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身中山装,手上戴大英格手表,骑着一辆自行车。活脱脱一个青年干部形象。
易中海一下子没有人出来,只以为何雨水纠缠哪位街道干部,本还想训斥几句,好给街道干部留下一个好印象。没想到,走近了才发现是何雨柱在跟何雨水玩闹。
“柱子,你这又是新衣服,又是自行车的,日子不过了?”易中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教育起何雨柱来。
“易大爷,您管得可真宽!”何雨柱懒得搭理他,左脚用力一蹬,载着妹妹都兜风去了。
他一边骑着车一边琢磨着,易中海刚好在这个时间段出来,原剧情中何雨柱没有这辆自行车,是不是被他给截胡了?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心里开始庆幸自己记忆恢复的早。要不然跑去保城之后,何大清没见着不说,家里的这些财产还被院里的这些禽兽偷了个底朝天。
兄妹两人回到大院时,何雨水还在嘀嘀咕咕要求哥哥以后每天要骑着自行车接她上下学。
她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知道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道理。家里有了自行车,不在同学面前炫耀,那快乐值简直少了 90%啊!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经过前院的时候,遇见了闫埠贵。
“傻柱,你买自行车了?呦,还是飞鸽牌的。这可不便宜啊!”
他盯着何雨柱手里的自行车,眼神放光,这自行车可把闫埠贵给羡慕坏了。
一辆自行车他已经想了很久了。只是他们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加上他们夫妻共有六张嘴要吃饭,他那点工资省吃俭用,才勉强够家里开支。
“这是我一个月前就偷偷定下来的。”何雨柱解释道:“我估摸着,他是为了我接雨水上下学方便一些。”
“哎,你爸也真是……”闫埠贵叹了口气,对何雨水说,“雨水,你以后在学校里如果有人欺负你,你来找我。”
“闫老师,我知道了。”何雨水点了点头。
“闫老师,那我替雨水谢谢您。”
闫埠贵的话算是提醒了何雨柱。学校里总是会有一些捧高踩低的孩子,他们知道何大清的事情,难免会对何雨水搞校园霸凌。
何雨柱回家之后称了 10 斤棒子面给闫埠贵送去,让他在学校里对何雨水多上一点心。
闫埠贵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动了一下恻隐之心,还能得到这样的意外之喜。他把胸脯拍的邦邦响,表示绝对不会让何雨水在学校被人欺负。
中院。
贾东旭看着窗外的自行车,羡慕的眼睛都绿了。
“妈,要不咱们家也买一辆自行车吧?”
贾张氏闻言,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买什么自行车!咱们家离轧钢厂才几步路?你走了这么多年,非就今天走不了了!”
贾家的钱都在贾张氏手里攥着,贾东旭想买自行车必须要贾张氏同意才行。
见儿子不服气,贾张氏叹了口气,“东旭,不说妈不让你买。你赚的那点工资只够咱们三张嘴吃的,一点剩余都没有。现在你媳妇儿又快生了,到时候就四张嘴了。”
贾东旭低头沉闷了半天,吐出一句话,“妈,反正您在家也是闲着,要不……帮巷子口的张叔糊点火柴盒,多少能赚一点钱。这样,我的工资就能攒下来一些……”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贾张氏的手掌拍在桌子上。
“你这个不孝子!老娘累死累活把你拉扯大,好不容易才享一点福。你竟然还想老娘出去干活。”
贾东旭沉默的看着自己的老娘。
贾张氏被他看得心虚,却依旧嘴硬道:“反正我不去!要去,让你媳妇去!”
贾东旭说:“妈,让淮茹去要可以,不过家里洗衣做饭的活要归你做。”
“什么?”贾张氏一身懒骨,想让她干活?做梦!
就在贾东旭和秦淮茹夫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跑到屋外打起滚来。
“老贾啊!你把我带走吧!我没法活了,你儿子不孝啊!他有了媳妇不要娘啊……”
易中海夫妇住在贾家的对门,他们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时正在吃饭。
桌子上摆放着几个窝头,和一碟小菜。
易中海的工资虽高,但他们的生活却非常节俭。
易大妈对丈夫说:“老易,这张翠花又闹起来了。这一天天的没个清净的时候。”
易中海叹气,“估计又是东旭哪句话不合她意了。”
易大妈也叹气,“东旭这孩子也可怜,摊上张翠花这样的老娘。”
说到这,易大妈想到自己夫妻想要个孩子而不得,又自伶起来。
“老易,你说让东旭给咱们养老这事儿靠谱吗?毕竟这张翠花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怕将来……”
“不会的,东旭是个老实孩子,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情。”易中海安慰她道:“至于张翠花,她没有城市户口,这几年先让他帮东旭带几年孩子,之后想个法子把她赶回乡下就是了。”
“这怎么行!老易咱们可不能干这种缺德的事情!”易大妈当即反对起来。
易中海双臂无力的耷拉在身体两侧,发出长长的,低沉的叹息:“哪有什么缺不缺德的!咱们老实本分了半辈子,结果落得一个无人养老下场。”
易大妈没有给丈夫生下一儿半女,她从心底里感到愧疚。
“老易,要不我们离婚吧。你现在才四十,再找一个还来得及……”
“行了,都老夫老妻了,不说这些了。”
易中海打断了她继续说下去。再找一个易中海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再娶一个女人就一定能生吗?他怕到时候折腾了半天,钱花了不老少,最后还是跟现在一个样。
其实这些年易中海背着妻子,在外面没少和寡妇试过,但是始终没有哪个给他生下过一儿半女的。
易大妈不知道他丈夫背后的蝇营狗苟,他被丈夫表现出来的担当和责任深深感动。心底的愧疚更深了一些。
“老易,何大清走了。柱子上面没了大人,我觉得让他给咱们养老,会比东旭靠谱一些。”易大妈提议道:“咱们跟他好好谈谈,等我们走了以后,这两间房子留给他,我想他应该会愿意的。”
“你懂什么?只求雪中送炭,不求锦上添花。柱子是厨子,不管在什么年景都饿不着。东旭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只能靠着跟我学手艺吃饭。反正我的手艺也带不走,把它教给东旭也没损失。这一来二去能省下多少钱你算过吗?”
易中海的算盘打的不可谓不精。
“那柱子那边……不管了。”易大妈还是觉得何雨柱比贾东旭合适,只是出于对易中海的愧疚,没有反驳的心思。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们兄妹没了大人管束,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何大清给他们留下的那点家底,可坚持不了多久。等他们手头拮据了,咱们再去亲近,这样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