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几个女孩子的尖叫,“啊!”是语儿端着刚刚清洗衣服的脏水泼到她们身上
“姐姐,你在做什么?”俞如沁可是早早起床,就开始打扮自己,收拾了好久,她再怎么装温婉淑良,现在也受不了。
“奉劝你一句,再不回去换衣服,你就要臭臭地去见你的太子哥哥了。”俞纸屿抿茶。
俞纸屿实在是不想再跟她们拉扯了,她还有一大堆活没有干。
等到她们气急败坏地走了后,“语儿,有没有镜子,我想看看。”
“小姐。”语儿有些犹豫,小姐之前每次照镜子都很伤心,不过,现在的小姐好像有些不同,“奴婢马上带来。”
本来俞纸屿看自己胖胖的手臂,猜出自己胖的事实,从原主的记忆里,也知道自己脸上中毒了。
可是照镜子之后,镜子里的样貌还是把她吓了一跳,三年的毒,已经使她半张脸满是黑痂。
俞纸屿仔细看了看,枯颜毒,按照原主中毒的时间,再不解,可能她只有半年的寿命了,便要再一次一命呜呼了。
这种毒肯定不会凭空出现,肯定是被别人故意下的。三年前原主才十三岁,怎么会有人狠心对一个小女孩下手呢。
而之前治疗她的大夫只能看出原主中了枯容毒,所以治病的药方也不对。枯容不会置人于死地,但是枯颜毒可以。
她才刚重生,怎能允许自己再死一次,更何况她可是医学界的天才。
中西医她都懂。
没有语儿印象中,之前小姐照镜子会暴跳如雷,可这次小姐只是安静地端详了一番,小姐好像真的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这样的小姐真的很好。
等到吃过午饭,俞纸屿带上面纱和语儿便要出门,她要去城中的药铺里买些草药。
皇城是商黎国的都城,街道两旁是茶楼,酒馆,作坊,当铺,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
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肉铺、公廨等等。
大概因为今天是秋葵节的第二天,街上行人很多,卖东西呦呵声也不断。
之前她只是在书中和电视上看到这种场景,从未像此刻般真实感受。
俞纸屿在一些卖香包,扇子,纸灯这些小玩意的铺子前,流连忘返。手工制作的这些东西都很精美
这以后便是她生存的世界,她会好好珍惜的。
在挑选香包时,听到旁边的茶楼里一阵惊呼。
“哎哎哎,老王,你怎么了!”一个穿着黑色粗衣的男子惊慌失措地扶着褐色粗衣的男子,就是叫老王的男人。
唤为老王的那个男人,他脸色苍白,眼珠子瞪圆了,艰难地在那里喘着气,仿佛顷刻间就要断气般。
胆小的,见状纷纷躲远了些,胆大的还帮着拍拍背。
“老刘,老王这是怎么了。”在茶馆看戏的人,听到旁边的动静,一个个询问着。
“刚刚说戏的人讲的太好,老王吃了一颗花生米,好像是把自己噎住了。”老刘向旁人解释刚刚发生了什么。“这里有没有大夫啊,快找人请大夫过来啊。”
老王是他的邻居,今天两人约好来茶楼听戏,可是看着老王的样子,若是死在这茶楼,他在乡邻里可如何做人啊。
“什么,若是花生掐住了喉咙,直接把他扣出来不就是了。”一旁的人好心说着。
“是吗?”老刘也不知道怎么救,大夫也没有过来,死马当活马医吧。再说,东西掐住,理应是要扣出来。
于是老刘真的把手塞进老王嘴里,一顿乱扣。
突然,老王难受的“啊”了一声,脸色更加苍白,老刘瞬间吓傻了,手不由自主地抖起来。“不好了,我好像把那花生米戳进去了。”
若是刚刚,老王吃了花生米掐住自己,只能算自己自作自受,可现在老王要是有事,他可能是要抓到官府里的。
他家中还有生病的老母亲,和孩子要照顾。
他就不应该趁着秋葵节,来城中赶个集。因为他和老王早早地就从村里徒步走过来,又赶集,累了而已,想着在茶馆歇歇脚。
谁知道老王被花生噎住了。
旁边有年纪大了些,有经验的妇人说,“糟了,这没戳进去可能还有救,可现在这是“错喉”,会死人的。”
“什么,老王你可不能死啊。”老刘听了这话,已经瘫坐在地上。
“错喉是什么?”一些人问道。
“错喉就是饮食误入气管,而不是食管。老夫之前医治过这样的病人,这可是无药可医的,若是遇到这种情况,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被人叫来的张大夫看到说。
“不要啊!大夫你快来看看。”老刘看着老王。他可不想摊上人命。
“不行不行,你就不要为难老夫了。”张医生摊摊手,转身就要离开这里。这个他救不活,他可不想有人死在他手里,这对他的名声不好。
“大夫!大夫!”老刘看着张大夫的离开,可又无可奈何。
其他人见张大夫的离开,纷纷绕出一条道来。“老刘啊,张大夫都说老王没救了,你还去快去通知老王家人来收尸吧。”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