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闻听曹真这番话,曹叡猛然坐直了身子!
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曹真,声音忍不住的提高一度。
曹真看着曹叡威严的脸,也有些畏惧。
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
通过典韦身上真切发生的事情,还有张郃和郭淮等人的紧急军情。
他隐隐觉得这个世界变了,变的让他无比陌生。
现在的东吴,也需要这等先烈降临,帮他们一把!
“陛下,老臣请陛下前往我大魏英魂殿,召我大魏英魂,必要时候,掘武帝坟墓!”
他硬着头皮再次出声道。
疯了。
曹叡觉得曹真必定是疯了。
这才会说出这等话。
掘人坟墓,此乃大不敬,曹操可是他的爷爷。若这件事传了出去,哪怕是他,名声也要遭到巨大打击。
但曹真一向沉稳,乃是曹家的中流砥柱,军方第一人,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些话。
曹叡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气道,“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
“为什么?”
曹真抬头,那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曹叡,“三日之前的军报,陛下可曾收到了。”
“陛下是否知道典韦将军,已经复活?!”
此话一出。
曹真瞳孔一缩,但接着还是果断的点了点头。
当第一眼看到箕谷军报上的内容,他还以为是曹真在跟他开玩笑。
但经过仔细询问之后,他也震惊了。
这竟然是真的!
当初那个战死,已经死了足足有三十多年的典韦竟然又再次活过来了。
而且,还去了箕谷。
“箕谷距离陇西,距离偏远,就连我都收到了郭淮和张郃的军报,那陛下也应该看到了郭淮和张郃体内多了一道灵魂的军情!”
“他们一个被李牧附身,一个被廉颇附身。”
“陛下难道以为,这只是单例,乃天佑我大魏吗?”
伴随着曹真的这三句话一出,曹叡的那双眸子也在顷刻间变了。
“大将军此言是什么意思?”
曹真自顾自的说道,“老臣星夜疾驰,应当比军情送的更快一步,陛下可知箕谷方向发生了什么?”
曹叡疑惑的看向曹真。
他只收到了典韦复活的军报,但并未收到其他军情。
不过曹真这么一说,他便知道,或许出问题了。
“箕谷发生了什么?”
曹叡双眸凝重。
按道理张郃从街亭进入陇西之后,箕谷方向就属于明牌。
这支疑兵在面对曹军最精锐的虎豹骑前,结局已然注定,但曹真却来了,还说了这么一番话。
曹真满脸苦笑的道,“陛下可曾想过那刘备之子刘禅亲自带人御驾亲征,并身先士卒,打造了一支比虎豹骑还要强大数倍的无敌骑兵?”
话音落下。
曹真瞪大眼睛。
“虎豹骑败了?”
虎豹骑乃是曹操组建,每年都投入了巨量的军费,不管是对将士的训练,还是装备的打造,都是一等一的最高!
结果却被刘禅组建的骑兵打败了?
刘禅据他所知,难道不是一个昏君吗?
曹真苦笑的点了点头。
“不仅是败了,而且还是惨败!”
“而且陛下可曾想过,身具恶来之力,于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的典韦将军竟会被七十岁的赵子龙正面击退?”
“那赵子龙甚至可以在我军之中七进七出?”
若不是亲眼所见,曹真也不敢想象这一切。
但这却是事实!
他亲眼所见!
一时间,曹叡也面色凝重起来。
“大将军是说……”
曹真一字一句的道,“这天下已经不同了。”
“老臣认为,当今适应天下者,方可奠定这万世之基业!”
“我魏国当今雄踞九州,英魂无数,按理来说,一体双魂者,应当更多!”
“典韦将军扬言,英魂殿内的英魂更多,前往英魂殿,或许有更多英魂!”
“陛下,老臣觉得或许可以一试!”
一时间,曹叡沉默了。
一张原本就有些病态的脸上,越发变的苍白。
曹真没有催促,他知道,这件事所带来的冲击,必须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
这个时间,根本急不得。
就当曹真思索的时候,屋外,
蹬蹬蹬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带着焦急。
“报!”
“启禀陛下,有紧急军情!”
大门被推开,一道人影直接跪在了地上。
曹叡眸子看去,面无表情的道,“说!”
曹真也脸色变幻。
箕谷舍弃斜谷关,但却问题不大,因为斜谷关后还有郿县,郿县城池高大,一时半会丢不了。
张郃入了陇西,以他带兵的手段,也不可能有事。
所以这紧急军情是从哪里来的?
这将士也不敢犹豫,当即说道,“陛下,距离长安城二十里以外的地方!”
“有一支大军正朝着长安杀来,约莫有五万人!”
“领头之人,貌似是那蜀汉大将马谡!”
“东吴方向也传来消息,孙权近日正在调兵,已聚大军十万,即将朝合肥一带进军!”
“还请陛下速下决断!”
嗡!
不仅是曹叡瞪大了双眼,哪怕是曹真也满脸震惊。
“马谡打到距离长安二十里的位置了?”
“而那孙权也调集了十万大军要打我合肥?”
曹真震惊的声音响起。
带着惊愕。
“孙权难道忘了上次的惨败吗?还敢来攻合肥,简直岂有此理!”
“不怕在灭他十万大军吗?”
“还有那马谡,他是如何能打到长安附近的?”
曹真就像是记起了什么一般,他立刻出声道,“不对啊,那马谡一共就带走了数万人,怎么打到了五万人?”
“怎么将士越打越多?”
曹真意识到了不对,一双眸子死死的看着将士。
那将士差距到这双冰冷的目光,也知道曹真在想些什么。
他连忙再次跪地道,“大将军,情报绝对属实,但为什么那马谡的将士越打越多,末将也不知道啊。”
“而且根据前线斥候和探子传来的消息,这马谡不住地提及淮阴侯。”
“也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