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刘定山一气之下乘车连夜去了太师府。
太师刚刚挑了个美人准备就寝,所有准备工作已然就绪,正打算一展雄风,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瞬间没了兴致。
“谁,找死是不是?”
门外徐方闻言浑身打了个冷颤,“爹爹恕罪,孩儿并非有意打搅,实在是事出紧急,世袭侯爷又催促得紧……”
“什么……刘定山来了?”徐桧不得已穿上衣服,扔下一脸怨气的美人,气冲冲出了房间。
偏厅中,刘定山顶着臭鸡蛋烂菜叶,差点儿没将徐桧熏吐了。
“我说世袭候,你这又是玩得那出啊?”
刘定山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太师,本候要杀一个人!”
徐桧脸色顿时就变了。
“刘定山!”
徐桧一声冷哼,五官变得抽搐扭曲,且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杀意。
身上袍府也因为灌注真气而鼓荡起来。
“你在跟本太师说话?”
刘定山声音并不大,但是很冷很沉闷,这让徐桧感觉很不舒服。
刘定山精瘦的身躯微微一震,下意识的往后一仰,脸上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眼前这位,不仅是权倾朝野,还是世间少有的武道宗师,别看着外表斯文儒雅,其实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太、太师,本候也是一时情急,我那唯一的儿子,被人砍了手臂,所以、所以……”
刘定山忙慌不跌的给徐桧道歉,生怕徐桧一个不高兴,一掌将他拍死。
“哼!”
徐桧冷哼一声。
脸色骤变,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又变成了那个春风和煦的邻家老翁模样。
“说说吧,谁惹得侯爷这么不高兴?”
刘定山对徐桧喜形于色的变化,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才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格局。
“太师,九门兵马司有个都尉,叫楚千凡,今天带着一堆刁民来闹事,我是威逼利诱都不起作用,现在已经带着人去皇城告御状去了。”
“你说什么?”
徐桧闻言一惊而起。
“告御状?”
“这可不是区区从六品就能玩的游戏。”
徐桧眉头皱起,眼瞳中一抹杀意一闪而过。
“影卫!”
徐桧对着虚空发号施令。
“传令下去,将九门兵马司都尉楚千凡,斩杀在皇城前者,记住了,是皇城前,赏金千两。”
“要让世人知道,越过刑部大理寺,越过我太师徐桧,会什么样的惨重代价!”
……
再说楚千凡护着民众离开侯府之后,高坐与马背,一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还请各自回家,将手里的状纸留下,楚某自行前去。”
楚千凡身居都尉多年,对于朝廷阴暗早已了然。
自己身负诸多血状,无论如何,侯府的人也不会允许他活着到达皇城。
“可是大人……”
不少民众欲言又止。
楚千凡挥挥手,“走吧,楚某定当竭尽全力。”
见楚千凡心意已决,民众留下一张张血状,掩面离去。
楚千将这些血状一一收起,揣在贴身衣物中,又将腰带紧了紧,这才对着手下近百弟兄说道:“弟兄们,楚某就此别过了。”
“都尉!”
手下这些弟兄齐声喊道。
一名士兵站了出来,“都尉,就让平安陪你一起去吧,讨个好兆头。”
“这种大场面,怎么能少了我孙得胜,旗开得胜嘛!”
“还有我,马成功!”
一时间,诸多士兵站了出来。
“都尉,我等誓死追随都尉,还请都尉成全。”
望着这些同袍弟兄,楚千凡不禁热泪盈眶。
大丈夫如此,死有何惧。
“众军士听令,家中独子者出列!”
“咔咔!”
数十名军士站了出来。
“已成家室者出列!”
“咔咔!”
又是数十名军士站了出来。
“家有高堂者出列!”
……
“剩下的弟兄,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