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能出什么好主意?
云倾满脸狐疑,“什么主意?”
凌心嘿嘿一笑,更加凑近了云倾,在她耳畔轻声说着:“等我国圣上传了回信儿,您就举办一场选拔考试,只要答错便淘汰出局,这样您的后宫不就清净了吗?”
云倾反应过来,挑眉问道:“以考试的方式来选拔皇夫,那应该出什么样的试题呢?”
“若是陛下想不到的话,不如我来帮您出?”
云倾看了看凌心,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她并没有要充盈后宫的意思,而皇夫只要一个足矣。
“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
凌心勾着唇一笑,眼底闪烁起几分狡黠的光芒。
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几个刁钻的问题,等他全都列在纸上,再把答案告诉主子,那等到最后,知道答案的就只有主子一人了。
凌心离开后,云倾转身进了凤仪宫。
没有那三人争风吃醋的叨扰,她觉得耳根子顿时清净了许多。
下午,天空放晴,云倾不想待在宫里,便让春叶下去准备,她要出宫视察民情。
马车一备好,郑桉就出现了,他想跟着一起去,那模样让人压根儿不忍拒绝。
其实,晏稷也想趁此回家一趟,离家多日,他有些想家了。
路上的积雪被清扫得十分干净,街道上行人众多,香喷喷的包子香味从蒸屉里飘了出来,卖包子的摊贩前面排了一条长队。
“这家的包子很好吃吗?”
云倾命令马车停下,让春叶去买几个包子回来。
春叶瞅了眼排成长龙的队伍,给了排在前头那人十两银子,成功的插了队,很快就买到了包子。
“陛下。”
春叶轻敲车窗,一截雪白的皓腕从里面伸出,接过她手里的油纸包,打开分给了郑桉一个。
起初郑桉不好意思收下,后来见女帝陛下吃的开心,便不敢扰了她的雅兴,也跟着吃了几口。
马车继续前行,前面的人比卖包子那家排队的人更多,云倾掀开车帘,诧异地看了看。
“春叶姐姐,前面发生了何事?”
春叶让人去打听,不多时,那人回来说:“前面是善喜堂,傅家小姐今日义诊,百姓们闻讯排队看病。”
“义诊?”
云倾咬着包子,从车窗探出头去,只见傅秀兰坐在善喜堂门口,耐心地给百姓们看诊。
在她面前的队伍约有百十号人,那些病人们把过脉后对她道谢,然后进善喜堂拿药。
恍惚间,云倾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让人把马车停在路边,拎着裙角走下马车。
她走到善喜堂门前,傅秀兰看到了她,连忙起身行礼,温婉一笑。
“未曾想陛下大驾光临,民女有失远迎,陛下今日怎么出宫了?”
云倾指了指善喜堂大开的门,“朕微服出巡,体察民情,想进去瞧瞧。”
傅秀兰温柔一笑,“可用民女陪同陛下?”
云倾摆了摆手,“傅小姐善心义举,朕甚至钦佩。大家都在等着傅小姐看诊,无需陪同。”
话音刚落,便从里面走出一名豪放不羁的男人。
此时是寒冷冬日,可他却穿的凉快,冷空气冻得人直打哆嗦,而他露着臂膀,仿佛身处炎炎夏日,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云倾知道他不怕冷的原因,是因为那年他错把毒药当成了糖水,一饮而尽,后来经神医师傅救治,这才转危为安。只是从那之后,他便与常人不同,秋冬季节身上热的像是一个火炉,春夏季节冷的有如冰雪。
男人一眼就扫到了云倾,瞬间,双眼瞪得有如铜铃,嘴巴张大,然后大步走来。
“师姐!”
这个称呼一喊出来,最为错愕的人便是傅秀兰。
女帝陛下竟然是师傅的师姐!那岂不就是她的师伯?
云倾笑盈盈地点了下头,眉眼灵动,“小师弟,好久不见。”
寇僖嘿嘿地笑,把傅秀兰喊了过来,“秀兰,快叫师伯。”
傅秀兰张了张嘴,师伯两个字却怎样也吐不出来。
不是她不想喊,而是女帝陛下身份非常,她只是区区百姓千金,不敢攀此关系。
云倾笑了笑,看着寇僖问道:“小师弟,你来了上京城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你知道师傅如今人在何处吗?”
寇僖挠了挠头,困顿地说:“师傅曾被盛燕帝所擒,后为一勇士所救,在师傅离开南凉之后,我就失去了师傅的消息。”
云倾眼底划过一抹失望,南凉已复,师傅却没有回来,看来她得请长风哥哥派人去寻一寻。
她正想着,许长风便穿了件茶白色绣着香草纹的锦袍走了过来,他腰间束着暗色腰带,左右两侧各垂挂着一只玉佩,步履间玉佩轻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许丞相。”
寇僖和傅秀兰齐齐给他见礼,许长风温和一笑,抬了抬手,“听闻傅家小姐在此义诊,我便过来瞧瞧是何等盛况。没想到陛下也在这里,微臣见过陛下。”
云倾虚扶了他一把,许长风站定,看着百姓们竞相等待傅秀兰诊脉的场景,嘴角一弯。
“傅小姐宅心仁厚,造福苍生,长风先在此谢过了。”
“许丞相言重,我与师傅学医本就立志医行天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云倾看了许长风一眼,还有许多话要和寇僖说,便拉着寇僖到没人的地方去了。
寇僖是个居无定所,行踪缥缈的大夫,这次他回京并不打算多待,住上三日已是极限,今日偏巧是最后一日,便被云倾给遇上了。
“师姐,我还没有恭祝你收复南凉,另外还要筹备你即位的贺礼,你给我一日时间,明儿个我亲自进宫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