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最终将目光落在文件的管理员署名：曹炳文上。
他记得当时拥有修改权限的就只有学校这位曹老师，其他的如果要修改求职匹配，都要提交申请，最终由他来修改。
如果说有人还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可能也只有这位曹老师了。
傅玖云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启，语气不善地说道：“怎么样？你看出什么头绪了吗？这东西和陈诚有什么关系？”
王启苦笑了一下，这妞儿看自己的眼光就像杀夫仇人一样，可是自己什么都没做啊。
他把文件收回文件袋道：“你能不能容我调查一下？你也知道这件事看起来并不简单，我想我必须联系一下我母校的曹老师。”
傅玖云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可能她本来对于在王启这里找到答案还是抱有很大期待：“那谢谢了，我们随时电话保持联系，”
她刚刚起身离开了桌子，又突然转身说道：“陈诚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他是因为你而出了什么事，我……”说到一半她又停住，估计她自己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威胁王启。
王启迎着她的目光道：“你放心，即使不是因为陈诚的事，我也会全力追查的，因为这也事关我自己。”
傅玖云这才收起自己如同刀子般的目光，一言不发地离开餐厅。
王启在她离开后，又反复看了一遍文件。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学校的电话。
在一通辗转后，他拿到了曹老师的电话，万幸，两年多过去了，曹老师依然在学校任职。
在几声铃声过后，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你好，哪位？”
王启清了清嗓子道：“曹老师你好，我是21届毕业的计算机工程系学生王启，不知道您对我有没有印象？”
要知道他们学校一年毕业的学生有近两千名，他在学校又不是那种显眼包，他觉得这曹老师估计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然而事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曹老师的声音停了几秒后道：“王启，我记得你，你当时是被S市的TK游戏公司录取了吧？”
王启没想到这事他居然记得，他不禁喜出望外道：“没错，就是我。我想问一下当年学校招聘匹配的事情……”
曹老师却抢在他问出具体事情之前道：“我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但是在电话里我可能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回来一趟学校吗？”
王启眉头一锁，这事情有多复杂，居然在电话里都说不清。他当下答应道：“方便，我明天一早就到学校找你，你看方便吗？”
曹老师回答道：“那行，明天早上十点，我在招聘管理处等你，我还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好，曹老师，那明天早上见。”
王启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这位曹老师一直就在等自己联系他一样，在通话中，他的语气中听不到任何的意外，甚至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样。
他打开手机，订了一张前往母校城市的飞机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两年多没有返回母校了，也不知道这趟又是否会有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