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看似胡搅蛮缠的一句话,却直刺文武百官的内心。
正这这时候,袁霜悄悄来到金銮殿,在海公公耳朵边上轻言了几句。
徐桧见到袁霜,气不打一处来。
上一次刘定山的事情你在里面瞎搅和,现在京兆府尹之事,你又来了,真当本太师没有脾气。
“陛下……”
徐桧正要发难,李玄却直接打断了他。
“太师什么都别说,听朕先说,朕要给诸位爱卿一个惊喜!”
说完,喊了一声,“带上来!”
话音刚落,楚千凡押着一个身穿绯色官袍,头戴黑布罩的男子走进金銮殿。
当那人头上黑布罩揭开的那一刹那,那人“哎呦”一声跌倒在地,浑身抖抖索索,仿佛置身阎罗殿。
身旁这些身穿绯色、紫色袍子的人就是那阴司判官,而正对他微笑,身穿明黄龙袍的人就是十殿阎罗。
“陛、陛、陛下……”
此人正是长安县令杜雷之,他以荒唐之举巧破兄嫂奸淫案,得意之际被御林以姓名过于奇葩带走,被关进了天牢。
没打他也没审他,甚至还好酒好菜,害得他以为这是给自己的断头饭,闷头干了三大碗,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来给他换了一身衣衫,将他押了出来。
这货还有些好奇。
给饭人吃断头饭俺知道,换断头衣?
这是什么时候兴的新规矩?
只可惜他全程都被蒙着眼睛,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当布罩被拿开,这货被吓得,好悬没有当场去世!
在一眼认出,龙椅上那个人,就是自己曾经捂过他嘴巴的锦衣公子。
再一看自己身穿绯色色官袍,这货顿时冷静下来,脑子快速思考着。
今天这局面,有可能是自己碌碌一生的转折点,但也有可能是自己为人身涯的忠结日。
“微臣杜雷之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论怎么样,得先把皇上的马屁拍起来再说。
李玄瞪了他一眼,“还记得你昨天说过的话?”
杜雷之立刻明白,这应该是自己的福报来了。
“回陛下的话,字字句句,铭刻于微臣心石脑海之中。”
李玄这才点点头,“太师,诸位爱卿,这就是朕给你们找来的京兆府尹!”
一听京兆府尹这几个字,杜雷之浑身颤抖。
从一个七品县令,一步升为从三品大员,过程就像是云端瞬间跌落海底那般刺激。
徐桧闻言瞪大了眼睛。
闹呢?
一个七品直接升从三品,本太师也不敢这么玩,他是你家亲戚啊咋滴。
“陛下,微臣有异议。”徐桧板着脸道。
“他区区一个七品官,何德何能堪当京兆府尹这个大任?”
一听这话,杜雷之脸就黑了下来。
挡人升官发财犹如杀人父母。
这个老东西,敢拆本县、本,是本府尹的台,看本府尹如何怼的你吐血。
不过杜雷之虽然一开始就恨上了徐桧,但也没傻到立刻就要刨人祖坟,而是下意识瞟了一眼高坐龙椅的陛下。
陛下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欲睡还醒的样子,这不就是成竹在胸的表现吗。
嗯……先看看情况再说。
只要陛下说出关门放狗,本府尹就立刻扑上去,指哪儿咬哪儿。
怕你个球!
不得不说,杜雷之这货很是识趣,立刻将自己定位成了陛下的一条狗。
“那太师的意思是说,要更高的职位才能胜任落?”李玄像是在自言自语。
徐桧嘴角微微挑起,本太师为官这么多年,说出来的话,又岂是你一个刚当两年傀儡皇帝的傻子能挑得出毛病来的。
“陛下,的确,如此,眼界不够则胸怀不至。”徐桧得意洋洋的道。
李玄仔细品味了一番,连连点头,“太师之言,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依朕看,不如爱卿卸位太师,来当这个府尹,毕竟满朝文武,没有谁的职位高得过太师了。”
“噗!”
李玄的话音刚落,满朝文武都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