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郑桉这么善解人意,晏稷偏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一抹邪笑。
他长得这么漂亮,结果却不是位姑娘,可惜,可惜了。
许长风放下茶杯,朝晏稷笑道:“这位傅家小姐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你今日举止无礼,行为轻浮,没准儿已经被她记恨上了。”
有些人表面上看着软弱可欺,实际上是在笑里藏刀。
许长风提醒完,晏稷心头隐隐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难道他刚刚已经得罪傅家了?
晏稷咬着筷子,头一歪,眯了眯眼睛,“许长风,你就是故意的!”
这一次,许长风大大方的点了下头,承认下来。
“那傅家小姐正值妙龄,依我看与你甚是般配,你若内心空虚,倒是可以考虑与傅小姐结成一段佳缘。”
晏稷眉心几乎拧成了麻花,许长风他是什么意思?内心空虚?这话是不是在骂人呢?
还有,他连那位傅家小姐长什么样儿都忘了,结什么佳缘?
晏稷忽然反应过来,“许长风,我也有资格竞选云儿的皇夫,你想让我放弃?告诉你,没门!”
什么傅家小姐,不过是许长风想要打发他的一个借口罢了。
许长风微微一笑,缓慢地说:“晏小侯爷是安冉人,你若真想竞选皇夫,可想过这是要入赘的?”
“入赘就入赘,我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独苗!”
听着他们把话题又转移到了这上面,云倾顿时觉得碗里的饭菜不香了。
她放下筷子,揉了揉眉心,问着:“礼部将选夫定在了哪一日?”
“回陛下,十日后。”
那她还有十天的时间可以偷闲。
云倾心下叹了口气,“我吃完了,我们回宫吧。”
晏稷扒拉了几下饭菜,嘟囔了句,“我才刚开始吃……”
一炷香后,几人出了万春楼,郑桉不谄媚,做什么都显得小心翼翼的。他想跟云倾一辆马车,结果被晏稷拎着后衣领给提了出来。
“有我在,你就甭想往云儿身边凑!”
郑桉缩了缩脖子,往许长风那边看了一眼,许长风摇了摇头,好像就是拿晏稷来锻炼他一样。
晏稷见许长风没有给他撑腰,就更喜欢欺负郑桉了,哪知郑桉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闷闷的受着。
晏稷凑到许长风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很是怀疑的问:“郑桉真是荥阳郑氏的公子?”
说出去都不够给荥阳郑氏丢人的。
许长风轻咳了一声,指了指前行的马车,“陛下先我们一步回宫了,我们快跟上吧。”
天空又开始飘起雪花,一片片的洒落肩头,晏稷弯起嘴角,抱着双臂跟在了后面。
今日下的是一场大雪,屋檐上、宫廷里,四处白茫茫的。这场雪来得毫无征兆,却连着下了数日,以至于南凉多地并发灾情。
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请云倾救济灾民,结果云倾还没有所动作,阳关傅家便牵头在上京城外设棚施粥,分发防寒衣物,博施济众,善举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