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如沁心中一喜,她就知道,父亲不会怪她。
“那沁儿,你既然早就出来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父亲,父亲这几天始终为你担心着。”
俞如沁看着俞景从的头发,的确,二十多天前,偶尔有几根白发的俞景从,现在头上的白发是肉眼可见的多了。
俞如沁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很是心疼俞景从,可是又哭着为自己开脱,“父亲,沁儿对不起你,让你为沁儿担心这么多,沁儿不是一个孝顺的好女儿。”
说着,俞如沁从凳子上下来,就跪在俞景从腿前。
俞景从怎么可能让自己这个可怜的女儿跪着着,连连扶起俞如沁,“沁儿乖,父亲怎么可能怪你呢。”
“是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说,现在太敏感,不敢让很多人知道,不然会暴露的。”俞如沁解释道。“前些天的时候,我被留在皇宫里,昨天回来之后,也只是在秋月居那里简单休息了一下,后来太子哥哥秘密派人来接我过去,直到现在,沁儿刚从东宫回来,第一时间就是过来告诉父亲:沁儿没事,父亲不要再为沁儿担心了。”
这么一说,俞景从也想通了,也是,换一个人,很有可能会让身边接触的人产生怀疑。
“秋月居在府里最偏僻的地方,环境也不是那么好,我怕你在那里会吃苦。沁儿,你既然回来了,那就搬回原来的住处吧。”
俞如沁也想回去,她不想待在俞纸屿那个狭小的偏院里。
可是现在回去了,总归是会让人怀疑的。
“父亲,可是如果告诉母亲之后,我担心母亲会藏不住事……而且我感觉姐姐那里也挺好的,放心吧父亲。”
俞景从转念一想,的确是这样,苏意慈那个女人,没什么文化,也没有教养……
“的确,你母亲她可能会太紧张你,或者太高兴,让别人察觉出异常。”
俞景从虽然对苏意慈有诸多不满,可是在孩子面前,俞景从还是给苏意慈留了几分面子,维持她的形象。
俞景从并没有说,你母亲就是一个粗鲁,没礼数,没什么文化,还眼高手低的女人。
俞如沁低眉抿唇,她就知道,苏意慈会是她一生的败笔。
“那就要委屈沁儿你,要住在秋月居里委屈你一段时间,你放心,父亲过段时间就会把你接到这主院里。”俞景从又不放心道,“之前你姐姐那个小丫环,叫那什么…语儿是吗,那丫头莽莽撞撞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伺候好主子,我再给你安排几个,像鸾儿一样机灵的丫头过去,至少,你是俞府的小姐,得让那些下人好好伺候好你。”
俞如沁知道俞景从宠爱自己,欲拒还迎道,“不必了父亲,这要是让别人知道,难免会多想。”
俞景从一听这就不行了,他女儿是大小姐,多几个趁手的人伺候怎么了。
他柔声宽慰道,“沁儿啊,你前些天都受苦了,别推辞了,让她们好好伺候着你。没事啊,我们这是在俞府,不会有人多想的。”
这样,俞如沁也不再推诿,“沁儿,谢过父亲的关心。”
俞如沁从俞景从的书房,会秋月居的时候,脸上神采奕奕,毕竟刚刚俞景从的态度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她是一个被宠爱着的小孩!
渐渐走近偏院,来往的下人们也渐渐少了起来。
俞如沁不禁吐槽道,“这个破地方也太远了。”
要不是担心她的身份会泄露出去,她才不想来这个地方!
骤然之间,又有一阵阵寒风刮过,俞如沁瑟瑟发抖,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俞如沁什么也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就在她感觉后背有人的下一秒,她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人打晕了过去。
俞如沁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破旧不堪,满满挂着蜘蛛网的破房子里。
环顾四周,发现面前有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根本看不清是谁。
“你们是谁?”俞如沁发问。
她不记得自己惹过什么人,而且她上一秒不是在俞府吗,怎么会有人敢潜进俞府,带她出来?
“你不配戴她的面具。”楚慕瑾居高临下看着俞如沁,又扫了一眼,在地上的,俞如沁旁边的俞纸屿的人皮面具。
俞如沁这时感觉自己脸上一阵轻松,原来是因为没有戴别的东西。
这也让俞如沁有联想的机会,“你和俞纸屿是什么关系?”
楚慕瑾,“你没资格知道。”
楚慕瑾戴着面具,俞如沁完全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感觉这个男人气质不凡,再加上能把她从俞府掳走,肯定不是普通人。
“你不会是俞纸屿见不得光的老相好吧。”
慕风立刻拔下短刀,抵在俞如沁嘴前,“你再敢乱说,我砍了你的嘴。”
俞如沁这才不敢说话。
甚至她不理解,俞纸屿有什么能力,认识这样厉害的人。
难不成,他们是皇城里会些武功的劫匪?
那俞纸屿还真是一个肮脏,不干净的女人,即使太子哥哥不喜欢她,她也不应该去找强盗们寻求刺激。
真是下贱!
俞如沁不甘心,“俞纸屿是不是把身体给你了。我虽然不能把我的身体给你,但你也知道,我是俞府二小姐,你们强盗不就是劫财或劫色吗,你们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只要你肯放了我。不然,不论是俞府,还是太子殿下,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俞如沁的一番话,把慕风都说无语了。
慕风求助般看向楚慕瑾,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楚慕瑾,“丑陋不堪。”
俞如沁恼凶成怒,居然说她丑,难不成俞纸屿那个脸上都是黑痂的怪物好看?
楚慕瑾转身不看俞如沁,“来人,上刑。”
下一秒,就有蒙着面巾的人抬着刑台走进来。
“你们要干什么。”俞如沁看到台案上的绳子,各种刀具,害怕了。
楚慕瑾勾唇,轻轻邪笑,“你好歹在地牢里待了近一个月,身上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一点刑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