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莫虽被紧缚在病床上,但还能稍微点点头作为回应,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研究员,心中满是疑问。
研究员又问:“你还能自己呼吸吗?”
辰莫再次点点头。
于是几名医生小心翼翼地拿掉了辰莫嘴里的输送营养液的管子。管道摩擦口腔,辰莫不禁轻轻咳嗽了几声。
“请问一下发生什么事了？我是在哪儿？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捆着我？”辰莫开口问道,声音有些虚弱。
首席研究员的语气平静而笃定:“孩子，我们是在战场发现你的。我们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如果我没调查错误的话，你应该是天空学院的学生，但据我所知，没有完成撤离的学生，不是被变异大军撕咬死亡。就是被战争波及。能毫发无伤地存活下来的,寥寥无几。而你很特殊，我们不能确定你的身份，所以就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辰莫很是不解，“什么叫确定不了我的身份，你都明知道我是天空学院学院的学生了，怎么还说确认不了我的身份呢？再者说，我并没有接到撤离的通知，被困在战区外围，我靠近安全区的时候，周围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们完全可以去查证，我说的没有任何错误。”
研究员点头表示理解:“是，你这么说也解释的通，但是我们并没有找到你的行动记录仪以及任何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当然了，除了你这张脸。当然了，只能凭你这张面孔来判断。这点特征不足以消除我们的疑虑。”
“不是，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一个东西它看起来像灯笼，果吃起来也像灯笼果闻起来也像灯笼果，你说他不是灯笼果，那他还能是什么？还能是橘子吗？再者说你们抽血不行吗？验DNA还不行吗？”
听到辰莫这话研究员只是笑了笑。
“这种方式方法我们尝试过，但是吧，结果非常的引人深思，你自己的DNA相似度仅仅只有65.7%。并且我们还在你的细胞样本里面发现了很多人类没有的细胞器。不仅仅如此，你的行为逻辑有点说不通。而且根据你的记录仪来看你，似乎进了死亡区。因为找不到你的记录仪记录的影像，所以我们也不能确定你在死亡区里面做了什么事情，但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完好无损的从死亡区回来，更遑论毫发无损。并且通过卫星影像来看你，似乎还有生化武装对吗？没有胞体是怎么有的生化武装？这不太正常。我觉得你有必要跟我们解释一下，毕竟现在这种情况，眼下来看，伪装成我们同类，潜伏在我们之中的变异体并不在少数。孩子也许你天赋异禀，但我觉得必要的防护还是应该准备妥当的。”
听到对方说这话，辰莫只觉得荒谬至极，难道历史上真没有那种自然觉醒的先行者吗？那不可能必须得有。
辰莫听了有些激动:“喂，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过分了吧。你看我这个样子，跟变异体哪里像？我知道你们有一些怀疑我的行动轨迹，但那个时候我降落之后方向搞错了，所以去到了死亡区并且确实在那里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没错，我承认有些事情不想告诉你们，因为我是一个学生，我想得到一个好成绩，我确确实实在死亡区外被感染了！就凭这一点来说，对我成绩影响很大。所以我不太想和你们说，但你们既然都已经把话逼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我不说已经不行了，因为我现在得证明我自己是个人！！！”
“那既然如此，你感染之后为什么没有使用血清呢？这点说不过去吧，你们学校在对你们进行野战考试的时候应该有分发过病毒血清的吧，为什么你没有注射呢？”
“我的血清在战斗过程中被损毁了，那是一种你们没有见过的怪物，非常的，唉，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们形容。但是和你们想象的那种常规的情况不一样，我感染之后并没有变成那种所谓的丧尸，我成为了先行者，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历史上就没有那种自然产生的先行者吗？我觉得不可能吧，再者说，拿现代为例，也有很多没有植入胞体，但经过了训练。一些其他什么事情之后拥有了生化武装的，难不成你要说他们也是变异体吗？”
研究员面具下的表情不明,但语气还是平和:“我明白你的想法,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你的身份以及过往我们都没有办法完全确认。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如此，怎么轻易相信对方是极其危险的情况，当然我们也会根据你所说来核实的，如果真的事情如你所说，我们都是人类，我们都是人，我们没有必要难为自己的同胞。但是这是程序,希望你理解。”
说到这里，那个首席研究员的语气明显沉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平和,而是严肃而冷漠:“当然了，如果 最终的调查结果显示你并非我们的同胞,而是某种怪物伪装,我并不介意亲手对你进行解剖研究，特别是一个怪物冒充一个孩子的身份。即便你外表像个孩子,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说到这里,研究员的语气变得森冷,语速也放慢了,每句话都透着强烈的威胁与禁锢。辰莫感觉对方的态度明显变了,不再像开始那样充满怀疑而保持礼貌,而是直接采取了强硬的态度,话语中也不再掩饰对自己可能进行的残酷手段。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辰莫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意识到,眼前的人将自己视为某种待解剖的实验材料,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对待。这无疑给了辰莫很大的心理压力,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虽说说自己是什么情况自己完全了解，无非就是这些步骤相对复杂一些，但他相信最后还是能证明他是人而不是怪物的，不过就刚才那个研究员的样子来说，确实给了辰莫一点心灵上的摧残。
辰莫重重叹了口气,心中泛起复杂的涟漪。他明白研究员的谨慎,但过度的防护和监管还是令他难以接受。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配合他们,争取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