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是,俞纸屿在前面狂奔,后面三只狼在追。而且不熟悉地况的俞纸屿,时不时被突出的树桩绊一下,踉踉跄跄地起身。
周围的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身材更加健壮,头部是雪白毛发,身子是银白色毛发的狼王正好挡在俞纸屿前面。
它身后还跟着两匹狼,再加上之前的三匹,一共六匹狼。
俞纸屿从布袋又拿出一个火种,吹着了,和六匹狼对峙着。
狼王的身材相比其他几只都比较健壮,胆子更大,更聪明,在俞纸屿四周来回走着。
那狼王好像知道俞纸屿虚张声势的样子,对它们毫无威胁,盯着俞纸屿就像是盯着已经到手的猎物。
那狼王矫健的身体,后腿往后一蹬,两只前爪就扑倒了俞纸屿。
它们是生活在森林里的野兽,怎么可能会惧怕俞纸屿。
手里的短刀和火苗都被俞纸屿松开,那个火种在潮湿的树林中围滚了几圈就熄了火。
那狼王张开嘴,尖锐的狼牙冲准俞纸屿的脖子。
好嘛,反正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不就是再死一次吗?
就在俞纸屿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之时,远处一颗石子正好打中狼王的脑袋。
狼王被打的滚了两圈,摇摇它的脑袋,锐利有神的眼睛看着石头分来的方向。
其他几只狼也同样龇牙咧嘴的防备着。
树上骤然出现两个身影,一个是穿着朱色锦袍的商希辰,另一个是穿着水墨色袍子的沐祁烨。
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个人,狼王也嗅到两人身上所带的危险气息。
俞纸屿看到两个人,刚刚应该是被他们救了。
虽然不知道两人来杵峰山干什么,但看着沐祁烨的眼神,他好像对狼王很有兴趣。
不管了,趁现在赶紧跑吧。
六匹狼,以狼王领头,其他五匹在狼王身后,皆对树上的两人龇牙咧嘴。
商希辰摆摆手,“这就交给你了,我就不参与了。”说完就椅在树干上,对沐祁烨充满了自信。
沐祁烨扯唇邪魅一笑,一个转身就到了树下,双足落地,轻盈无声。
狼王可能意识到两人的不简单,看到落地的沐祁烨就想着后退逃走。
可是沐祁烨可不是俞纸屿,他脚尖瞬间发力,猛的极速奔跑,纵跳如飞,几个起落就到了逃跑的狼王前面。
狼王知道自己躲不过,主动向沐祁烨发起攻击。
“可笑!”沐祁烨讥笑出口,挥拳而出,猛然冲向狼王,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一拳一拳地打在狼王的要害,直到它咽了气。
而其他的狼看到狼王死后,早就逃走了。
沐祁烨放到狼王,用匕首划开狼王的心口,拿着一个黑色,外面有符文的药瓶装满狼王的心口血。
商希辰走过来,“怎么样,这只狼王可以吗?”
“品种太差,不堪一击。”沐祁烨嫌弃道。
“没关系,我可以陪国师到杵峰山顶层找雪羽狼王。”商希辰大义鼎然说道。
沐祁烨毫不犹豫揭穿他,“反正动手的不是你。”
被揭穿的商希辰粲然一笑,“我是怕国师遇到危险才陪国师来的,谁知道国师那么厉害,根本不用我出手。”
沐祁烨心里吐槽,那是因为你懒吧。
两人谈笑着,继续往杵峰山深处走。
商希辰察觉身后,刚刚逃走的俞纸屿又返回了,好心提醒道,“俞小姐可要早些回去哦,这杵峰山可是很危险的。”
俞纸屿当然知道了,她刚刚是逃走了,可是被狼群追的她,早就迷了路,还在这原始森林里看不准方向。
“感谢七皇子和国师救命之恩。”俞纸屿又询问道,“请问你们能带我上山吗?”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这两个人一定知道下山路,而且看那个架势,并不惧怕杵峰山的危险,再加上两个人肯定不会像大刘一样,对她感兴趣。
如果他们可以带她上山,说不定她能找到更珍贵的草药。
商希辰挑眉,“俞小姐,这一路上可是很危险的。”
沐祁烨直接冷声拒绝,“不能,累赘!”
商希辰笑眯眯看了沐祁烨一眼,“当然可以了,俞小姐,你放心,我肯定能保护好你。”
沐祁烨无奈看着商希辰,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摇头,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俞纸屿看那样子,算是默认吧,不管了!
也不知道走在前面的沐祁烨是不是故意的,专挑难走的地方走,速度又快。
俞纸屿好几次差点绊倒,可是毕竟自己有求人他人,也不奢望沐祁烨能停下来。
“国师大人,你能不能走慢点,我们俞小姐都摔好几次了。”商希辰佯装心疼开口。
“如果不是等她,我们早就到了。”他和商希辰两人都会轻功,还不是为了照顾俞纸屿,才走的路。
“哼。”商希辰哼笑一声。
左手环住俞纸屿的腰,就这样搂着她飞到一颗树上,并且熟练地在各个树间跳动,丝毫没有因为多加一个人,而脚步不稳。
“国师,我们速度更快,就不等你了哈。”商希辰回头看向在地上的国师。
沐祁烨看着商希辰用轻功,他脚尖轻轻一点,向前追着两人。
俞纸屿刚开始还被吓了一跳,她从没体验过飞起来的感觉,但是商希辰搂着她很稳,她也渐渐习惯。
“俞小姐来杵峰山做什么。”施展轻功的商希辰不忘跟俞纸屿聊天。
“回七皇子,来找一种草药。”
“找到了吗?”
“找到了,就是忘了回去的路。”
“俞小姐对草药也很精通吗?”
俞纸屿心中一惊,这是七皇子的试探吗,原主本就无才无能,而她却在宴会表演古筝,如今又知道她识得草药,来山上采。
她并不想让外人知道她是其他世界的一丝残魂,占了死人的尸体又复活的穿越者。
“在医书上看到的,可以强壮身体。”俞纸屿中规中矩回答着。
商希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使用轻功,的确比走路快多了。
可是渐渐的,俞纸屿察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