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将领对俞景从还是很尊敬的,凑到俞景从耳边,小声说,“俞将军,实话告诉您。我对这件事也不是很清楚,今天皇宫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我们也是受皇上指令,赶来带走二小姐。”
毕竟,最初的俞景从本身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可是却从无做到护国大将军的位置,对于任何一个士兵,都是仰仗的存在。
所以即使是禁军将领,也是对俞景从客气满满。
俞景从听到这是皇上的指令,就感觉有麻烦了。
此时压着俞如沁的禁军经过俞景从和苏意慈的身边。
俞如沁精致的小脸布满了泪水,脸色惨白,看到俞景从就想看到了救命稻草,“父亲…”
禁军将领很会来事,对着压着俞如沁的两位招了招手,那两个禁卫军松开了俞如沁。
没有束缚的俞如沁扑倒在俞景从脚下,俞景从还是很心疼这个女儿的,蹲下扶着俞如沁起来。
刚刚倒在地上的苏意慈,也凑了过来。
”沁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宫怎么有人要来抓你呢。”俞如沁此刻只感觉苏意慈什么忙都帮不上,而且还碍事!
“父亲,母亲,沁儿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说着说着,俞如沁哽咽了起来。
俞景从安慰道,“你别担心,既然你什么都没做过,跟皇上说清楚就行了。”
苏意慈尖锐的声音响起,“对啊沁儿,你不是还治好了太后吗,他们看在你治好太后,也不能怎么样你啊。”
没说几句,禁军将领急着回宫里复命,带走了俞如沁。
俞如沁自己也不明白,她一天没等来太后的赏赐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要被皇宫里的禁军当犯人一样被抓走了。
她什么也没做啊,也不可能犯事!
她想,怎么也不能是太后出了什么问题吧。
不可能啊,她是完完全全按照医书上写的治疗,给太后医治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俞如沁被带走后,听到消息的俞宣和和俞漫瑶赶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俞如沁被带走。
他们来到俞如沁的院子外,苏意慈和俞景从还没有离开。
俞漫瑶不理解,她的姐姐做了什么,怎么会被皇宫里的官兵带走呢?
俞漫瑶看向俞景从,不解问道,“父亲,姐姐怎么会被带走呢。”
苏意慈看到是俞漫瑶来了,直接替俞景从回答,“你父亲也不知道,这是皇宫里的官兵来了之后就直接带走你姐姐,原因也不说是为什么。”
苏意慈转头一想,又道,“对了瑶瑶,你不是和璟国公府世子订婚了吗,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看能不能让璟国夫人进宫里问问是怎么个事。”
俞漫瑶听到苏意慈提起璟国公府和盛千闻,心头一慌,其实上次她们强迫璟国公府娶了她,璟国夫人对俞漫瑶的不满就是写在脸上的。
甚至她去璟国公府还要提前几天通报才可以。
那个盛千闻更是别说了,两人婚期将近,可是盛千闻依旧死性不改,成天流连在烟花柳巷的地方。
她才不信璟国夫人会帮她。
可她说的时候,并没有如实说明情况,而是,“母亲,这么晚了,璟国夫人恐怕也不知道这件事……”
她是真不想去找璟国夫人,璟国夫人不仅不会帮她,还会羞辱她一番。
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她知道以后她会嫁给盛千闻,竟然在自己心中会主动为盛千闻和璟国夫人开脱。
她之前要是有人这么对她,她才不管那是谁,肯定指着他鼻子骂。
可是现在,无论璟国夫人说多么难听的话,她都认为这是正常的。
妇嫁随夫,无论如何,盛千闻以后都是她的丈夫,是她要仰仗一生的男人。
想着想着,俞漫瑶心中竟然又为盛千闻加了几分,感觉他就很符合自己心中的形象。
一旁的俞景从也开口,“这种事情也要麻烦璟国夫人吗?”俞景从无情斥责的目光看着苏意慈。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苏意慈一点脑子也没有,而且还总知道依赖别人。
关键本来就是她自己娘家什么都没有!
俞景从真是越来越要嫌弃她了。
苏意慈被俞景从冷酷无情的目光吓了一跳。
这目光也太恐怖了!
俞景从继续说着,“我们自己府里的事,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吗?我今日会想办法打探皇宫里的消息,你们就别管了。”
说完,俞宣和甩了甩袖子就离开原地了。
苏意慈只好回道,“好的老爷。”
自始至终,俞宣和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站在三人外面,一副对一切都不在意的样子。
苏意慈看到自己的儿子,想他父亲那样冷酷,丝毫不关心他的姐姐,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还有心酸。
她决定好好管管俞宣和。
苏意慈二话不说地就提起了俞宣和的耳朵。
其实苏意慈根本就不舍得下痛手。
可是还是被俞宣和吃痛了一声,打开了苏意慈的手,暴躁的小少爷直接质疑苏意慈,“你干嘛!”
苏意慈看着自己被宝贝的小儿子这样吼自己,心中像是有千根针刺痛地扎在她身上那般。
她疼爱的宝贝儿子,怎么会冲她吼呢?
“宣和,你就这么对母亲的吗?”说到后面,苏意慈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嗓音都变得沙哑。
俞宣和皱着眉看着冲着自己哭的苏意慈,感觉好麻烦。
明明是她先掐自己的,她现在委屈什么。
他刚刚被人掐了,明明委屈的是她好不好!
俞宣和直接放下一句,“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就真的走了。
留下无力的苏意慈看着他绝情的背影,迟迟说不上话来。
还好俞漫瑶还没走,俞漫瑶扶着苏意慈,不让她伤心地倒在地上。
苏意慈无力,却又无奈,“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
那可是她最最疼爱的小儿子啊。
在她心中,两个女儿加起来都比不上的小儿子啊……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