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的话让谢元君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此女子一向语出惊人,行为也大胆,令人甚是头疼。
“月心姑娘,你怕不是误会了,我……”
“我没误会。”
月心迅速接过话,神色无比坚决,直接上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往自己身边带。
“谢元君,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直说愿不愿意与我在一起,我只想听你的回答。”
只要他说一句愿意,她就是排除万难也不会让两人分开。
谢元君回答得还是不够痛快,他只停顿了片刻,就见月心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你还在考虑?”
“不是考虑。”
“那你怎么不回答?”
“我在想,我要不要改姓月……”
话落,月心的双眸亮如星子,往他怀里一扑,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声音里夹杂着一抹颤音,“改不改,我都认定你了。”
痴心许久,她终于得到了谢元君的回应。而谢元君被她的力道撞击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抱住怀里的人。
“月心……”
谢元君轻皱眉,即便两人已心意相通,可他还是不习惯女人这么热情的行为,遂想将人推开,可月心却越抱越紧,不容他有放手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月心终于放开人,却是往床榻的方向走,边走边打哈欠,“今晚我睡里面,你睡外面。”
谢元君感到头痛的捏了捏眉心,语气里满是无奈,“这样不合规矩,月心,我送你回房。”
“不回。”
说话的功夫月心已经脱了衣服上床,完全不把谢元君的话放在心上。
她又不扭捏,不跟谢元君睡在一起怎么增进感情?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而后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旁若无人的睡了起来。
谢元君怔怔地站在床边,不知不觉视线便落在她的脸上,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那张睡颜安静又柔和,与清醒时的执拗霸道大相径庭。
这样的月心让谢元君竟然觉得她有点可爱,可她如今躺在自己床上,委实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到底他还是不如月心爽朗随意,只好在床边打了地铺,在地上将就一晚。
次日一早,容子谢和沈清宴毫不知情又顺其自然地推开谢元君的房门,容子谢掩唇打了个哈欠,大刺刺地说:“谢元君,你今日怎么还赖床了?快点起来,咱们该进上京了。”
容子谢说完,沈清宴就先一步绕过屏风,结果瞧见月心与谢元君紧紧地抱在一起,登时瞠目结舌。
“我……我们是不是……进错房了?”
沈清宴嘴角一抽,无论怎么做都推不开抱住他的月心,只能低声叹气,回应沈清宴的戏谑,“没错,你们先到外面等我吧,我有话要与月心姑娘说。”
容子谢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最后被沈清宴给拽了出去,等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谢元君也露出满脸的无奈。
实际上在沈清宴和容子谢来之前他就起床了,只不过没想到月心比他起的更早,还拦着路不让他出去。
待两人进来之前,月心就把他压在了床上,要不是他挣扎着坐起来,等他们进来后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月心姑娘,我想我们有必要约法三章。”
“哦?怎么约?”
月心倚着床头,虽然将谢元君放开了,但目光依旧紧盯着他。
“从今日起,晚上不准再进我的房间,否则……”
“否则怎样?”
月心可没当回事儿,她还寻思从今儿个就能省一间房,以后夜夜都同谢元君住在一起,必能安然好梦。
“谢元君,我们那儿的姑娘都是这样,你要是不习惯,我就带你回去瞧瞧。”
谢元君敬谢不敏,他对哪个女子可没这般亲近过,他连忙下床,见与月心说不通,便暂且作罢,快速穿好衣裳打算离开。
出发在即,月心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当她慢悠悠地从谢元君房里出来,正要下楼的云倾脚步一顿,咂了咂舌。
这两人,进展也太快了吧?昨儿个不是还相互冷战呢吗?
蔺初阳拉着她的小手下楼,那意思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可云倾频频回头去看,发现谢元君对月心的态度也有很大的改变。
下了楼,她坐在板凳上,双手撑着下巴,道出心中疑惑,“蔺哥哥,你说月心该不会是给谢元君下蛊了吧?”
不过一夜的功夫,竟能让谢元君态度转变的那么快,他们该不会是……
“玉妹妹,你方才说谁给谁下蛊?”
沈清宴拿了块酥饼过来,由于距离远,他听得不真切,遂好事儿的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