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对啊!你一个老北边的宗门,干嘛费力巴拉跑这块穷乡僻壤来?”
“盛云洲蛇虫繁多,也不怕把你们这群少爷小姐给咬着了?”
这下,轮到天颐门难堪了,不过徐越天倒是一脸得意。
久莘瞥了眼他旁边这位搞不清楚自己定位的人,嘴角抽搐。
徐越天,你什么类型的奇葩啊?
弟子如今满头大汗,不该啊……这些凡人为何一点事都没有?现在不应该死伤惨重,群情激愤吗?
兰舟淡定地瞧着那个弟子不解的模样,很想上去告诉他:
傻孩子,你以为你是黄雀在捕蝉,可我是人啊,我抄个网就能逮你~
如今,城主和弟子纷纷被逼上末路,民众们吵闹着,要求清言替他们主持公道。
邪神降世,多年苦心经营,他们要的便是一举毁掉清言的名声,顺便将魔尊后裔逼出。
可哪成想……
弟子转头看向一旁的兰舟。
对……前面几次都有她,不对,不对!都有他们!
兰舟没有回避,而是朝那个弟子露出笑脸。
你好,有事吗?
败局已定,弟子只能愣在原地重复着说:“不……不是我们……”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兰舟勾唇。
天颐门需要的,是弄脏清言的名声,他们也没想过靠这个半吊子邪神,真的杀光整个羽阙城。
只要有死伤就行,他们要让世人知道,剑祖清言也不是万能的。
他们只是需要,让纤云宗和剑祖一起失去话语权罢了。
可是……
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清言,他止不住的颤抖着。
“剑、剑祖……”
清言微眯着眼,看着前方,并未直视他。
“此事,本尊会仔细调查的。”
弟子瞬间跌坐在地上。
完了,这下完了。
这件事如果有民众支持,那纤云宗必然没有资格去调查这些的。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天颐门明显失策了。
这不得不让他再次,看向一旁的那几个小孩。
他们的计划在之前从未出现过纰漏,可是现在却频频出错。
这里面唯一的未知数,便是那群弟子。
不是他们小瞧对手啊,他们也提防了这几个小孩子。
明明已经布下杀机,可是这些人却毫发无损。
兰舟表面的笑容天真烂漫,可爱的模样是那么的无害。
她走向前去,朝清言说道:
“师尊,弟子觉得此事和天颐门并无关系。”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大家有些猝不及防。
徐越天险些没绷住,幸好多年的演员素养,让他起码没显得太夸张。
清言也不太清楚,他家的小姑娘到底又要做些什么。
兰舟从不会胡闹,清言对她一向都很放心……指重大问题方面。
所以他朝兰舟微微示意,表示让她接着说。
跌坐在地上的弟子也是愣了一下,这、这又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兰舟没有管周围奇怪的眼神,而是继续装着她可爱天真的模样。
“师尊,他们刚才都说了,天颐门离盛云洲比纤云宗还远,怎么可能会几次三番的过来呢?”
徐越天仿佛听懂了什么,也连忙上前。
“剑祖在上,小辈便是天颐门的少门主,小辈也可以保证,宗门最近并未有任何要来盛云洲的打算。”
“小辈来此,只是陪着朋友一起历练罢了。”
门外又是一阵喧闹。
“那、那他又是谁?”
“对啊,假扮天颐门弟子,前来搅局……定是这件事的背后之人!”
那个弟子惊讶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徐越天,这个刺头怎么在这儿?!
不过现在,天颐门的大计才尤为重要。
弟子便未出声反驳,既然有天真小姑娘出来替宗门辩解,那他怎样,自然无所谓。
清言没忍住皱了下眉头,不过还是问道:“喔?那此事另有其人?”
兰舟行了一礼:“对!这祭神大阵的阵心便是弟子破的。这里面的一些门道弟子自然知晓。”
见大家都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兰舟索性接了下去:
“阵心的高塔底部,有一座类似邪神的塑像。”
“弟子最开始以为,那座塑像也是用来连接各个点位的邪神化身。”
“可是当弟子用神识探查后,发现那并非歪门邪道之物,而是仙家用来镇压妖邪的法宝。”
“此物必然不是魔族之人会拥有的。”
“他们利用仙道之物,镇压邪祟,并非是处于好心。”
“而是为了让邪神在它该出来的时候,才挣脱阵法束缚。”
“什么时候呢?自然是师尊,您来的时候。”
此话一出,就是连外面对仙门一无所知的民众,都听懂了兰舟话外音。
“什……什么?!这么说来,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仙门的人干的?”
“仙门原来和我们一样脏啊……”
徐越天也赶紧附和道:“弟子恳请剑祖发令,仔细调查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我天颐门一个清白!”
徐越天学着他的同门,哭得那叫一个惨烈,连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呜呜呜呜,我们误入了祭神大阵,弟子为了一众好友的安危,自己选择了最危险的内圈,那叫一个舍身取义啊!”
兰舟头埋地有点低,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没憋住。
但在外人看来,这是为朋友感到愤恨不值。
实际上是:rm,徐越天你演地好浮夸,早知道该让久莘出来的。
徐越天以为自己演得十分真切,连兰舟都被感动到了,于是演得更起劲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弟子和一众小鬼邪神那可是打了一天一夜啊,剑都给弟子打劈叉了!”
身后的久莘五人迅速低下了头,救命,要憋不住了。
久莘:这人说话尼玛还带口音啊?!
这哭的,后面的民众由于听的不真切,也看不清徐越天的长相,只当是徐越天奋战到最后却被诬陷的悲愤。
“天颐门也挺惨的。”
“嗯,看样子最近估计都在赶丧。”
兰舟看徐越天戏瘾上来了,有点收不住,于是悄悄地拿手肘碰了碰他。
“说词儿啊,别光哭。”
徐越天瞬间收住,又一本正经起来:“所以,弟子怀疑,是仙界有人试图触犯您的威严,让您难堪!”
总有刁民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