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空,还是那一道横跨天际的云带,在上午的阳光照射下,宛如一条丝带。
许久之后,白羊道长才回过头来,缓缓的说了一句,“好一个符阵!”
李玄只是盯着白羊道长,没有觉得有多奇怪。
他早从渔阳公主的嘴里知道,这就是一道符。
“如何个好法?”李玄很是好奇。
白羊道长看了一眼李玄,摇摇头道:“你不懂符道,就算说给你听,你也未必能懂。”
李玄不屑的道:“你看不起呢老牛鼻子?本公子能凭一眼的记忆就完整的画出这道符,难道你行?”
白羊道长闻言瞪眼看了看李玄,眼神中确实有一抹被惊艳到的神情。
“这是一道破阵符。”
白羊道长指着刚刚被那股气势摧得凌乱不堪的环境,沉声道:“看见了吗,如果是画这道符的人催发这道符,整个老笔斋已经没有了。”
“什么?”李玄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吹牛吧老牛鼻子,就区区笔墨线条,能有这么大威力?”
白羊道长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白痴的般看着李玄,轻蔑的道:“那是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井底之蛙而已。”
“古人先贤的智慧,你区区凡夫俗子,如何能勘破?”
“说吧,你是从哪里看来的?”
李玄愣了愣。
说真的,他也处在深深地震撼之中。
在原身的记忆之中,渔阳公主甚至连武道不曾修炼,为什么突然回来,就变得一个符道精通?
见李玄不肯告诉他,白羊道长也没有继续逼问,而是十分担忧的说了一句,“年轻人,听老道一句劝,离这个人远点儿。”
李玄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白羊道长道:“无论这个人是谁,她所图谋一定不小,老道是担心你会受到牵连。”
纪落萦闻言急忙上前一步,对着白羊道长深深鞠躬,然后哀求道:“道长,你肯定有办法的,就帮帮公子吧。”
“帮他?”
白羊道长瞟了一眼李玄,然后噘着嘴道:“老道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不帮他,但前提是他得拜老道为师,是他自己不愿意的。”
李玄一直介怀白羊道长和东瀛人勾结逼他放走当时的靖国公秦城和徐方,所以不愿意拜他为师,闻言笑了笑。
“老牛鼻子,敢不敢回答我一个问题?”
白羊道长闻言直翻白眼,灌了一口酒道:“什么叫敢不敢?这世上还有我老道不敢做的事儿?”
“为什么……要帮东瀛人?”李玄犹豫片刻,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
白羊道长扭头仔细看了看李玄,瞠目结舌,“老道说你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如此。”
言下之意,是知道了李玄的真实身份。
但却又没有直接点破,沉吟片刻之后,白羊道长叹了口气道:“说了你可能不相信,老道是为了这天下黎民百姓。”
“胡扯!”
李玄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你助纣为虐,还敢说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
白羊道长苦笑道:“老道也无意想解释什么,只是有人问起,老道也就这么一说。”
“我蜀地无极观屹立世间千年,肩上担着的担子之重,超乎你的想象。”
“但到了老道这一代,人才凋零,以至于老道已经到了羽化登仙的年龄竟然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传人。”
“后来听闻东瀛出了个符道神童,可以拜在无极观门下,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老道帮他们做一件事,老道当时着急无极观传承,便答应了下来。”
李玄冷声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害了多少人?”
白羊道长摇摇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因果循环,在老道眼里,世间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无极观的传承。”
李玄闻言大怒:“这其中也包括大唐江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