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双手,叶景修,盛昀言都把目光下移,看向了乐笙然背在身后的双手,那双手,手指莹白细嫩,手指微曲,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握一握。
叶景修吞了口唾沫,被自己想法吓到了。
“你有没有掐她,撩开袖子一看便知。”
乐笙然最后补了两句,她所言都是实情,且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证据,温芊芊根本辩驳不了。
叶景修钦佩至极的看着乐笙然,他淮安兄头脑好好,瞬间识破那女人真面目,还能说的头头是道,好厉害。
温芊芊急了,对温遥遥说道:“遥遥,你别听他的,你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看了肌肤,还不被人求娶的话,以后很难嫁出去了,爹知道了会大发雷霆的,我们丞相府也丢不起这个脸面。”
乐笙然说完,就坐回原位,接下来是温遥遥的选择了。
温遥遥轻轻摇头,对着月笙然的背影福了福身,“温遥遥谢过公子,我是相府庶女,一言一行不能辱没门楣,嫡姐待我……已算很好,公子……莫要为这样的我可怜。”
乐笙然听出了她是什么意思,她在暗示,她是丞相府的人,她想让自己置身事外,因为一旦插手,丞相会对自己不利。
温芊芊连忙说道:“世子,将军你们也听到了,遥遥说我待她好,这位公子却不知哪里来的恶意,对我这般污蔑。”
然而根本没人回她的话,温芊芊恼怒的抓住温遥遥的手,说道:“我们走。”
温遥遥目光殷切的看了好几眼乐笙然,最后收回眼底所有情绪,又像往日一般怯懦的低着头跟在温芊芊身边。
今日回去,温芊芊是不会出门了,今夜,或许有探一下丞相府的必要。
盛昀言双手环胸,睥睨着乐笙然,“闲杂人等走了,谈谈我们的事。”
乐笙然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那眼神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他们之间有什么事?
盛昀言暗骂了一句该死,这个女人的眼睛就跟会说话似的,他看去就被吸引住了。
卢远桥自以为盛昀言在给他抱不平,气愤的道:“上次你算计我,让那些妓女缠着我,自己好脱身,真是卑鄙!”
乐笙然轻呷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道:“难道不是你跟踪我在先吗?你跟踪功夫不到家,被我发现,被我甩掉,有什么底气来跟我叫嚣?”
“你……。”卢远桥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他方才也见识到了,这人嘴皮子实在厉害,把那温芊芊气的话都说不全,自己本就不擅长跟人口舌之争,准落下风。
见她身旁有剑,眸底升起一抹杀气,“那就比划比划,我有没有资格跟你叫嚣。”
卢远桥说完,拔出佩剑就对乐笙然刺了过去。
乐笙然左手拿起佩剑,避开,一个起跃,人就站在了那倚栏之上。
叶景修本想阻拦,可脑子里却有一个念头,他想见见冉淮安的身手,所以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直愣愣的望着乐笙然。
“有本事你别躲。”卢远桥一剑刺空很不甘心,嘴上言辞挑衅,手上也没停,对着站在倚栏上的乐笙然又是一剑而去。
乐笙然双臂展开往后飞去,稳稳站定在一楼,卢远桥一个侧跃,从三楼跳了下去。
“都说了不准躲。”提剑就朝乐笙然劈了过去,乐笙然并未拔剑出鞘,而是单手执剑,用剑鞘接住了这一击。
盛昀言与叶景修都站在倚栏处往下眺望,方才卢远桥那一剑就已经试出了深浅。
卢远桥使足了力气,那一剑劈在剑鞘上,震得他自己的虎口发麻,而乐笙然单手接下此剑,面色不改,且未退半步,不难看出她武功远在卢远桥之上。
盛昀言喝道:“让开。”
卢远桥收剑的同时,将剑给了从楼上飞下来的盛昀言,他明白,他家将军想与之交手。
盛昀言看着她手中的剑,“你最好拔出剑来与我过招。”
乐笙然不答,但她缓缓拔出了清月剑,盛昀言是武将,不容小觑,而且他对自己有着敌意。
两剑相击,寒光四溢,盛昀言的力道刚猛,每一剑挥出都是使了十二分的力道,乐笙然的手腕有些酸麻,再次挡下一剑之后,凌空飞起。
盛昀言仗着力道上的优势,跟她过招,于她不利,但是清心观的剑法造诣,她当属一流,无人能与之匹敌。
戏台上唱戏的人早已做鸟兽散,一边抱头逃窜还一边哭喊,可跑了一阵,见两人打斗并未波及自己,又躲在角落里看着。
“那晚是你对不对?”盛昀言与她剑刃相抵时,一双眸子里是猎人看到猎物的那种欣喜若狂。
乐笙然手中的剑自他剑身刺啦划过,一个半旋转,与他错开距离。
叶景修也从楼上一跃而下,立在两人之间,“不要再打了,把大家都吓跑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乐笙然扫他一眼,“已经停手了,你热闹也看够了,他们没跑,在角落里站着,最后,我与他话已说完,无话可说,就此别过。”
乐笙然收剑入鞘,从袖中取出一块碎银,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离开。
盛昀言这次没有阻拦,也没有开口,叶景修连忙追了上去,他现在对乐笙然更加好奇了,他得追上去问问那柄剑,问问那武功。
卢远桥走到盛昀言身前,一脸的不解,“将军,方才您其实可以赢他,为何没有那样做?”
盛昀言唇角微扬,“赢?比起战胜的结果,她这个人更值得细究。”
“淮安兄,我方才不是不帮你,你身手那么好,我想着也不需要我的帮助。”叶景修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的解释着。
乐笙然冷淡的道:“既然知道,何需做这些解释,你不闲,我也忙。”
叶景修见她态度冷淡,愣了一下,就这么一下,乐笙然就甩开他好几步远了,他连忙去追,眼看着要追上时,乐笙然将剑横在两人之间,止住了他的脚步。
“别再跟来了,叶景修。”乐笙然决然的看他,他们之间的牵扯早该断了,在那劫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