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小春子悄悄来到李玄身旁,小声道:“陛下,司徒将军她们回来了!”
李玄点点头,皱了皱眉道:“小春子,朕突感内急,伺候朕出恭!”
小春子急忙跑了过来,伺候着李玄下了龙椅进了偏殿。
偏殿中,司徒云锦和武冲之带着两名熊渠军抬着一只箱子,一见到李玄,急忙单腿跪了下来。
“陛下,微臣幸不辱命!”
李玄闻言大喜,“太好了,朕就在等这句话,朕已经被徐桧逼得无路可退了!”
瞥眼看了看司徒云锦和武冲之,二人面容疲倦,玄甲上血迹未干,刀劈斧砍的印记历历在目,一看就知道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而武冲之的额头上,更是多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但他却无所谓,嘴角更是得意的扬起。
“五百熊渠军追一辆镖车,怎么还受伤了?”李玄目光凛冽。
司徒云锦道:“押镖的镖师实力很强,武将军还挨了一箭,不过好在没有大碍!”
“辛苦了,你们在偏殿好好休息,朕处理完公务再说。”李玄摆摆手。
司徒云锦和武冲之点点头,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李玄一边胡乱的提着衣摆,有模有样的重新走上龙椅,整个人气势都不一样了。
“太师,请啊!”
“你不是要逼朕退位吗?”
“你不是想说朕不凌迟萧纵龙就是昏君,就是枉顾天下黎民百姓吗?”
“打着正义的口号,干着大逆不道的事情,朕看你这个太师、太尉才该退位让贤!”
李玄一步一句,咄咄逼人!
徐桧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陛下!”
“老臣可是受先帝托孤,其忠心日月可鉴,陛下不能寒了老臣的心呐!”
望着李玄步步紧逼,徐桧情不自禁的步步后退。
“陛下!”
那些太师党羽见太师都有些挡不住了,纷纷跳了出来。
“太师用心良苦,陛下莫要误会了太师!”
“正是有了太师的鞭策,大唐才能有今天的盛世啊!”
“陛下,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这些臣子纷纷赞扬徐桧的功绩,将李玄说成了卸磨杀驴的小人。
“你们要朕杀三朝元老,居然还有脸说是为了朕好,说是为了大唐江山好!”李玄怒不可遏。
徐桧反言相激,“萧老匹夫污蔑同僚,祸乱同僚全家,如今真相大白,天下人人得而诛之,陛下为何还要一意孤行,包庇萧老匹夫!”
“太师如何就确定那彦冰临就是冤枉,萧国柱就是诬陷?”李玄沉声道。
徐桧冷哼一声,“萧老匹夫如果不是诬陷,就应该拿出证据来,当年的陈案本来就疑点重重!”
“太师这是吃定了大理寺卷宗丢失啊,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铲除异己啊!”李玄笑了。
“什么?”徐桧却故作惊异。
“卷宗丢失?怎么可能这么巧?”
“那也没有办法,竟然拿不出证据,他萧老匹夫就是诬告,就应该为彦大学士一家陪葬!”
徐桧依然步步紧逼,但他却不知,自己已经一点儿一点儿的掉入了一个陷阱之中。
“太师的意思,拿不出卷宗和证据就是诬告,就应该为无辜的死难者陪葬?”李玄疑惑道。
徐桧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正是如此!”
徐桧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京兆府尹杜雷之站了出来,躬身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徐桧怒视杜雷之,喝道:“杜大人,何事这么急躁,没见本太师正在奏事儿?”
杜雷之闻言眉头一挑,不屑道:“太师好大的架子,太师奏事,难道本府尹就不能奏事?”
“再说了,此时与太师也有着莫大的牵连,当然要当着陛下与太师的面奏议咯!”
“与本太师有关?”徐桧愣了愣。
李玄一挑眉毛,“京兆府尹,你也有事启奏?”
杜雷之点点头,“启奏陛下,京兆府昨日收到一封诉状,因为此人权势太大,微臣一时也难以处置,所以……”
李玄闻言大怒:“好你个杜雷之,朕御赐你三把铡刀,你现在告诉朕此人权势太大,分明就是你胆小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