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陈设如昨,月心自从进来后就显得有些不自在。
她没瞧见谢元君的身影,便以为他不在房内,遂松了一口气,大刺刺地坐在桌边。
忽然,一道颇冷的嗓音从内室悠悠地飘了过来,吓得月心不免打了个寒颤。
“月心姑娘,不知你拿我的令牌去了何处?”
猛不防听到谢元君的声音,本就心虚的月心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旋即循着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就见谢元君低着头站在屏风旁边,浑身笼罩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月心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视线缓缓从谢元君身上移开,嘴角一抿。
见她没有回答,谢元君便抬步朝这边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披着,有意无意地露出一片胸膛。
当他站在月心身前,立马把手搭在桌子两侧,看似将人圈在怀中,实则眼里一片冰冷。
“月心姑娘,我的令牌呢?”
月心从未见过这样的谢元君,仿佛带着无尽的压迫力,竟让她感到三分惧怕之意。
“我……我不知道。”
月心下意识否认,可却瞒不过谢元君的眼睛。
他的目光扫到月心的脖颈上,似是被那白皙的肌肤晃了眼,可与此同时,手指也不禁朝她的衣襟伸去。
向来不拘小格的月心竟变了脸色,一把抓住他的手,银牙暗咬,“你想做什么?”
“拿令牌。”
谢元君说的干脆,动作更是利落,趁月心不注意时,迅速从她衣襟内勾出了那块令牌,紧紧地握在手中。
“你拿我的令牌做什么?”
方才还说不知道的姑娘被人抓了包,此刻就算再厚脸皮也感到有些难为情。
她清了清嗓子,“喜欢,拿去玩了。”
“这是实话?”
谢元君遭了她的计,自是不信她的话,可他当惯了君子,刚刚从月心怀里捞出令牌已经他所能做的最大限度,要是再逼迫下去,指不定先落败的人是他。
两人离得近,月心身上散发出的清幽香气又徒添一丝魅惑,谢元君悄悄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清心咒,而后绷紧了唇线。
“迷药是你从陛下那里偷来的?”
月心挑挑眉,脸上绽出一抹笑容,“慎言,那是女帝陛下送我的。”
“哦?是陛下让你来偷我的令牌?”
谢元君的语调开始上扬,他看月心这么淡定,还以为一切都是云倾的授意。
“不是,女帝陛下可不知我要迷香来做什么。我就是喜欢这块令牌,拿去玩了,你若想处置我,那就动手吧。”
她瞥见谢元君一点点红起来的耳根,兀自在心里偷笑。
还以为谢元君出息了,敢从她的嘴里撬话,哪知他只是外强中干,装出强势的姿态罢了。
谢元君怎么可能对一介女流动手?但月心偷走他令牌之事实在可疑,他将令牌收起,双手负在身后,回眸睇了她一眼。
“这块令牌意义重大,不论你是何缘由盗走,我都会如实禀明太子殿下与女帝陛下。”
眼见他转身要去隔壁的房间,月心立马拉住他的衣袖,声音一沉,“站住!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