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时香那嚣张又趾高气昂的样子,恭宁很是不屑的嗤了一声。
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时香这种人,她不待见时香大部分是因为这点。
云倾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压了下去,随后说道:“来人,送恭宁翁主回临安王府静思己过。”
静思已过?这是惩罚吗?
时香愕然怔愣,半晌后回神,不认同的跺了跺脚,“不行!她弄伤了我的手,应该被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重打五十大板?没看出来,这位时香郡主倒是怪狠心的。
云倾本来也不是有心想要处置恭宁,为了让时香安静下来,才随便说了个惩罚,她见时香不依不饶,便给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强制带时香离开了。
恭宁福了福身,对云倾道:“多谢陛下开恩。”
云倾弯了弯唇,让人送恭宁出宫,然后转身回了东宫。
同一时间,时香带来的几名丫鬟被安排在东宫外面侯着,时香进了大殿,四下张望,见蔺初阳不在此处,神色蓦然轻松了许多。
春叶找来药箱,给时香手上的划伤涂抹好药膏,可时香却嫌弃那药膏的味道不好闻,想要用帕子蹭掉。
正好这时,云倾走进来看见这一幕,抿紧了粉唇,没有说话。
她觉得给时香用这种药膏都浪费了,时香手上的划伤本来就不严重,还挑三拣四的。
时香看见云倾,立马站起来,眉眼间略有几分得意。
“陛下,太子殿下呢?还有那个叫大壮的刁奴!此次你们请本郡主进宫,是不是要让那个刁奴给本郡主赔礼道歉?”
话落,云倾想了好一会儿,才琢磨过来时香这话的意思。
“时香郡主,若是我没记错,那晚是你先指使宫女往我的床上放毒虫吧?”
时香撇了撇嘴,脸上一阵羞赧,尴尬地没有回答。
是她不假,可是他们不也都报复回来了?难道云倾今儿个请她入宫是为了算账?
时香暗自咬牙,想着要不要主动跟云倾道歉,就听云倾慢悠悠地说:“郡主不必惊慌,蔺哥哥向来大度,我们也不会再追究,只是希望郡主能够吸取教训,这样的事情是最后一次。”
时香回想起那晚屋内一地的毒虫,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连点头,“我、我明白。”
云倾晒然一笑,眼角余光扫到殿外有人贼眉鼠眼的,频频往殿内看,她意识到那人可能就是他们要寻找的盛燕暗探。
云倾让春叶给时香沏茶,见影飞站在殿外拱手说道:“陛下,太子殿下请您前去书房一趟。”
云倾眨了眨眼,心道这应是蔺哥哥的计策,就把时香一人留在殿内,命令宫人好生伺候。
等云倾一走,大殿内便安静下来。时香打量着四周的陈设布置,还把外面的丫鬟喊了进来。
她喜欢云倾穿过的那些漂亮衣裳,便没经过人家的同意,悄悄绕到内殿打开了小姑娘的衣柜。
云倾虽然出了东宫,可却留了暗卫在殿内监视,当有人跟她汇报时香的一举一动后,她放下茶盏,不高兴地说:“谁允许她动我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