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丫鬟笑了笑,“左右傅家离咱们卢家也不远,要不奴婢现在陪您过去走一趟?”
卢夫人有些犹豫,“没有递上名帖,就这样上门,真的好吗?”
“以咱们范阳卢氏在京城里的声誉和地位,他们傅家巴不得咱们随时上门呢!”
那丫鬟说起范阳卢氏的时候,腰板挺的直直的,很是骄傲。
卢夫人想了想,到底是害怕卢老夫人会给卢家大郎纳妾,便赶忙带着丫鬟往傅家而去。
这时,傅秀兰正在书房画画,她自幼习得丹青,画功一流,当她听闻卢家大房夫人登门拜访时,赶忙迎了出去。
在上京,傅家与范阳卢氏没什么交情,卢家会有人主动登门,这叫人十分意外。
卢夫人坐在花厅之内,笑盈盈的看着傅秀兰进来,上下打量着她,然后夸赞道:“听说傅小姐蕙质兰心,如今一见,果真如此!未打招呼便登门拜访,若是唐突了小姐,还望见谅。”
傅秀兰有些受宠若惊,赶忙回着:“卢夫人客气了,您快请坐。”
接着,府里有人上茶,卢夫人抿了几口,满意地点头,“傅家也是大家族,这茶叶想必是从阳关带来的吧?”
傅秀兰轻应一声,“卢夫人若是喜欢,回头我让人给您包些。”
“不必不必。”卢夫人摆了摆手,与傅秀兰又客套了几句,然后直入正题,“傅小姐每个月好像都会在上京城内义诊,傅小姐师从桐山,此事可是真的?”
傅秀兰压下心里的讶异,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难不成卢夫人是有哪里不舒服?不如让我为您把一把脉。”
卢夫人赞赏的看着她,这位傅家小姐真是聪慧,她还没有说出来,傅秀兰便都猜到了。
果然是大家嫡女,即便不能与正儿八经的世家嫡女相提并论,但也得到了卢夫人的青睐。
她伸出手臂,放在紫檀木桌上,当傅秀兰为她诊脉之时,卢夫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随后撇嘴,感觉这屋子里的装饰有些不入流。
须臾,傅秀兰抬起手,缓缓笑道:“卢夫人,冒昧的问您一句,您是否常会腹痛,至今难以生育?”
卢夫人讶异不已,赶忙点头,“正是!”
傅秀兰皱了皱眉,“这种病症是因卢夫人体内的寒气过重,所以不易怀胎。我虽知道您生了何病,但却才疏学浅,无法医治您的寒症,还望夫人见谅。”
“无法医治?”
这些年,卢夫人为了生育也看过不少医生,甚至还服用了些土法子,但都不见成效。如今傅秀兰一把脉就知其病症,可她却得到一句无法医治,这叫她如何能高兴?
顿时,卢夫人沉下脸,可嘴边还挂着一抹笑容,“傅小姐年纪轻轻,就知道我身患寒症,上京城里的大夫们也说无法医治,不过我相信傅小姐,你应该有办法吧?”
傅秀兰有些为难,感觉这是被人胁迫一般,很是不悦的蹙紧眉心,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