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沈清宴顺起桌上的茶杯,直接往那说书人头上砸了过去。
随后,说书人捂着脑袋哎哟一声,正要怒而发作,却见扔茶杯的人是沈清宴,当即干笑了两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家二公子,失敬失敬。”
闻言,听书的人们倒吸了一口凉气,敢情沈清宴就在望月阁内,还随他们一起听完了故事的经过。
沈清宴凉凉地扫视众人,单手一掐腰,“谁给你们的狗胆,敢胡乱编排小爷的事儿?”
说书人不敢回答,他本来讨得就是这份营生,哪想到会被正主抓了个正着?
“沈、沈二公子……”
他正要跟沈清宴道歉,却见沈清宴一挥衣袖,大步走出了望月阁。
待他离开后,说书人才敢举起衣袖,擦了擦额角滑落的汗水。
结果沈清宴一出去,便发现整个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他与凌心的‘爱情’。
沈清宴怒极,但又无可奈何,他总不能抓着一个百姓就去解释自己和凌心之间的关系。况且这些话听得多了,他自己都快分辨不出对凌心究竟是何种感情了。
这时,常福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二少爷,小的可算是找到您了,您快跟小的回府吧。”
沈清宴抿了抿唇,试探地问:“祖母的身体怎么样了?”
常福挠了挠头,“大夫人正在喂老夫人喝参汤,老夫人只说让小的找您回家,没说其他。”
沈清宴心里松了口气,只要祖母没被他又气昏过去就好。
两人抬步往沈府走,刚走到一半,迎面便有位身穿青衣的少年拦住了他的去路。
“二哥!”
少年声音尖锐,一上来便同沈清宴称兄道弟,他不大高兴地皱了皱眉,瞟了少年一眼,“我认识你么?”
那少年立即哭丧着一张脸,拽住了他的衣袖,“我是清琸啊,二哥,五房的清琸。”
不提五房还好,一提五房,沈清宴便觉得火冒三丈。
他果断甩开了沈清琸的手,冷眼剜着他,“我记起来了,那日你们堵在玲珑院外,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你可别喊我二哥,五房早就从沈家除名了,你和我也没有半点关系,赶紧滚,别等我冲你发火!”
沈清琸有些委屈的低下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二哥,咱们好歹也是兄弟,我想请你去茶楼坐坐。”
“敬谢不敏!”沈清宴冷笑一声,“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兄弟!常福,咱们走!”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带着常福离开,沈清琸在他身后忽然变了脸色,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如同闪电一般刺向沈清宴的后背。
一阵破空声随风袭来,沈清宴眼角冷光忽闪,迅速推开常福,身形利落的朝后躲去,再顺势抓住沈清琸的手腕,狠狠一拧。
旋即,耳边响起男人的惨叫,四周路过的百姓翘首以盼,见沈清宴毫不留情地抬脚将人踹飞。
“想偷袭我?”
沈清宴拍了拍衣角,不屑地嗤笑了句,“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