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峰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发现自己能够说出来的答案,似乎都是那些丫鬟能够做的。
好一会儿,他这才语出惊人。
“赵先生,我可以给你当儿子。”
“……”
谢谢,但是大可不必。
“多谢你的好意,那倒是也不用了。”
赵琰还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个答案来,让人哭笑不得。
“我还能……我能当牛做马,我可勤奋了,你让我往东,我绝对就不会往西。”
杨福峰举起手来发誓。
“你觉得给我当牛做马的人还少吗?”
赵琰存心想为难他,又问道。
旁边的王云廷等人立刻就跳了起来。
“没错,我们也可以给先生当牛做马。”
“我也可以!我做的肯定比你还多!”
“我也是,我也是!”
看着这一群活跃的小孩,杨福峰一时语塞。
一个个怎么还争先恐后的当牛做马了,他们是不是不知道这是一个贬义词啊?
那当牛做马不行,当他儿子也不行。
不知道他介不介意多一个爹。
啊——那肯定是不行的。
“赵先生,那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人干的,我可以帮你,真的,不管干什么都行,只要你愿意收留我。”
要这么说的话,那好像还真有一个。
赵琰看了他一眼,就是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做到了。
“有倒是有,不过你不一定能干的来。”
“赵先生,我也可以帮你!”
王云廷在旁边蹦蹦跳跳的找存在感。
杨福峰伸手就把他推到后面去了。
“我可以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帮我试药。”
听完了之后,杨福峰脸上的自信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试药?
没想到先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背地里竟然还干这种勾当!
“先生,是什么药啊?”
“毒药,不是立即致死的,不过你放心,解药也会相应的,给你的,不会把你毒死的,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测试一下药效而已。”
听到这个回答,杨福峰提着起来的一颗心,这才放得下。
原来是毒药啊,他还以为是……
“我可以!没有关系,只要先生愿意留下我,不过就是吃点药而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就更好了。
赵琰欣然应下,把他给留了下来。
江海之前还给他留下了一些药,是不同种类的毒药,只不过他还没有找人尝试过。
当时给保镖们吃的那个毒药,他觉得就已经很好了。
但是谁会嫌多呢?
“还有十几天,我们就要回去了,我的府邸是在白云城西边的一个无名小镇,去那种地方,不知道你会不会习惯。”
能有一个去的地方就已经足够了,杨福峰根本就不奢求别的什么东西,立刻摇头。
“哪有什么习不习惯的问题,赵先生,愿意收留我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那就正好,这孩子还挺懂事的。
把杨福峰的问题解决了之后,大家的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继续。
不过王清露会偶尔跟他们一起出去玩。
赵琰十分的欣慰,这也算是一种提升了。
杨福峰也会跟着他们一起学习,虽然他经常会打盹。
君知云一般都会马上把他喊起来,但偶尔学的比较入迷了,也就没有顾及他在干嘛了。
赵琰出去转过两次,这边的大街上面,确实比他们镇子上要繁华很多。
他经常能够听见路人在谈论杨家的事情。
顺带的也听了一些杨老爷做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情。
过高的征收粮食,强占民女,那都是基本操作了,隔一两个月就会上演一回。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和当地的官员勾结,他家里要是丢了一根针,那比百姓家里死了一个人都还要重要。
基本上所有人都很他很的牙痒痒。
这一次他死了,也算是大快人心了。
赵琰比较好奇,于是就多听了一会儿。
听完了之后,他发出感叹。
“杨大老爷果然是罪该万死。”
杨福峰之所以觉得这个江湖在他眼中是如此的顺利,还是因为他爹在背后砸钱了。
主要是没有人敢跟他作对,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了,可能就会被抓进大牢里面去了。
偶尔的时候,孩子们也闹着要出去玩,赵琰就把小厮们也一块儿带上了,让他们把孩子们看好。
然后他们回去的时候就会问杨福峰。
“福峰哥哥,没想到你爹竟然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但是我感觉你不坏,要不你换个爹吧。”
王云廷担忧地说着。
那些人不仅骂杨老爷,也顺带的骂了他的老婆,他的儿子,还有他爹,他爷爷,他祖上的所有人。
他觉得,这些人是在迁怒杨福峰了。
“你瞎操心什么呢?要是没有他爹,不就没有他了吗?这哪是能换的?”
王清露拍了拍他的脑袋。
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脑子里面装的全都是糖葫芦吧。
“好吧,你真可怜。”
看到王云廷那可怜的眼神,杨福峰欲言又止。
要真说他可怜,其实也还好。
毕竟他爹还没死的时候,他在这一片作威作福,也没有人敢惹他,算是他爹给他带来的好处之一了。
既然享受到了好处,那么他也没资格说他爹怎样。
……
大家对杨福峰的遭遇都感到唏嘘。
现代那边,除了瘦子偶尔会给赵琰发进度,其他人基本都没怎么说话。
上官明月就跟他发过一次消息,说那四个人被哈瑞尔又惩罚了一次,其他人都按时吃下了解药,只有他们晚了两天。
给那几个人痛苦的。
伊莲娜也只发过一次,说是那个专家终于肯给他们画图纸了,目前还在等他把图纸画完。
画完图纸之后,他们会照着做一个模型出来,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图纸给他。
在准备离开的前两日,山庄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跟杨福峰出场方式有点相似。
同样是一身的黑衣,还有一块黑布把脸给蒙住了。
不一样的是,这人是清醒着进来的。
当时他们正在学习,突然有一个黑衣人,就从窗户里面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