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一走,沈姝纤就卸下了伪装,对待沈清嵘的态度可谓是恶劣至极。
沈大用把她的真面目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拉过沈清嵘,带他进了府邸。
“关门。”
随着沈大用的声音传来,门房也把沈府大门阖上了,沈姝纤被关在外面不说,围观的百姓们还对她嗤之以鼻。
马车里,春叶不高兴地努了努嘴,忍不住说了句,“陛下,那位五房的小姐还真是大胆,竟然敢拦您的车架,还想逼您插手五房之事。”
云倾拿起桌上的小茶壶,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没有回答。
半个时辰后,马车直接驶入东宫,一棵几十年的老槐树下,蔺初阳静静地站在那里,等马车在前面停下,他也抬步走了上去。
马车一停,云倾便要掀开车帘下车,哪成想,男人修长的手掌先伸了进来,撩开车帘,对上她的目光。
“幼幼,我来接你了。”
蔺初阳浅浅一笑,紫玉冠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华贵,衬得那张俊美如玉的面庞更加清隽。
云倾扶着他的手走下马车,视线扫向周围,只见这东宫四周的景致极好,叫人不舍得移开目光。
“这样好的地方,也不知能住上几日。”
蔺初阳听了她的话,淡淡挑眉,没有回答。
东宫之内,蔺初阳要求小姑娘与他同住一处,即便偏殿一样富丽堂皇,他也不准云倾和他分房而居。
初来东宫,云倾想要四周走走瞧瞧,蔺初阳便陪在她身侧。
约莫一炷香后,凌心端来了一碟海棠糕,笑盈盈地送到云倾面前。
“小祖宗,这是主子特地吩咐御厨做的,刚出锅,您快尝尝。”
云倾拿起一块海棠糕,慢悠悠地咬了一口,忽然听见前面传来闹闹嚷嚷的说话声。
“蔺哥哥,是何人敢在东宫外大声喧哗?”
蔺初阳轻皱了下眉,瞟了凌心一眼,凌心立即回答:“是萧世子。”
“萧安和?”
云倾惊讶地放下海棠糕,不明所以,“他怎么来了?”
凌心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主子及冠那日,萧安和曾得罪了主子,今儿个他是来赔罪的。”
随后,他又补了句,“平宁郡主也跟着来了。”
云倾淡淡地哦了一声,难怪前面会那么吵闹,有平宁郡主在,想要安静片刻都是奢望。
云倾不愿意见他们,便勾着蔺初阳的手指,软软糯糯地说:“蔺哥哥,那我先去主殿休息,你忙吧。”
蔺初阳让凌心送她过去,然后独自去见了萧安和,岂料萧安和竟负荆而来,跪在东宫之外。
他的后背被荆棘刮破,一道道血痕分外鲜明,平宁郡主哭着抹泪,见蔺初阳过来,更是跺了跺脚。
“太子哥哥!”
蔺初阳眉眼颇冷,仅淡淡扫了一眼,平宁郡主便不敢再上前。
“太子哥哥,我哥哥今日是诚心来给你道歉的。”
蔺初阳眸光淡扫,看着萧安和轻皱眉头,淡声吩咐:“来人,将萧世子背上的荆棘取下来。”
凌心这时候已经从主殿过来了,他刚要碰到萧安和的肩膀,便见萧安和往后退了退,明显是有些害怕。
他咬了咬牙,想起在临花水榭时被凌心欺负过,赶忙开口:“不劳凌小公子动手,我……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