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出门没带随从小厮,从天圣带来的行李可都在马车里放着呢。
沈清宴看容子谢下马车的时候动作那么潇洒,便跟着他一起往宫里走,要不是容子谢主动提起来,他都忘了这回事儿了。
“走走走,快回去拿行李!”
沈清宴担心行李会丢,赶忙拉着容子谢跑回去,而在宫门口时,他与凌心恰巧擦肩而过,看凌心手里拿着他们的行李,立马接过来道谢。
“谢、谢谢。”
沈清宴有点不知所措,没想到凌心会帮他们把行李拿过来。
而容子谢的神情就很自然,他也跟凌心道了谢,还让凌心给他们带路,否则在这皇宫里非得走丢不可。
凌心又不是第一次来南凉,这地方他可比他们熟悉多了。
凌心一言不发地点了下头,立即带着两人往前走,期间没同沈清宴说一句话,倒叫沈清宴心里不大舒服了。
回了宫廷的云倾身心舒畅,这里毕竟是她生活了八年的地方,她拉着蔺初阳回宫歇息,又让人给谢元君等人安排了寝殿,旋即召许长风过来叙话。
许长风像是早就预料到般,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来了云倾面前。
“陛下。”
云倾笑吟吟地请他入座,客客气气道:“长风哥哥,我在天圣不过住了几个月,你却连给我递了十几道折子,南凉有什么事情是你处理不了的?竟然这么着急要我回来。”
“国不可一日无主。陛下,你要是再不回来,只怕百姓们也会对此颇有怨言的。”
许长风回的一本正经,叫云倾不禁咂了咂舌。
“万事当以百姓为重,所以我带着蔺哥哥赶快回来了。长风哥哥,今夜你可要留在宫里与我们一同用饭?”
许长风挑了下眉,语气悠悠,“若是女帝陛下不嫌弃,那我可就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正好他想认识认识天圣的临安世子和谢大公子,这二人性格迥异,但可与之相交。
云倾正好也有意把他们介绍给许长风认识,但今儿个并未瞧见君楚衣,倒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长风哥哥,君姐姐呢?”
云倾问完,许长风立马回道:“她知道你今日回来,便想着快点把给你织的衣裳做好,她想带着一片心意来见你。”
闻言,云倾摸了摸鼻子,小声咕哝道:“君姐姐这也太见外了。”
许长风无奈一笑,“没办法,她一向是这种性格,不然我就带她一起来见你了。”
两人说话间,凌心带着容子谢和沈清宴走了过来,沈清宴是个自来熟,他方才在宫门口时看许长风就觉得器宇不凡,现下离近了便更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天然的贵气。
虽说他和许长风见过面,但没什么交情,今日便趁着机会想与他多说几句话。
“许丞相。”
许长风回身看向容子谢,笑着摆了摆手,“清宴公子唤我长风就好。”
沈清宴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容子谢凑了过来,哥俩好似的把手臂搭在许长风的肩膀上。
“你就是南凉的丞相啊,看起来确实别有风范。我叫容子谢,跟蔺初阳是相交多年的兄弟,往后我就叫你长风,你看如何?”
许长风微微颔首,微笑道:“任凭临安世子高兴即可。”
沈清宴看容子谢把他想说的话给说了,不由得抱着手臂轻哼了一声。
“你会下棋吗?”
容子谢上来就找话题,叫许长风都有些猝不及防。
许长风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说:“临安世子可是想与我手谈一局?正好在下现在闲来无事。”
容子谢无论走到哪儿都不忘找人下棋,毕竟他是能与蔺初阳平局之人,下棋是他人生中的一大爱好,若是能够找到棋逢对手之人,那他就不会再执着与人对弈了。
容子谢当即找了个桌子为下棋之地,云倾也大方的让春叶抱棋笥过来,将屏风后面的空地让给他二人下棋之用。
反观月心与谢元君那边,两人与此处的风雅不同,月心一到了宫廷之内,便四处游览美景,大肆玩乐。
她紧紧抓着谢元君的手,叫谢元君没办法离开半步。
这片假山后面是一汪清池,池塘里荷叶连连,荷叶下的锦鲤活泼地游来游去,甚是喜人。
月心蹲坐在池边,指着池塘里最大的那条锦鲤,兴奋地说:“谢元君,我们可以在这里钓鱼吗?”
谢元君捏了捏眉心,感到头疼地说:“这里的锦鲤只作观赏,不能垂钓。”
月心咂了咂舌,“但我现在想吃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