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买春闱考题?
听贺云时说完,晏稷许久不言。
他眯起邪魅泛光的眸子,不确定地问了一遍,“你说符乐私买春闱考题?”
贺云时唇角的笑容凛冽,眉头一扬,“现如今我查出来的证据全部指向符乐,你说我应不应该怀疑到他的头上?”
“所以你要问我关乎符乐在靖州的行踪,如果他是被人陷害的,那便等同还了他的清白?”
贺云时点了下头,拿起放在桌上的纸张,递到晏稷手里。
“我查到那场春闱开考之前,符乐曾去过善熹楼。善熹楼的掌柜说,他要了一份笔墨纸砚,这就是他留下来的诗词。”
晏稷扫了一眼,眸含厉色,反手把纸拍在了桌子上。
晏稷的动作突然,让贺云时忍不住看向他,还没问出声,就听他先沉声说:“这不是符乐的字!”
“你确定?”
晏稷冷笑了下,手掌依旧按压在那张纸上,“我与符乐相互题过诗词,他的字是什么样,我再清楚不过了!”
贺云时与沈清易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均划过一抹讶然。
“善熹楼的掌柜与我确认,那日在雅间里的就只有符乐一人,这诗词也是他留下来的,如果这字迹不是他的,那又作何解释?”
晏稷冷勾着唇,邪魅的丹凤眼里划过了一丝冷光。
“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与你一起去。”
贺云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查找线索的机会,他本就对符乐的身份感到怀疑,现在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晏稷转头往外面走,忽然脚步一停,发现沈清易站着没动,便挑着眉问:“清易公子不去?”
沈清易微微地笑了下,”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我和符乐公子交情不深,就不去了。“
不多时,晏稷和贺云时前后出了沈府,门外有两匹马,贺云时最先翻身上马,转头看了晏稷一眼,晏稷却嫌那匹马的鬃毛不够亮,要坐马车。
“晏公子,你的要求还真不少,可我这是出门办案,理应一切从简。 ”
晏稷撇了撇嘴,到底还是上了马背,攥了攥缰绳,慢悠悠地打马前行。
两刻钟后,两人在符府门前停下,符祭酒桃李天下,连符家大门便都透着一股书香,门口的牌匾上另有自正清流四个字,颜筋柳骨,铁画银钩。
晏稷抬头看了一眼,嘴角一扬,“书富五香,人文昌瑞,符祭酒的学生遍布五国,久闻盛名,今日正好前来拜见。”
贺云时皱了下眉,回身看他,“晏公子,别忘了我们此来的目的。”
符府门前的门房认识贺云时,一看到他,立马进去通秉。不一会儿,符祭酒亲自出来迎接。
贺云时是青年才俊,符祭酒对他印象一直不错,看到他身边还站了个俊美男子,含笑问道:“这位公子是?”
“在下晏稷,安冉国人,久闻符祭酒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特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