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论武台是别样的热闹呢……
兰舟刚经历了无语时刻,脸上已经只剩下面无表情,还有些许的烦躁。
连平日最爱惹兰舟的久莘都被唬地一愣一愣的。
兰舟看着台上那个笑嘻嘻的吃瓜群众,在心里不断默念:这是前辈这是前辈这是前辈……
鹿爻以为是中午吃得太饱,还贴心地给兰舟送上了消食丹:“先吃一颗吧,上台活动的时候会好受一些。”
兰舟感动地贴贴鹿爻:“谢谢鹿爻宝贝~”
鹿爻被兰舟日常的不正经整得面红耳赤:“不、不用谢。”
兰舟慢悠悠地站上论武台,只见对面那位正是今天早上那位倒油男。
兰舟表面是镇定自若的,兰舟内心是“激情四射”的。
くそったれ!!!(关西方言弹舌般)
台下裁判念到:“天颐门徐越天,对阵,纤云宗兰舟!”
说完,天颐门貌似祖传的语言输出又开始了:
“今日早上见你颇有眼光,本少主这次姑且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
兰舟一阵鸡皮疙瘩上身,尴尬地浑身颤抖:救命,对面会倒油!
兰舟低下头一言不发,她抽出风鸣剑缓缓上前。
徐越天被兰舟暗沉的脸色唬地一愣:“你、你的失败这是上天注定!还请你面对现实!”
论武台风声渐起,靠论武台较近的弟子也感到有阵阵风吹过。
“咦?哪来的风?”
徐越天也抽出自己的剑,灵力闪动,一股金光闪烁。
他自信地摆出出招poss:“真正的对决就是要一招定胜负!哈!”
如同中二一般,少年蓄力闪跳,左右横跳,招式花哨,台上舞地窜天遁地,就是一招也没伤到兰舟。
终于,他的剑已经无限接近兰舟:“胜负已分!”
沉默,是下午的论武台。
风声在耳旁呼啸着,这股猛烈的风不知来自何处。
起初,弟子们无人在意,风从四面八方悄无声息地吹来,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论武台周围。
随着风声愈演愈烈,徐越天的激情演讲也盖不住越发猛烈的风声。
此时,除了台上的徐越天,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结局。
就在他花里胡哨的剑法终于落在兰舟身旁之时,一直不曾靠近台面的风猛地缩紧,将其禁锢在离兰舟不远的地方。
以一个高高跃起的奇异姿势。
本应该传来的热烈掌声此时却变成了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连我都听见那么大的风声了,这人念了那么久的台词,就没觉得风有点塞牙啊?”
“救命,我要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憋太久了……哎哟,我的腰。”
就连高台上的道明野差点也绷不住笑出声,鬼知道他憋地有多辛苦!
此时,兰舟终于抬头,原本棕色的眼眸,变成了泛着淡淡荧光的青蓝色。
“嘘——该你下场了。”
剑光一闪,被风束缚住的徐越天被推地老远,眼看他就要飞出论武台。
没想到这个话痨的家伙居然能稳稳地落在论武台的边缘之上!
场上形势再次改变。
徐越天收起了之前那副龙傲天的姿态:“没想到你居然有两把刷子,是我小看你了。”
兰舟提剑向前:“不,是我小看你了!”
早知道就多给一脚了。
金光闪过,徐越天得意一笑:“我可是金木双灵根,金克风,你没了!”
兰舟满不在意:“那也要试试才知道。”
兰舟剑法转换,眼神中再次蓄满灵力,身法突然迅疾起来。
徐越天一击格挡,本以为挡下了兰舟所有的攻击。
没想到耳旁传来一阵极速略过的风声,本被格挡的剑顺势而上,直接破开了他的防御,从背后将他再次拍飞。
这次他原本以为能重复刚才的方式再次落地,没想到风声再次袭来。
这次的风不似刚才那般轻柔,狂风大作,裹挟着精纯的青蓝色灵力,仿佛要冲上来将自己撕烂。
可已经来不及闪躲,风已经将他控制在半空。
灵力疯狂撕扯,让徐越天成为今日首个在论武台上受伤的弟子,这还没完。
兰舟借力向上飞起,剑光涌动,四连斩应声落下。
风声渐停,徐越天倒地不起,原本吊儿郎当的兰舟,浑身充满了令人恐惧的凌厉气息。
“兰、兰舟胜!”
台下的诸位这才从刚才那一套行云流水的连招中清醒过来,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兰舟淡定地下了台,台下是激动的久莘和鹿爻向兰舟不断挥手,雾茗双手抱臂朝兰舟露出赞许的微笑,赤焱八成又跑赌博摊子上去了。
台上杵着剑站起来的徐越天突然发声:
“敢问台下道友是何修为?本人已经是练气后期巅峰,能如此轻松地胜过我,想必早已筑基。”
“既然是筑基修为,为何要到练气期的论武台比试?”
兰舟奇怪地回头:“谁和你说我筑基了?本人兰舟,练气中期修为,从入门到现在就没变过,不信问我同窗。”
众人一阵唏嘘,徐越天脸上挂不住面子:“可、可是……”
兰舟一甩马尾:“别可是了,本人普普通通的中期选手,普普通通的强罢了,无事退朝。”
说罢,便牵着鹿爻他们走了。
独留徐越天一人在台上尴尬。
高台之上,清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道明野抚手叫好:“哈哈哈哈哈,老言你家丫头厉害啊,不愧是你养的。”
清言面带浅笑:“我并没有干涉太多,是她自己悟性好。”
道明野八成又没想什么好点子:“诶,不如这样,你当你的师尊,我教我的符箓,咱俩各教各的。”
清言瞥了他一眼:“此事我不能做决定,待会儿你自己去问她的意见。”
道明野:“切……酸了,绝对酸了。”
清言起身离开,独留尴尬在此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