颤。
那可是豫州一整年的税银,今年青州闹虫,殃及多州,就靠着扬州的税银度过来年的艰难。
结果却被劫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连税银都敢劫?”李玄怒道。
小春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道:“据押运官口述,是妖物作祟!”
“妖物作祟?”李玄顿时瞪大了眼睛。
狗屁的妖物!
这踏马明摆着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要把老子赶尽杀绝,让老子找都没地儿找去啊!
“在什么地方丢的?”李玄怒道。
“开封府蔡水河南新桥。”小春子赶紧取来地图,指着某处道。
李玄看着地图上标注的位置,皱眉苦思,突然冷笑道:“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太师在搞鬼。”
小春子愣住了,“太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就是想以此给朕制造麻烦,如果朕解决不了明年的钱荒,他便能逼迫朕下台。”李玄咬牙切齿的道。
“那怎么办啊陛下?”小春子脸都吓白了。
李玄冷哼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危机往往与机遇并存,只要利用得当,对于朕来说,何尝又不是搬倒太师的机会!”
正说着,一名太监来报:“陛下,工部尚书、京兆府尹、以及礼部侍郎诸位大人求见。”
李玄道:“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