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清辕打开册子,随后挑高了眉梢,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原来朝中有人弹劾我。”
“弹劾?”
云倾拿了块桂花糕吃着,听到沈清辕这么说,一张小脸被桂花糕塞得鼓鼓囊囊,表情满是诧异。
沈清辕侧目对上云倾的目光,轻颔首,“许是我在朝中得罪了什么人吧。”
沈清辕温润谦和,从不惹事生非,怎么可能得罪人呢?
云倾拿走他手里的那份奏折,仔细的看了两眼,然后不解的开口:“这道折子是谁上的?怎么没有姓名?”
沈清辕笑而不语,看那字迹不像是熟识之人,但不管是谁,既然有人弹劾,就说明沈清辕已经成为了朝中的肱股之臣。
眼见天色已晚,沈清辕也不便多留,他把折子还给蔺初阳,行礼后走出了皇宫。
夜色深浓,银色的月光洒落大地,沈府门前忽然多出了两抹身影,凌心走路踉踉跄跄的,整个人歪倒在沈清宴身上。
而沈清宴拖着他显得十分费力,等他们上了台阶,沈清宴已经累到扶着木柱喘气,汗流不止。
凌心脚步虚浮的抱着沈清宴的肩膀,口中喃喃道:“清宴,清宴……”
呼吸喷洒在沈清宴的脖颈上,沈清宴感到烦躁的将人一把推开,但凌心还是不耐烦的又凑了上来。
沈清宴眯着眼眸看向身侧的男人,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冷意。
男人就是麻烦!
回想起当时的场面,沈清宴只恨为什么凌心在解府后门发现解老太医的时候他没有跟上去!
那时他们找到了解老太医的家眷,正要再找一找其他证据时,凌心便发现解老太医伪装成了路过的老人。
以凌心的性格,自然是要将其捉拿归案,岂料解老太医早做了准备,当即朝凌心洒去一把药粉。
于是,解老太医再次逃跑,沈清宴只能将凌心拖回沈府,结果这男人直接在府邸门口发起情来。
沈清宴觉得分外头疼,吩咐门房过来将人拉走,怎奈凌心力气不小,两个门房一起上都没能把人拽走。
沈清宴面色一沉,反手拽住凌心的衣领,怒而大喊:“凌心,你他妈的给老子清醒一点!”
凌心没有理智,视线落在沈清宴的薄唇上,就听一道清亮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两名门房错愕的看去,只见沈清宴狠狠的打了凌心一巴掌。
“二公子,这……”
沈清宴磨了磨牙,抬手点住凌心的穴道,冷勾起唇角,“把人抬到东厢房,准备一桶冷水。”
“是。”
门房怯懦的点头,赶忙扶着凌心进了府门。
沈清宴低下头,看着衣领上流下凌心的口水,厌恶的脱下外衣,抱着衣袍走进家门。
凌心被安置在东厢房的事情很快便传了开来,恰逢沈清辕从宫里回家,他略略皱眉,抬步先往东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