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徐鸢和莲儿吓得同时一尖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你敢当众行凶,本宫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状!”徐鸢惊声道。
袁冲微微躬身,不紧不慢的道:“他骂老奴不要紧,但她出口连陛下都骂,老奴不得已才杀了她的。”
徐鸢气急败坏,“她什么时候有骂陛下了?”
袁冲沉声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老奴是陛下的奴才,她却骂老奴是狗奴才,不是骂陛下是什么!”
徐鸢闻言惊呆了!
这是在玩文字狱啊!
但仔细一想,人家袁冲说得也没错啊。
“可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一声不吭的就动手杀人,是不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袁冲闻言急忙抱拳道:“娘娘明鉴啊,老奴这是在救娘娘,娘娘您想啊,这人是您的,万一被人说成了是娘娘您纵容或者是教导她这么说……”
“到时候,娘娘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为了娘娘,老奴只好当一回恶人了!”
袁冲不卑不亢的一通说词,顿时说得徐鸢哑口无言。
明明是自己的人被人杀了,搞得本宫还应该感恩似的!
袁冲见徐鸢不做声,嘴角微微勾起,继续道:“还请娘娘移驾别院,好叫老奴仔细搜查,一切都是为了娘娘安危。”
徐鸢心里恨得要死,但偏偏言语上找不到袁冲一丝漏洞,只好一咬银牙道:“看你们能搜出什么花样来?”
转身带着莲儿去了别院。
徐鸢走后,清吏司的人开始搜查,不一会儿便拖着老嬷嬷的尸体离开了。
回到乾明宫,见李玄正在书房等着,袁冲急忙上前,双手呈上了一沓信纸。
“陛下,来往书信都在这里了,请陛下过目。”
李玄面色阴冷的接过了信纸,看着信纸上飘逸潇洒的字迹,忍不住怒火中烧。
“竟然暗中来往这么多书信?”
“果然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要不是被袁督撞见,朕还会被绿到什么时候!”
袁冲摇晃着脑袋,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陛下的说话方式,怎么感觉天马行空似的,好新奇啊!
随即,李玄开始拆看这些信件,只见他越看,表情就越古怪,眼神中居然浮现出一抹戏谑来。
袁冲迷糊了,陛下这是看见什么了?
于是也忍不住好奇,问道:“陛下……这信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怎么陛下的表情?”
李玄看完了所有信件,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这些信件,竟然是朕写给徐鸢的!”
李玄语气中满是惊异,袁冲听得云山雾罩。
“陛下……写给徐昭仪的?”
“朕的意思是,是有人冒充朕的另一个身份李公子写给徐鸢的!”
“啊!”
袁冲差点儿没被惊掉下巴。
冒充陛下在民间的身份,还要来勾引陛下的女人,偏偏还被陛下给识破了。
这……岂是一个巧字能形容的?
“麻蛋,这家伙,竟然用朕的化名泡朕的女人,还剽窃了朕的不少诗词,真不要脸!”
李玄愤慨的骂着那个无耻之徒,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无耻,比那个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徐鸢,宁愿对一个素未谋面之人诉着衷肠,也不愿意正眼看朕。
真当朕是傻的吗?
“陛下,这信里有没有提到些别的什么?”袁冲问道。
李玄摇摇头,“那倒是没有,从这些信件来看,徐鸢和这个人,应该只是神交。”
“但那又如何,也是婚内出轨,就是渣女!”
“还有那个渣男,朕一定要把他揪出了,打断他的五肢,看他还敢不敢乱勾引女人!”
袁冲越听越迷糊。
陛下该不会是气出失心疯来了吧,怎么尽说些听不懂的胡话。
婚内出轨?
渣男、渣女?
还有五肢又是个什么鬼?
从来就只听说过四肢,这五肢又是何物?
“陛下,这五肢是?”
李玄闻言嘴巴一咧,眼睛斜着往袁冲胯下一瞟。
袁冲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想拿手捂,尴尬的笑道:“老奴懂了、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