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准备好了吗?”
入夜,祁温穿戴整齐,腰侧别着两把刀,抬眸问。
“好了。”
宋榆点点头,手里同样拿着武器。
两人趁着夜色,快速地朝着屠杀基地赶去。
基地内灯火不算明亮,除了站岗的人基本上都在屋内睡觉。
祁温和宋榆兵分两路,一个负责左侧士兵,一个负责右侧。
两手拿着匕首,祁温一个闪身接近基地大门左侧,两道银芒闪过,士兵应声倒地。
还不待剩下的两人反应过来,刀芒就再次闪过逼近了他们。
解决掉了几个看门的士兵之后,他一跃而起上了城墙。
左侧城墙上十几人,个个手持着武器,却没有一人发现祁温。
等他们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祁温已经把他们都给解决了。
悄无声息的跳进城内,和他同一时间落地的还有宋榆。
他冲宋榆挥了挥手,示意让他按照昨晚商量好的计划进行。
在这方面上,他一点都不担心宋榆会理解不了。
宋榆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分开。
城内的灯火非常的暗,即使还有一队士兵在巡逻,轻易的也不能够发现两人。
祁温昨晚的时候就给两人分了工,这会儿他要先去办自己的那份了。
城中的居民楼全部都是那些败类居住的地方,挨着楼一栋栋的清理,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另一边的宋榆先去了趟粮仓和武器仓,在大门上覆盖了一层结实的藤蔓,以确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紧接着,他的目光一转,盯上了别墅区的方向。
他们上次来摸底的时候,可是方方面面都排查过了。
他很清楚的记得,他的那几个仇人全部都舒舒服服的住在那里面,享受着土皇帝的待遇。
面色忽地变冷,宋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浑身充满杀气。
他永远也忘不掉当初这几人是如何和他称兄道弟,以此来迷惑他的。
更忘不掉这些人杀害他时那种自鸣得意,一脸痛快和阴狠的样子。
现在,是他报仇的时候了。
悄无声息的进入第一栋大楼。
卧室里,床上的男人呼呼大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有外人进入了别墅。
宋榆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难掩杀意。
可能是杀意太过浓重,男人似有所觉的睁开了眼,眼睛猛地睁大,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一把刀就干脆利落的抹了他的脖子。
“嗬……”
对死亡的惊恐促使男人发出声音,但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人就没了声息。
宋榆看了一眼,然后直接转身去下一家,步伐没有一丝迟疑。
他不会蠢到耽误时间用来放狠话,直截了当的送对方下地狱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一连去了几家,他都是如此操作的,直到最后一栋别墅。
目光微沉,宋榆抬脚进入了别墅。
别墅的装扮比其他的都要豪华,夜视能力极强的宋榆一进屋就发现了这一点。
末世之后,那些名画、金子、翡翠什么的都早就变得如同垃圾一样了。
因为他们比不上一口吃的。
一口吃的可以吊命,但是这些东西带在身上只会消耗人的体力。
现在,这些被大多数人都不在意的东西很多都摆放在了别墅里。
只了了看了两眼,宋榆便直接上了二楼。
刚打开卧室的门,他就感觉到了一阵不对劲。
神色一凛,宋榆迅速后退一步,躲过了挥砍过来的刀。
“实力不错。”
嚣张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
宋榆没有要废话的意思,手中生出藤蔓直接袭向对方。
对方原来还漫不经心的语调在接触到藤蔓的时候瞬间变得尖锐,动作也停顿了下来。
“你是宋榆!”
趁着这个空隙,藤曼结结实实的绑住了他。
捆绑的力气之大,差点就把人勒死。
宋榆没有吭声。
把人拉到楼下,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咒骂声,质问他为什么还没有死的声音,他一阵不耐烦。
路过桌子的时候,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擦桌布,直接塞到对方的嘴里。
耳边一下子安静下来,宋榆的表情也好看了很多。
忽视掉身边目眦欲裂,对他恨之入骨的视线,宋榆拎着对方走出了别墅。
考虑到基地内还有巡逻兵的缘故,宋榆一个手刀劈晕对方,把对方拴在了一个栏杆上。
那些巡逻兵太耽误行动了,还是现在就解决的好。
将近二十人的巡逻小队,宋榆却一点都没有放在心里。
这种程度处理起来也就麻烦了一点儿而已。
数条藤曼瞬间挥出,勒住脖子,剩下的几个也在震惊中被快速抹了脖子。
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之后,宋榆也开始了清扫计划。
……
另一边的祁温清理了几栋居民楼之后,才终于找到了杨斌那一伙人。
说是一伙人,但是还能站起来的就只剩下杨斌一个了。
祁温站在阳台边,闻着里面传来的血腥味忍不住捏了捏鼻子。
这个气味也太冲了。
翻窗进屋,客厅内的血腥味更加的浓重了。
祁温眼神一扫,看向了客厅里跪着的几个人。
他们以跪坐的姿势上身匍匐在地上,身上的血一滴滴的落到地上,在静谧的客厅内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微弱的呼吸声如果不是刻意去听的话,一点也引不起人的注意。
这几人,正是当初合谋要害死原主的那几个大汉。
祁温挑了挑眉,眼中带着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细碎笑意。
杨斌还真是没有一点超出他的预料,那么阴毒狠辣又自私的人,即便是要杀这几人,肯定也会在此之前多加折磨,让他们痛不欲生的。
刚刚好,替他完成了让这几人生不如死的任务。
他看这几人还能坚持一天半天的样子,没再多加关注,缓步走进卧室内。
手里拿出一开始就准备好的绳子,把人直接迅速的绑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杨斌醒了。
吓了一跳,正要大叫的时候,下巴一疼,然后便没了知觉。
祁温卸了他的下巴后,自顾自地又给他打了个死结,然后拎着他跟拎孙子似的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