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境到上京最快需要半个月,有明项禹带急行军先行,云倾与安冉军队在后跟随。
而后,本该十日的路程,被云倾不眠不休的硬生生缩短了五日。
五日转瞬即至,在这期间,盛燕皇帝收到一封封战报,坐镇宫廷指挥兵马,暂且按兵不动,但与城外赢水兵力呈对峙之势。
再说那明项禹的士兵仅用三日便探明上京城内的全部情况,人人都以为城内布防盛燕十万兵马,可实际上,有五万兵力被调遣回了盛燕,如今上京城内只剩五万兵力不到。
这样一看,四万兵马对战五万兵力,倒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
早在赢水军队兵临城下那日,盛燕皇帝便命先锋回盛燕召兵,但盛燕距离南凉需行一月的路程,如果盛燕皇帝想要等到援军,起码要与之拖延半月以上。
即便盛燕人人骁勇善战,也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云倾率安冉大军前来,盛燕士兵站在城墙上看,黑压压的一片卷起尘土飞扬,那越来越重的压迫感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赶快回去跟皇上禀告,赢水的援军来了!”
身侧,立马有士兵跑下城墙,慌慌张张地进了宫廷。
明项禹得知云倾到来,惊讶地走出营帐,见她风尘仆仆,一脸疲惫,不禁说着:“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按理说,还需要五日才到。”
云倾回身,看了眼那高高在上的京城城墙,嘴角一弯,“盛燕皇帝派人回国求援,如若盛燕大军赶到,我们定会兵败!必须要赶在他们到达之前,俘虏盛燕皇帝,夺回南凉上京!”
明项禹点了点头,“你先休息一会儿,让大军原地休整,所有计划已在进行,奉远郡、洞龙镇、绛州和容平城也设下了埋伏。我先去与陈将军商议攻城巨细,可待天黑,我们再做调整!”
云倾轻轻呼出一口气,四周白雪皑皑,寒冷的风如刀锋刮过,在她娇嫩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血口。
陈将军与明项禹击了下手掌,两人进了军帐,开始探讨起来。
明景澄是个文人,餐风露宿的赶了这么多天,眼下已累得爬不起来了。
他睡在几十本硬邦邦的书籍上,看似好眠。
晏稷跳下马车,从腰间解下水囊,递到云倾面前。
“先进帐吧,外面风大,小心身子。”
上京城就在眼前,云倾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是她日夜萦怀的故土家乡,如今,她终于回来了。
云倾摆了摆手,转过身,走进帐篷。
晏稷跟在她身后,还吩咐春叶去拿一条毯子过来。
小姑娘身娇玉贵,路上辛苦却不发一言,在上京城里还有南凉旧部、有许长风、有君楚衣,如此,他们的胜算又多了一层。
晏稷倚在帐篷门口,双臂环胸,邪魅地笑道:“云儿,如若今夜奇袭,你便在此等候消息,莫要与我们一同前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