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良策的话让杨娇娇心头怒火更盛,誓要不杀死他不罢休。
岑良策打得就是激怒她的主意,见杨娇娇的剑招开始乱了,瞬间劈手夺下她手里的剑,剑身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在上面划出一条血痕。
杨娇娇癫狂暴怒,欲使杀招,结果被一个飞来的纸团点住了穴道,当场僵硬原地,一步也不能动。
岑良策笑悠悠地晃到她身前,歪了歪头,“杨小姐,就你这点道行,也好意思为盛燕卖命?”
杨娇娇黑着脸磨牙,恶狠狠地说道:“岑良策,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杀了你!”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道温和儒雅的嗓音,令杨娇娇身子惊震。
“杨小姐的杀心太重,不适合继续留在我沈家了。”
“沈……沈大公子……”
沈清辕一袭白衣,缓步而来,他身形挺如松柏,姿似青竹,容颜隽秀,笑容随和。
杨娇娇心上有如重击,脸色惨变,“你怎么,怎么会……”
“杨小姐。”沈清辕含笑打断了她的话,慢条斯理地说:“岑公子将你父亲带过来了,你可要见见?”
闻言,杨娇娇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这才发现,今夜的一切是他们算计好的!
沈清辕他……他竟然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可他是何时发现的?她怎就没有察觉?
“你……真是好一招引蛇出洞!”杨娇娇低头看着地上那块纸团,白着脸惨笑,“没想到沈大公子的点穴功夫如此精湛!”
“杨小姐过誉了。”
沈清辕不咸不淡地笑着,“想来杨小姐也不愿意跟我们浪费时间,不如你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盛燕为何要派你潜入沈府,让杨县令诈死的缘由又是什么?”
杨娇娇紧紧咬着下唇,矢口否认,“我是会点功夫,但我不知道你说的盛燕是什么意思。”
沈清辕挑了下眉,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我也做了其他准备,在这世上没有能够守口如瓶的人,就连是我也不例外。杨小姐,你知道我在翰林院任职,但这不代表我不知道刑部的酷刑。你是女子,我还想给你留几分薄面。”
杨娇娇唇上失了血色,瞪大了眼睛看他,“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你竟然要对我用刑?”
沈清辕一手支着下巴,好以整暇地笑着,“凌迟、活埋、鸩酒、绞刑……这些你现在还用不到,但梳洗、剥皮……或许可以考虑。”
杨娇娇冷冷地打着寒颤,原来人前那光风霁月的京城第一公子也有如此狠毒的手段!
沈清辕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抬头看她,温和一笑,“你知道梳洗是什么吗?就是把你绑在铁床上,泼上滚烫的开水,再用铁刷子把烫熟的皮肉一层层刷下来。”
岑良策在一旁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刑部审讯犯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这样残忍的手段,也不怕直接把人给折磨死。
杨娇娇胆战心惊,唇瓣颤动,嘴里吐不出半个字。
“看你是一介弱女子的份上,我们还是换个刑罚吧,插针如何?这个方便,也不怕你不说实话。”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包排针,一一摊开放在桌上,朝岑良策笑了下,“岑公子,你若是不敢看,可以先回避。”
岑良策下巴一抬,嗤笑地哼了声,“谁不敢看?要不要我来帮你?”
“甚好。”沈清辕温温一笑,拿下一根绣花针,递到岑良策手里,“先把她的嘴堵上,我不喜欢听人惨叫。”
岑良策从她的衣柜里翻出一件浅粉色的小衣,团吧团吧塞进她的嘴里,坏心地笑道:“小爷我最爱折磨人了!沈大公子,咱们先从哪里开始啊?”
沈清辕眯了眯眼,缓慢地说:“她的右手握过剑,就从她右手的小指开始吧,把针从指尖扎进去,只留下一点儿露在外面就行了。”
“这个有意思!那咱们就看看,杨小姐能撑到第几指吧!”
岑良策低下头,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银针抵在她的指甲缝儿里,杨娇娇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打透,魂飞魄散,疯狂地摇头,眼泪飞溅到岑良策的衣服上,使他嫌弃的后退了几步。
“真恶心。”
岑良策把那件外衣脱了下来,扬手盖在杨娇娇脸上,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响动,沈清辕皱了皱眉,起身走了出去。
岑良策挑了挑眉,再次抓住杨娇娇的手,脸上浮现起一抹顽劣的笑容。
“杨小姐,你的未婚夫不在,这下小爷我想怎么玩都可以了。”
江心阁外,沈清辕找到了趴在墙头上偷窥的沈清宴,声音沉了几分,“这么晚不睡觉,怎么出来了?”
沈清宴双手撑在墙头上,利落地跳进院子里,探头探脑地问道:“大哥,我看到有外人潜入沈府,你怎么没让人拦下?我怕他会对咱们家人不利,就在这里守了一会儿。”
“回去休息吧,来的人是岑良策。”
“岑良策?”沈清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指着敞开的屋子,“那再里面呢?是杨娇娇吧?你就这么放心让他俩共处一室?”
沈清辕睇了他一眼,“与你无关,回去。”
“可是我……”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岑良策拿了一块帕子擦拭手上的血迹,边擦边朝他们这边走来。
沈清辕转过身,音色儒雅,“她都招了?”
“招了!”
“绣花针你全都用了?”
岑良策得意地挑起眉毛,“在她招供之前,我就全都给用了,不然多浪费啊!”
沈清辕无奈扶额,“你还真是铁石心肠,不知道以后京中有哪户人家敢把他的千金嫁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