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
季清窈走进公司,直接问:“那个刚入职后勤部、名叫刘红梅的员工,是谁辞退的?”
后勤部部长心里一咯噔。
刘红梅他有印象,之前是陆总身边的王助理来打的招呼,让他收的人。
但是也在同一天,陆总身边的吴特助就又下达了命令,让他将人给辞退。
那两人都是陆总身边的人,他以为不管招人还是解聘都是陆总的命令,但是现在看来,恐怕是他想错了。
“是陆总身边的吴特助。”部长如实交代道。
“吴特助?”季清窈眯了眯眼眸,“去把人叫来。”
后勤部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大意,急忙去将吴特助叫来。
很快,吴特助来了。
“小姐,您找我有事?”
“刘红梅是你赶走的?”季清窈目光冷凝地看着他。
吴特助心头一紧。
刘红梅?
那个老女人原来不是只是个环卫工吗?怎么会和季清窈扯上关系?
他强作镇定道:“是陆总的意思。”
“哦?”季清窈目光骤然冷厉,威势猛然迸发,“你确定,是我大哥的意思?”
吴特助咬死了不改口,“是!”
“给我大哥打电话。”季清窈立即对后勤部部长说道。
吴特助脸色一变,“陆总现在没时间,他正和程小姐见面——”
“打电话!”季清窈厉声道。
后勤部部长正要照做,陆寒亭却先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陆总!”
“大哥。”季清窈起身。
注意到她脸色,陆寒亭霎时冷下声音:“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周围人都能感受到陆总的怒气,知道陆总对这个妹妹的在意和宠爱,吴特助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吴特助,我大哥来了,你面对我的说辞,倒是和他也说一遍啊。”
“是你?”陆寒亭俊脸微沉。
吴特助跟了他许多年,算是他心腹之一了。
吴特助神色惴惴,“陆总,我……”
“唉?做什么神色都这样严肃。”
程韵姐妹突然走了过来。
程韵笑容端方得体,“难道是吴特助犯了什么错吗?吴特助跟了寒亭你那么多年,对你忠心耿耿,应该不会犯什么大错吧,让他引以为戒,下次不要再犯就好了。”
“寒亭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要罚他,岂不是要让他寒心?”
吴特助对她投以感激的眼神。
“我想问一下,程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来说的这话?”季清窈语气冷嘲。
她就说,吴特助好好的为什么要刻意为难刘红梅?
现在看来,和程韵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清窈,你对我敌意好像有点重。”程韵叹了口气,“但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为寒亭着想而已……”
季清窈丝毫不给她面子,“这里是陆氏,你和陆氏非亲非故,和我陆家也没有任何关系,这里轮得到你来开口吗?”
程韵笑容微微凝固,求助地看向陆寒亭。
陆寒亭却冷淡道:“窈窈说得对,程小姐,这是我陆氏的事,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还是不要随意插嘴为好。”
话落,程韵的笑容彻底僵硬了。
周围的员工,包括吴特助,都眼神有些微妙地看向这位程家大小姐。
今天程韵来的时候,就和前台暗示,她就是那个陆寒亭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这么个劲爆的消息,自然早就传遍了陆氏。
可是,现在他们看见的,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像?
陆总这态度,像是对挚爱的白月光该有的吗?
吴特助心中更是不妙。
他是不是被这个女人骗了?!
“吴特助,你哑巴了吗?”季清窈冷眼看着他,“怎么,不敢和我大哥说?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说了!”
说完就一五一十将吴特助之前的话,和陆寒亭说了个清楚。
“吴特助厉害得很,我和二哥特意安排的人,他都敢赶走,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氏不姓陆,姓吴呢!”
吴特助脸色大变。
那个老女人竟然是小姐和二少亲自安排的?!
姓程的女人把他坑惨了!
陆寒亭面色冰寒。
刘红梅这个人,他听季清窈和陆寒州在家里说过,两人还和他说了一声,说这个阿姨生活困难,所以帮她在陆氏安排了一个职位。
不是什么大事,他自然让弟弟妹妹自己看着办了。
却没想到,有人敢顶着他的名头抖威风!
“吴达,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陆寒亭向来沉稳温和的声音,此刻只有冰冷。
“陆总?!”吴特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就因为这么件小事而已,他就要丢掉饭碗!
“现在你敢顶着我的名字开除一个人,以后你是不是就敢冒用我的名头,做出对公司不利的事?陆氏,不留你这样肆意妄为的人!”
吴特助脸色灰败。
“不、不,陆总,我不知道那是小姐和二少安排的人……而且是程小姐让我这么做的!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程韵顿时变了脸色。
周围所有人都看向她。
“我倒是不知道,程小姐在陆氏这样威风,还可以随意开除陆氏的员工?”季清窈美眸审视地盯着程韵,语气说不出的嘲讽。
又看向吴特助,“同时也想问问,陆氏的特助,为什么要听一个外人的吩咐?”
“程小姐说她是陆总的未婚妻,是陆氏未来的女主人,我不敢不听她的啊!”吴特助毫不犹豫,将所有责任都往程韵头上推。
陆寒亭说:“我有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
程韵笑容勉强极了,“寒亭,我……”
“程小姐,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陆寒亭冷漠地道。
“我们怎么会没有关系!”程韵不甘心,“我们当初在一起难道是假的吗?分手后你一直保留着当年我给你的情书,难道是假的吗?!”
分手后还一直保留情书?
季清窈疑惑地看向她大哥。
“那情书是你写的吗?”陆寒亭看着她。
霎时间,程韵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冻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