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容子谢知道的还不少,连惠妃属意王从叆当儿媳的事情都知道。
谢元君的话让蔺初阳愈发疑心惠妃,然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也不能贸然出动。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容子谢从谢元君口中问出了昨夜发生的事情,随后惊讶地说:“既然两人有仇,那不就是惠妃做的吗?”
“证据呢?”
蔺初阳眸光清淡的扫向他,却见容子谢耸了耸肩膀,散漫地说:“没有证据,但是惠妃娘娘的嫌疑最大。”
这还用容子谢说么?
谢元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两人在这边讨论得如火如荼,另一边,恭宁翁主也来了东宫,跟云倾聊着天。
她见小姑娘满脸疲惫,不禁问了句,“陛下昨夜没休息好吗?”
云倾点了点头,然后朝她笑道:“恭宁翁主今儿个怎么入宫了?”
恭宁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后,轻声回答:“来给德妃娘娘送些小东西,顺道过来给陛下请安。”
云倾的唇角微微上扬,打算留恭宁在东宫用午膳,结果听恭宁问着:“陛下,王从叆是不是在宫里养伤?我能见她吗?”
“你想见王大小姐?我让春叶姐姐带你过去。”
云倾唤来春叶,不多时,春叶带着恭宁到了旁边的偏殿,恭宁看见守在床头的王敬邑,略感吃惊。
“王大公子?”
王敬邑神色阴郁,听到这声音后,转过头,拱手行了一礼,“恭宁翁主。”
“王大公子不必客气,你这是……在这里待了许久?”
王敬邑点点头,知道恭宁是来看王从叆的后,便朝旁边退去几步。
恭宁的目光落在闭目昏睡的王从叆脸上,她的整张脸都被布条包裹起来,想来伤势万分严重,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伤痕累累,即便涂了伤药,也遮盖不住青紫的痕迹。
恭宁从未见过王从叆这般模样,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说圣上已经介入此事,伤人行凶的黄妍儿只怕这辈子都出不了牢狱了。”
这是恭宁一早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心道黄妍儿把王从叆伤成这样,估计琅琊王氏也不会轻易的放过黄家!
王敬邑揉着眉心,眼圈下一片青黑,低应了声。
恭宁没在这里留太久,她不等王从叆醒来,便跟王敬邑告辞了。
出了偏殿,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这才平复下见到王从叆后的震惊心情。
未料王从叆容貌尽毁,伤痕遍布,难怪她会留在宫里医治。
恭宁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暗色,接着,见蔺初麟拉着蔺初景的手朝这边走来。
蔺初麟看见了她,出声喊道:“恭宁,真巧啊。”
“十哥。”
恭宁轻颔首,又对上蔺初景的目光,声音里多了些柔和,“小十一。”
蔺初景没回答,只是一味的看着东宫的方向,似是迫不及待地想找云倾玩。
蔺初麟揉了揉她的发顶,朝恭宁笑笑,“别在意,小十一不喜欢说话,走吧,咱们一起去找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