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很是傲娇的哼了两声,正好他也吃完了饭,便甩开容子谢的手,大步朝房间走去。
容子谢挑高眉梢,没想到这一个两个竟然都不把他放在心上,他可是临安王府的世子爷,莫不是他们现在连世子爷的名号都瞧不上了?
容子谢嘴角轻抽,被人嫌弃的感觉十分明显,索性扬起衣袖,大步走出客栈,去外面观景了。
房内,淡雅的熏香气息散发出的味道并未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反而令人目眩神迷,谢元君从月心进来后就没与她说话,岂料她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意欲何为。
须臾,谢元君紧紧抓着旁边的把手,手背上青筋毕现,咬牙低声道:“月心姑娘,你我还未婚嫁,共处一室实在不妥,请你速速离去,莫要招来他人口舌。”
“若是我不走呢?”
月心眯了眯眼,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如若不走,便请姑娘原谅在下的鲁莽之举。”
说完,谢元君便踉跄地走到月心身边,重重捏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门口。
月心盈盈笑着,红唇一启,语气里满是讽刺,“还真是个呆子!你乃陈郡谢氏嫡子,竟闻不出这屋子里被下了迷药?”
谢元君只感觉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他摇了摇头,眼底猩红一片,捏握月心的手指也逐渐松了力度。
“你想做什么?”
月心勾了勾唇,轻笑着说:“找你讨要一样东西。”
“什、什么……”
话还未完,谢元君就抵不过药性朝后摔了过去,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地面被激起一片灰尘。
当谢元君仰躺在地,月心方才蹲下身,莹润的手指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悠悠一笑。
“许久不见,怎还是这般毫无防备之心?若是我今日要你性命,你岂不是会死在我的手里?”
男人紧闭双目,昏厥无感,丝毫不知月心说了什么,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的衣裳就被月心扒了个干净。
月心眯眼打量着男人的身材,而后满意地咂咂舌,手指顺着腹间弧线缓缓上移,最后从那白色的里衣内勾出一块雕刻着玉兰图案的木牌。
月心将那木牌揣在自己怀里,起身欲离开时,不舍的回头频频多看了两眼。
如果她没有要事在身,还真不想浪费此刻的良辰美景。
月心在心里轻叹,旋即推门而出,当房门紧闭的一瞬间,一件外袍也随之飘落盖在还未苏醒的男人身上。
客栈之外,容子谢没走太远,他买了几种糖人回来,一转身就看见月心潇洒地往南边走去,立马上前叫住她,往她手里塞了个糖人。
“月心姑娘,你怎么不在房里休息?这是要上哪儿去?”
看见容子谢,月心面不改色,直接道:“我去布行买几匹料子,听闻南凉的布料质地轻软好穿,等进了上京,再寻几个绣娘为我缝制两套新衣裳。”
“你要去哪家布行?正好我闲着无事,不如和你一同去可好?”
月心眨了眨眼,撇着嘴道:“我想独自走走,容世子还是寻他人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