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勉强冷静了一些。
她恨恨地往外面看了眼，“还有那个老东西，也不能放过！”
她恨不得弄死这个敢扇她巴掌的女人，对于敢帮他们说话的那个老环卫工，她也迁怒上了。
既然敢开口，那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程韵摸摸她脑袋，“放心，一个都不会放过。”
车子离去。
老环卫工叹了口气，担忧地对季清窈说道：“那两位有钱人家的小姐恐怕是记恨上你们了。”
季清窈笑了下，说：“没事，阿姨你不用为我们担心。”
记恨上他们又怎么样？那两人难道还想用手段搞掉他们俩的“工作”？那才是要笑死人！
感谢过老环卫工，季清窈和陆寒州早退了。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看陆寒州的样子，分明是知道些内情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大哥的前女友。”陆寒州说。
“前女友？”季清窈摸着下巴，“我怎么不知道大哥还有前女友？”
根本就没听陆寒亭提过嘛！
而且听陆寒亭平时那语气，好像从没有过感情经历一样。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哥和她在一起也没多久，当时我就没怎么关注。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大哥可没有什么忘不掉的‘挚爱’。”
季清窈道：“我们去问问大哥！”
某餐厅。
陆寒亭到的时候，约定的座位上，程家姐妹已经到了。
“寒亭。”一看到他，程韵就目光含情，站了起来。
“陆大哥！”程湘也惊喜地笑起来。
时间太紧迫，她脸上的印子还没全消，全靠粉底遮着，脸型有些浮肿，看起来有些滑稽。
相较两人的欢喜，陆寒亭神色就冷淡许多。
他走过去，“抱歉，路上耽搁了两分钟。”
“没事。”程韵痴痴地望着他，眼中是掩饰不了的欢喜，“寒亭，你能来见我，我很高兴。”
毕竟她听说陆氏现在很忙，可陆寒亭还是答应了她的邀约，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与众不同的！
所以宁愿耽误工作，也要来见她！
陆寒亭神色淡淡，“找我有事吗？”
“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程韵有些难过地说，她笃定陆寒亭的冷淡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为什么想见你吗？”
餐厅外。
从陆氏出来的季清窈和陆寒州，顺着助理的指引，找了过来。
走进去，季清窈一眼就发现了陆寒亭。
比起别人，他的外形和气质都太过出众，
听到程韵的逼问，她眼珠子一转，突然走上前去，撒娇般对陆寒亭说：“你怎么在这里呀？我去公司都找不到你！”
程韵倏地抬头，然后瞳孔微微一缩。
站在陆寒亭身边的女孩，一身白色连衣裙，气质高华。
身材高挑，玲珑有致，脸蛋是说不出的漂亮。
她一向对自己的外貌和气质都极其自信，和看到这个女孩之后，再不愿意，也必须承认，对方在这方面完全吊打她！
“寒亭，她是谁？”程韵紧紧抓住了手里的包，警惕无比地问。
戴着口罩的陆寒州从后面走了上来，他和中午比，只是换了身装扮而已，那双习惯性带着两分冷意和懒散的眼睛，一模一样，程湘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你们？！”她惊叫。
季清窈的声音本来就耳熟，再一看陆寒州，两姐妹立即就认出来，这两人分明就是之前那两个环卫工！
程韵变了脸色。
陆寒亭怎么会和环卫工有关系？！
她惊疑不定地看向对面的男人，“寒亭？”
陆寒亭转瞬就明白了季清窈在干什么，眼中情不自禁浮现出宠溺的笑意，也没有拆穿她。
他没有理会程韵，而是自顾自和妹妹说话：“去公司找我干什么？”
季清窈故意说：“离你下班还有好久，在家等你回家会好无聊。”
程韵的笑容维持不住了。
这个女人竟然已经住进了陆家？！
“她是谁？”季清窈审视又不善的目光盯着程韵。
陆寒亭道：“程韵小姐，还有她妹妹。”
“是你朋友吗？”季清窈追问。
“不算。”陆寒亭笑了下，温声道：“我和程小姐很多年没见了。”
“寒亭，我知道你还在怪我。”程韵挤出笑容。
她笃定陆寒亭这样撇开和她的关系，不是忘了她，而是心里忘不掉她，所以故意这样说。
“大姐，别乱叫。”季清窈一副骄纵的样子，完全不给人面子，“没听他说和你不熟吗？请叫陆先生或者陆总！”
一声“大姐”，让程韵脸色都差点扭曲。
“寒亭，你就看着别人这样侮辱我？！”
“抱歉，程小姐，她还小，不太懂事，你觉得冒犯的话，我代替她给你道个歉。”陆寒亭温声道。
接着又斥责季清窈：“有点礼貌，别乱叫人。”
说是斥责，但语气中却没有一点责备，语气无奈且纵容，任谁都能听出来，他根本舍不得责怪身边的这个女孩。
程韵的自信终于崩塌了一角。
她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尖锐：“寒亭，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陆寒亭还没说话，季清窈先开口，不客气地道：“程小姐，这和你有关系吗？”
“你不要太过分！”程湘站起来，又对陆寒亭说：“陆大哥，你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了？你就算想报复我姐姐当年的不辞而别，也用不着找一个环卫工吧！”
陆寒亭眸光深沉：“你们之前见过？”
“当然见过。”季清窈悠悠道，“这两位程小姐，包差点砸到我，我挡了一下，结果她们就生气了，说我挨一下打又不会死，为什么要挡？弄脏了她们的包，我这辈子都赔不起！”
“她们向我索赔一百五十万，然后……”
“然后？”陆寒亭脸色已经冷了下去。
挨一下打没关系？他妹妹他自己都舍不得动手，程韵姐妹算什么！
“然后我就扇了她几个大嘴巴子。”季清窈无辜地说。
隔壁偷听吃瓜的几个客人，一口水差点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