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大街上逮着他问：“你是魔族吗？”
显得过于痴呆了。
初元却不见一丝犹豫：“不，那就是魔族中人。”
兰舟问道：“为何如此坚定？”
初元答：“因为这个暗中观察的弟子，是许青。”
喔，原来是他啊，那没事了，兰舟内心的疑惑瞬间没了。
许青的隐蔽能力那是相当在线的，只要他想偷懒，除非兰舟可以去寻他，不然其他人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人影。
并且，作为一个纯正的魔族人，他对魔族的熟悉，可以说是刻进DNA的程度。
清言放下茶杯，接着问道：“来此为何？”
掌门也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不知。”
兰舟有些无语：“来做什么都不清楚，这算什么半吊子消息？”
总不能直接莽吧？
掌门扶额：“没办法啊，许青是什么性子小师叔是知道的。他可不爱干这种事，只是让他凑巧看见了。出于好心……所以才提醒我们。”
实际上，许青当时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你纤云宗的警戒是纸糊的是吧？那种垃圾也混地进来？”
掌门那会儿被问得颇有些不好意思，直到这会儿他想起来这事，都有些犯怵……
清言哭笑不得：“此事也怪不得你，结界是我设的，有没有问题我自然是知道的。”
兰舟侧过身去问清言：“所以他进来后，师尊你一直都知道？”
清言眼神中略带着一些无辜：“为师也没有万能到这个地步。”
兰舟狐疑地盯着他，清言连忙解释道：
“也不是不知道，而是有些干扰，没法儿那么快确定。似乎……他们身上好像有，纤云宗派发给其他宗门的过界令牌。”
呵呵，兰舟当场笑了，虽然随意下定论不是什么好行为，但是……
兰舟脑中的第一反应真就是天颐门。
不过此事也没什么转机，除了天颐门，纤云宗给其他人的过界令牌都能查到去处。
据掌门调查，前些年因为纤云宗开设的试剑台，宗门这边就给每个宗门都配发了前来参与比试的剑修一块过界令牌。
这种东西自然没有收回去的理由，大家也本着同道间的信任，没有过多警惕。
可是因为许青这个消息，掌门前去追踪那几百块过界令牌的下落时，却发现：
天颐门当年，某个参与试剑台比试的弟子的令牌，貌似就在纤云宗管辖境内。
除他之外，并没有任何一块过界令牌存在于境内。
兰舟揉揉眉头：“天颐门那群人……是蠢到家了吗？”
清言温柔体贴地替她揉揉眉心：“应该不是天颐门失算了，他们平日最注重做事的细节，必不可能出现如此简单的纰漏。”
兰舟抬起头来：“那……看来，天颐门现在也只是看那群人的眼色过日子吧？”
按现在的情况推理，魔界贵族八成早就形成目中无人、傲慢无礼的性子。
估计在他们眼里，天颐门也只不过是一群替他们跑腿的小人物，没有教育他们的资格。
以至于天颐门就算知道这件事，说了，魔界贵族也没有听。
兰舟和清言对视一眼，大家眼里都写满了无语。
初元想来，在来之前就已经想过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